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姬无命手中长剑袭来,只听得,耳旁咔踏踏、叮叮当响个不停。
剑盾似飞轮猛旋,剑刃似锯齿狂切。
一眨眼的功夫,那巨大的长剑竟然空余一个握着剑柄的手。
那是的主人,此刻早已目瞪口呆,瘫倒在地,就连巨盾散去也尤未知。
那散去的剑盾,又化作杨有福手里的一把三尺长剑,直愣愣指着姬无命的眉间。
“我,我输了!”
姬无命只来得及喊出这几个字,头一偏,人就晕倒在地。
可这一次,经无一人上前搀扶。还好先生在侧,杨有福不敢造次,只能委屈的上前几步,搭了一把手,扭头又喊来陈一舟。
等到杨有福再次站定,场上又是寂静一片,袁先生放下翠竹笛,上前两步,立于场中。
他轻抬两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散了吧!散了吧!他日演武场再聚!”
到底是先生,一句话之后,人群淅淅沥沥的稀疏起来。
到最后,就连那姬无命又被一群是兄弟接走了。
梅剑锋和李琦与诸位打了声招呼,也进了武道阁。
等人都走完了,袁先生轻笑一声,对着杨有福低语。
“嗯,不错,像个我袁显旼的学生,今后,你就是大师兄了。”
他这一句,是肯定,也是鞭策。杨有福做了一礼,谢过先生。
然后一行人跟在先生身后,慢慢朝学院走去。
经这么一闹,杨有福想不出名也又不得他。于是不是有学子跟来围观,指指点点,怯怯私欲,弄的杨有福颇为不安。
还好,先生似乎懂得他的心意,从武道阁前的小院子出来,就领着他们五人绕过一个山头,走过山间小湖上的木桥,最后停在一所僻静的小院里。
先生扬了扬手,笑着开口。
“饭菜早已备好,今日大家一路辛苦,为师就放半日家,都好好歇歇。”
饭罢,各自回房。杨有福正想入静细思,毕竟今日的比试还是有好多疏漏之处。
突听的屋外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起身出门,看到梅剑锋和李琦两人站在院子里,不住的咂着嘴。
“啧啧,到底是正经学院出身,你看看,这住处,这环境,这,这这,唉!阁主大人太偏心啊!”
这一听就是梅剑锋。
“就是,就是,想想我,堂堂太白书院的种子竟然住的那么憋屈。我呸,等今后去了太白书院,我一定得让院长大人好好安排一番,不然,实在是难解我心头只恨呐!”
这个李琦,也不看看是啥地方,就在那胡乱吆号。
杨有福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半月之后,那一把高悬的利剑终归会降下锋芒。
可惜,这一切只能憋在他的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只能陪着小恋曲,应了一声。
“你俩就别再那寒碜我了,要是喜欢的紧,就搬过来同住,如何?”
“真的?”
“大气啊!”
“要搬就搬,啰哩巴嗦作甚?”杨有福有些恼怒。
“你是不是今日比试之后有些飘啊?这个主,你能做?”
梅剑锋一脸疑虑。
“就是我,就是,你以为你是谁,等上场了,有你哭的时候。”李琦一语双关。
“我当然……”
“这个主,他自然能做。”
杨有福正想说的话,被袁先生生生打断,可他说的恰好是杨有福心里想的。
梅剑锋两人有些悻悻然,低着头不住行礼。
袁先生蹙了蹙眉头,对着杨有福扬了扬手。
“还有五间空房,你想让谁来就来吧,嗯别把楼给人家拆了,你们好好说说,我得去转一转。这好久不来,该我的酒,我的讨着去。”
先生说着话,也不能杨有福应声,人却是飘出了院子。
这一下,那两人才敢抬头。
梅剑锋对着杨有福努了努嘴,示意是否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