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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大营。
苏仆延大帐,没有齐鸣的鼓乐,却有着无限的春光。
乌桓峭王苏仆延袒露满是胸毛的肚皮,仰面躺在大帐的毛毯上,身边不仅置有两个火盘,上面温着美酒,在大帐的四周,还置办了好几个火盘,帐内温暖如春。
若陶应在,定不会担心苏仆延中毒而死,只会破口大骂。
“即便是抢来的木炭,也不能这般挥霍呀;况且,你不是从辽东来的吗,怎这般怕冷?”
此时,一名身材惹火的鲜卑女人,正跨坐在苏仆延身上,丰盈雪臀,紧紧压在苏仆延的肚腩上,款款起舞。
望着晃来荡去的丰腻,苏仆延感觉大帐内的火盘烧得太旺了,账内更加燥热了。
而在一旁,还有一个更年轻的鲜卑女子,正是前番库傉小帅所见过之人,身材同样惹火,望着账内的一幕,吃吃荡笑着。
雪白的娇躯,轻轻一扭,在峭王苏仆延的腿间跪了下来。
若陶应在此,定会想起动画片《葫芦兄弟》里的蛇精来,这眼下的年轻女子,妖艳、灵动,犹如蛇精的翻版。
“蛇精”螓首轻垂,口中蛇信轻吐,一口吞噬了一只小老鼠。
“嘶!”
苏仆延倒吸一口凉气,眉宇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惊诧之色。
……
“呼……”
低垂的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个年轻汉子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死里逃生的薄奚小帅。
两名妖艳女子见有人擅闯王帐,不由愕然,待看清来人居然是薄奚小帅时,魅惑的眸子里一片复杂。
这二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薄奚小帅的母亲,一个是薄奚小帅的妹妹;她们正是薄奚小帅为了上位,送给苏仆延的献礼。
薄奚小帅也看到了她们,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眼中一闪而逝,隐没了一缕贪婪与惊艳。
连薄奚小帅自己都没有发觉,面对自己的母亲、妹子,竟然起了生理反应。
“你们下去,我跟薄奚有事说。”
薄奚小帅这个时候跑回来,苏仆延知道定然不是来看戏的,一定是与西面的汉军有关,不然,薄奚小帅的脸色不会这般难看。
薄奚小帅的母亲与妹子在毛毯上爬起身,毫不避讳薄奚小帅的目光,抱着自己的衣衫离开了王帐。
“呼……”
薄奚小帅舒了口气,对母亲与妹妹的离去,心中竟有一丝怅然若失之感。
“说吧,西线汉军出动了多少人马,此番损失如何?”
脸色倏然变得严肃的苏仆延,拽过一条毛毯,盖在自己赤条条的身上,冷峻的眸子盯着薄奚小帅,语气沉闷而冷厉。
“峭王,您一定要给薄奚做主啊!”
回过神的薄奚小帅,脸上立即被愤怒占据,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委屈。
“末将本已击溃西线汉军,可郝次帅突然发难,射杀了许多乌桓儿郎,如今,他带着郝邑落的落户叛逃南下,投奔北路的陶应汉军去了!”
“什么?”
一脸不敢置信的苏仆延猛地站起,不顾身下袒露的狰狞,一双嗜血的眸子死死盯着薄奚小帅。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