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对江秉这个称呼很敏感，他一听到立即把头转过来，脸上挂着一道道泥沙，样子滑稽可笑。

“赶快去把脸洗洗，”小刘对江秉说完，又对方菲月说道，“方姐，我们去那边亭子里等他吧。”

“他好像很听话，有点像小孩子，他智力没问题吧？”方菲月问道。

“他智商很正常，我们给他测过，比我们普通人的平均智商还高了一点，主要是记忆力……”小刘说着现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应该是记东西的速度很快，但是维持的时间不稳定。其它的也都跟普通人差不多，哦，对了，还有一点……说不好……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太正常。”

“什么意思？”方菲月与洛浅浅齐声道。

“喜怒哀乐倒是都有，只是情绪幅度似乎小了点，比较平淡。”小刘解释道。

方菲月还是没有听懂，她看看佟暂和洛浅浅，发现这两个人也是一脸茫然，摇着头。

“比如我们看一部喜剧，看到一个爆笑情节，所有人都会突然哈哈大笑，江秉不然，他是这样……”小刘说着，面向大家，脸上呈现出一副讳莫如深的微笑，除了笑得程度与他所说情景不符之外，感觉十分不自然。

“方姐姐，江秉好像就是这样笑的。”洛浅浅看到小刘模仿的笑容说道，“那天我在视频上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笑容，当时不觉得，现在小刘哥一学，我才感觉是有些异样呢。”

“你觉得怎么异样了？”方菲月追问道。

“感觉有点僵。”洛浅浅道。

“是的，我们也都觉得。”小刘说道。

“那么他其它的表情也都这样吗？”佟暂问道。

“差不多，情绪不同，但感觉类似。无论情景差异化有多大，他的表情基本没太大变化。”

“会不会是面部肌肉受过伤，”方菲月说道，“浅浅你记得不？我们上次猜测他可能有过一些可怕的经历。”

“嗯，记得。”洛浅浅说道。

“方姐，他来了。”小刘指着前边说道。

说话间，江秉已经走到跟前，脸已经洗干净。之前，他们见到的江秉都是衣不蔽体，脏兮兮一副邋里邋遢的形象，从来没有见过干干净净的样子，没想到穿戴整齐的江秉竟然长得仪表堂堂，年龄也就三十岁左右，和佟暂不相上下，但是身体看上去竟要比佟暂还要结实得多。乍一看到，众人都在心里不由赞叹，佟暂竟然禁不住发出“咦”的惊诧声。

“佟大哥，是不是没想到，江秉竟然这么精神！”洛浅浅以为佟暂和她一样，感叹江秉年轻器宇不凡。

“我……怎么感觉他好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佟暂没有回答洛浅浅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说道。

“当然了，你第一次在玉宏大街遇到方姐姐那次，不就见过他了吗？方姐姐还给过他钱了，你肯定有印象。”

“是的，我记得，不过那次他脸上涂得黑乎乎的，看不出长相呀！”佟暂心中不断地思索自问，“奇怪，好眼熟的感觉……算了，不想了，先问问那天晚上的事。”

“方姐姐，你替我问吧？他应该对你印象最深了。”洛浅浅对方菲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