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从他在城里当老师之后,户口就农转非了,分土地的时候没有他的名额,他现在是没有退路可走。
走投无路的孙子健茫然的站在大街上了一会儿呆,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向谭香香家里走去,此刻,除了取悦这个老女人,希望她能帮上自己的忙之外,孙子健再找不到第二条可行的方法自救。
可是令孙子健意外的是,这次谭香香对他很冷淡,既没让他坐,更没把他往自己卧室里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怎么不知好歹的跑来了呢,之前有人爆料你学历差,虽然我从中为你斡旋,总算保住了你的公职,但是也引起了他人的怀疑,我们再接触下去,势必要事情败露,你赶紧走吧。”
孙子健闻言,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刚走出离谭香香家不远,忽然头顶一黑被人套了麻袋,他还来不及叫唤,就被人隔着麻袋捂住嘴巴不知拖到哪里,然后是噼里啪啦一顿狠揍,揍他的人始终没有出一点声音,孙子健被打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连套在他头上的那条麻袋都不见了。
孙子健又不是白痴,就是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是招了朵朵他们的暗算。
孙子健不禁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嚎哭了一阵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他那个破烂的出租屋。
朵朵买了几斤灰色的纯羊毛毛线,靠在床上在给纳百川织衣服,她决定每天织半个小时,因为朵朵是织的最复杂的那种花样,所以大概一个月之后纳百川的毛线衣才能够织出来,至于毛线裤织起来简单,顶多一个星期完事。
当然,这事得背着纳百川做,不然他看见自己熬夜织毛线衣肯定是不让的。
朵朵正飞针走线,忽然听到了开门声,她连忙把手中的毛线衣往被子里一塞,从床上跳下来,迎了出去。
纳百川一面关大门,一面回头对她说:“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事情办的怎么样?”朵朵问道。
纳百川向卫生间走去,用冷水洗手洗脸:“你那个仇人孙子健跑到副校长家里去,大概是想求副校长保住他的公职,我和你三哥在外面等了好久他才出来,所以耽误了时间。不过话说回来,就那窝囊废收拾起来简单,我和你三哥不会吹灰之力,就把他打了一个满地找牙。”
朵朵握拳,竖着柳眉特么解恨的说道:“打的好,打的妙,打得呱呱叫!”
纳百川都被她逗笑了。
朵朵替原主和爱云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不知有多舒畅,关上房门偷偷摸摸的又织了半个小时的毛线衣后,便睡去了,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次孙子健没敢像上次那样害怕丢人,请几天假在家里把伤养好再去上班。
他现在不怕丢人,只怕丢掉工作,而自己身上这身伤很有可能能够挽回败局,保住工作,他当然要带着一身伤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