因为事发突然，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尊教徒死伤惨重，同时朝廷散播消息，说尊教妖言惑众，名不符实。并且举证尊教无法预知本教的命运。

在打击和传言的影响下，教众纷纷离散，叛教倒戈的亦不在少数。然而在历时数月的被清剿过程中，当时的十一代尊师一直未曾露面。直到最后，仅存的数百铁杆教众被官兵围困在一个村庄，无路可逃，所有人俱皆面西跪拜，口中高诵尊师称号，准备坦然赴死。这时，天空突然流光溢彩，万道霞光闪现，尊师双手各托着一只金鐢飘然而至。一刹那间万道金光自官兵穿体而过，战斗还没开始便已经宣告结束，官兵们个个瞠目结舌，未及反应，便俱皆倒地毙命，每个人的尸体从头顶至脚底都被鲜血浸透，就像被漆刷过一般，在当时被称为‘血漆人’。”

“杀死这些官兵的金光是什么？”佟暂在程仙师讲述过程中多次听到，不禁问道。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

“那金鐢又是什么？”

“金鐢有两只是一对，一个是招魂鐢，一个是渡魂鐢。”

“我见过……”

“方天师外出施法多半会用到，不过……不瞒仙客，我们现在所用的与当初尊师所用之物并不相同。”

“明白，山寨货！有形无实对吧？”

“嘿嘿！”程仙师尴尬笑了几声。

“那么，那两只真正的金鐢有什么用处呢？”

“招魂与消魂！十一代尊师之所以能在瞬间降服那些官兵，就是因为消去了他们的魂魄。”程仙师说着不自觉挺了挺胸，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你看，那场战争书中也有记载……”

说着，程仙师取过佟暂手中古书，迅速翻到其中一页指给佟暂观看。

一整页插画呈现在佟暂眼前。

插画所绘的是一场古代战争。在一个小村庄里，一方人数众多穿着官服，另一方人数较少处于劣势，被官兵围住，也是统一着装，与佟暂今日所见的素衣教装束极像，所不同的是画中所绘的黑色外套隐隐透着一袭金属的光芒，更有质感，更加圆润，看上去不像布料。

佟暂不知这是画技所致还是原本就有区别。不禁问道：“仙师，不知你们的服装是否有什么讲究，我发现你们穿的与画中画的有些不一样？”

“确实有些讲究，黑色外套有个专门的名称——集光翼，传说穿着它就可以像尊师那样遨游天际，哝，就像这样……”程仙师指了指插画中的十一代尊师。

画中尊师托着金鐢，悬在半空，从金鐢中射出万道光芒，光芒从官兵身体穿过，官兵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远处视野尽头，草莽之处已是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