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鲁加,戴鲁比的进化形态,通常来说,一群戴鲁比在野外进行活动,那么必定会有一只黑鲁加作为首领来负责统帅它们。
但是。
包围营地的这二十多只戴鲁比中,没有一只黑鲁加。
“有点奇怪啊。”
陈墨皱了皱眉头。
营地里。
或许是见戴鲁比一族迟迟没有动作,营地里面的一些工作人员胆子也稍微大了起来。
他们拿出了一些树果,捧在怀里,看样子是想要投喂给戴鲁比。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不要靠近它们!”
胡承亮快步走了过来,拦下了众人。
他倒不是在意这些树果,而是想起了之前陈墨的科普。
虽然目前戴鲁比还没有展现出什么敌意,但天知道,贸然给它们投喂树果会不会激怒它们。
这种可能性看起来似乎微乎其微,但胡承亮现在也不愿意去冒任何风险,之前在神秘遗迹的那件事情,让胡承亮吃足了教训。
营地里的工作人员见胡主任出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也不敢再去接近戴鲁比。
就在这时。
陈墨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胡承亮的肩膀。
“胡哥,放轻松点。”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众人投过去一个眼神。
“把树果放在戴鲁比它们的面前吧。”
“小墨…”
“相信我,胡哥。”
陈墨朝着胡承亮笑了笑。
他已经对这些戴鲁比使用过一遍【探测之眼】了。
大多数的戴鲁比对于自己的好感度都维持在十点左右,最低的也不会低于五点。
陈墨和这些戴鲁比也是初次见面。
对自己尚且如此,那么,对营地里面的其他人,也应该没什么恶意。
而且。
最重要的是。
哪怕是不用【探测之眼】,隔着这只有十几米的距离,陈墨也能够看到这些戴鲁比的精神面貌并不算好。
它们好像已经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身体状态栏上各种负面状态,让陈墨都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些小家伙。
“吃吧。”
将树果放在一只戴鲁比的面前,陈墨微笑着说道。
“汪…”
戴鲁比的脸上明显露出迟疑的表情。
片刻后。
或许是从陈墨这里感觉不到什么恶意存在,戴鲁比低下脑袋,尝试性地用嘴叼起一颗橙橙果,没怎么咀嚼便直接吞入腹中。
与此同时。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戴鲁比,也不再客气,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是饿坏了吧…我之前养过一条宠物狗,有段时间,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有点忙,连家都没法回,所以也办法给狗狗喂食,而当我结束完工作赶着回去给狗狗喂食的时候,吃相就和戴鲁比一模一样,甚至连原来挑食的毛病都治好了。】
【不得不说,这样一看,戴鲁比好像也挺乖巧可爱的】
【所以戴鲁比一族为什么要来堵住营地,是想向我们人类讨一些东西吃吗?】
弹幕议论纷纷。
陈墨用手摸了摸戴鲁比背脊上的绒毛。
那正在进食中的戴鲁比微微一愣,但也并没有反抗,继续埋着头吃着树果。
“光吃树果恐怕不太行吧。”
胡主任见状也是彻底放心了下来,转过头反而关心起了戴鲁比它们。
陈墨点了点头。
“戴鲁比是一种杂食性的精灵,树果肯定不能填饱它们,胡哥,能麻烦你带人去找些肉食过来码?”
“可以。”
胡主任点了点头。
“我在去让上面派两只吉利蛋过来,给戴鲁比它们做个检查。”
陈墨并不着急询问戴鲁比它们为什么要包围营地,他能够感觉到,戴鲁比它们虽然对人类没什么恶意,但该有的戒心还是有的。
所以,与其现在立马询问戴鲁比,不如先让戴鲁比感受到人类一方的善意。
“lucky”
从主营地乘坐直升机过来的吉利蛋们迅速对戴鲁比们展开了治疗。
虽然戴鲁比本身就没有什么伤,但在吉利蛋们的治疗下,戴鲁比的精神确实要比刚见面的时候要好的多。
就在陈墨觉得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
只见先前被陈墨投喂过的那只戴鲁比缓缓走了陈墨的身前,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祈求。
“汪汪…”
一边轻轻叫喊着,一边还将目光看向那边即将离开的吉利蛋。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陈墨赶忙让吉利蛋们留了下来。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戴鲁比。
“你们有同族受伤,想要找我们帮忙?”
这段时间,搜救队的人员几乎跑遍了藏青山,对于路途中遇见的受伤精灵,哪怕是对方不愿意跟着一同返回营地,装备齐全的搜救队也会用伤药对它们进行一些紧急的治疗。
或许,戴鲁比它们就是注意到这个情况,然后想要找到人类帮忙。
但令陈墨感到奇怪的是。
先前那只找到陈墨帮忙,想要留下吉利蛋们的戴鲁比,并没有立刻回复陈墨,反而和旁边的同伴沟通了起来。
“听不懂我的话吗?”
陈墨偏过头,看向肩头的皮卡丘。
“皮卡丘,你去试试。”
“皮卡皮卡!”
皮卡丘用着小爪子拍了拍胸口,随后从肩头一跃而下,走到了戴鲁比它们的旁边。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
然而。
任凭皮卡丘如何努力,戴鲁比它们都没有回应。
陈墨摇了摇头,见皮卡丘还想努力插进戴鲁比它们的谈话,不由得轻声唤道。
“皮卡丘,你先回来吧。”
“皮卡…”
皮卡丘满脸写着失落。
【好可怜的皮卡丘,完全插不上话。】
【唉,其实也不用询问了,我觉得多半就是墨老师想的那样,戴鲁比它们想要让吉利蛋去帮忙救助它们的同伴。】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好像还是皮卡丘在担任墨老师的翻译官以来,第一次失败吧。】
【好像是吧…】
陈墨瞥了一眼弹幕,并没有说话。
虽然一般情况下,皮卡丘都能和其它的野生小精灵搭上话,但失败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远的不说,最近的一次就是承影湖的那只可达鸭。
当时的皮卡丘,可比现在绝望多了。
陈墨摸了摸皮卡丘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后又问道。
“能知道它们在聊些什么吗?”
“皮卡…”
皮卡丘摇了摇头。
这才是令它感觉最难受的地方,上次可达鸭还好,那个家伙只会不明所以的‘呱呱呱’,但眼前的这些戴鲁比,它是真的听不懂它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