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圈了,抽着嘴角苦笑,“大爷,您这不跟没说一样吗,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人是鬼的时候,我怎么可能用匕首扎它心脏。”
老头很无奈,点上烟说,“还有个办法,鬼怕秽物,这点你总该知道吧?”
我忙点头,知道。
老头又慢条斯理地告诉我,“黑狗血,粪便,以及女人的内衣袜,这些都是生活中最常见的秽物,对鬼魂也有一定的克制效果,如果你真想看见那个鬼长什么样,就去找一只黑狗,取了黑狗血,朝这个鬼脸上一泼,它的隐身法自然就失效了。”
“其次,通过镜子的反射,也是可以看到鬼的,不过这个办法比较冒险,你最好不要轻易尝试,人和鬼其实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可你一旦通过镜子来观察一个鬼,它也能通过镜子看到你。”
“好,我知道了,谢谢大爷!”
得到老头的点拨,我顿时开心坏了,忙不迭就要起身告辞。
老头却拦下我说,“诶,你小子怎么说走就走啊?你气运这么差,现在天又黑了,这么晚出门保不齐还会遇上危险,这样吧,相逢也算缘分,我送你一张符,可以暂时保你平安。”
说完,这老头就走进柜台,翻箱倒柜了找了半圈,最后取出一张叠好的蓝符,交到我手上,还刻意叮嘱道,
“明天一早,你就去市场找条黑狗,先不要急着放血,最好是抱着黑狗来找我,我会告诉你怎么操作才能确定那个鬼魂的身份。”
“好,谢谢!”
我连忙点头,对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老头产生了很深的好感,临走时又问道,“对了大爷,你帮我这么多,我还不晓得你姓什么呢,该怎么称呼你?”
老头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我姓古,你就叫我古大爷吧,天晚了,出门的时候小心一些。”
“诶!”
我点头答应,随后揣好那张蓝符,匆匆离开了古大爷的杂货店。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依旧很乱,反复琢磨古大爷告诫给我的那些话,心里颇觉得不是滋味。
如果说,那个一直尾随我的鬼,并不是真的想害我,而是有什么事情相求,那福叔主动替我赶走了它,到底是在帮我的忙,还是别有居心?
其次是那件死人寿衣,福叔坚持让我穿上,可等我把它穿上之后,不仅没有避开鬼,反倒差点遭遇了那场离奇车祸。
难道,福叔真的想害我?
很快,我又回想起了那天李雪来找我时留下的话。
她让我,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这个“身边人”,包不包括棺材铺里的福叔?
这些疑问,把我的脑子搞得特别混乱,好不容易回了家,望着二爷遗像下面,已经烧完的香炉,心中一顿委屈,赶紧走到前面,重新取出一柱黄香,用打火机点燃后,对着二爷牌位拜了拜,口中念叨说,
“爷,您要是在天有灵,就给我点提示吧,至少让我明白到底是谁在惦记我,又是谁要害我……”
念叨完这句话,我便疲惫地把黄香插进香炉,深深叹了口气,打算回屋歇一会儿。
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些迫使奔波,我已经好久没睡个囫囵觉了,正打算回房间好好歇一歇,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余光却注意到一个细节,顿时吓得我头皮发紧,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刚插上去的黄香,此时居然已经烧到了一半,那明灭闪烁的黄香头子,正在“滋滋”冒着火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被烧掉!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