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脸惊讶,忙说,“不见面行不行?”
“你说呢?”
陈警官一脸刻板,哼了一声道,“你们这次惹出来的乱子实在太大了,几乎快要捅到了天花板,上头在就把事情汇报上去了,这次下来的调查专员,可是京师里来的人物,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替你擦这个屁股了。”
我听得惴惴不安,忙说不是吧,连帝都也要派人来调查,我可是冤枉的,你们还不会直接把我带走接受审讯吧?
陈警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闯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说,“放心好了,如果上面真觉得你有罪,就不只是找我来跟你谈话了,你先什么都别想,把心态放宽松一点,到时候把整个事情给交代清楚就行。”
说完,陈警官表示自己还有案子要办,就不再多留了。
目送他离开,我心里一阵惴惴难安,沈平这时候也从厕所蹦出来,贼眉鼠眼地来到我身边,小声道,
“小廖,看来咱们这次闹得动静可着实不小,要不还是买张站票,连夜跑路算了。”
我苦笑不已,说跑个屁啊,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帝都来的调查员又怎么了,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被他们审查。
沈平一个劲儿苦笑,说单就郭家村的这件事而言,当然是不怕被查的,怕只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案底也翻了出来,那他可就抓瞎了。
这老小子十八岁就出来闯荡江湖,一屁股的黑料,自然是害怕公门里的人。
当晚,我又把陈警官造访的消息告诉了杨一凡,可对比我和沈平对未来的担忧,这丫的却是一脸豁达,完全不当回事,反倒笑嘻嘻地说,“只是了解下情况而已,又没什么大碍,尽管让他们调查就是了。”
这事搞得我心里一阵难安,连风水铺子都顾不上再开了,一连在家窝了好些天。
果然五天后,我又再次接到陈警官打来的电话,说巡查小组的人昨晚就到了,考虑到当时天黑了,就没有立刻联系我们,让我和杨一凡今天下午,主动去警局见面。
我满脸发苦,只好聊了电话,叫上杨一凡和沈平,跟随我一起出门。
刚到警局门口,我就看见陈警官正急匆匆地走出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走吧,上三楼,巡视组的领导正在三楼办公室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