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百川在部队里吃完晚饭,回来洗澡,进了卫生间,一眼看见朵朵的那套衫加短蓬蓬裙在墙上挂衣服毛巾的钩子上招摇,是昨天朵朵在这里洗过澡忘了带走,他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丢三拉四的马虎!
洗完澡,纳百川洗自己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朵朵的那套衣裙也一起洗。
从挂钩上取下那套衣裙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于是把衣服拿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不禁笑了,这丫头还真香。
他活这么大,第一次洗女孩子的衣服就是洗朵朵的,这缘份!
想到这里,纳百川脸上的笑纹更扩大了,回想起昨天握住朵朵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那肌肤可真是细腻柔嫩。
洗完衣服,纳百川把衣服用盆装着,准备端到阳台上去晾,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纳百川把盆放下,去开门,一见来人就微皱了一下眉,什么也没,转身往卫生间走去,端着那盆衣服往阳台走去。
舒娴面若寒霜的走了进来,把门关上,跟在后面质问纳百川:“我就那么讨厌吗!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纳百川把已经晒干的衣服用晾衣叉从阳台顶上的铁丝上取下,搭在一张竹摇椅上,然后把湿衣服用衣架一件一件用衣架撑起,再用晾衣叉叉到顶上的铁丝上挂着晾晒,他声音寡淡得如同白开水:“我们一切早都结束了!”
舒娴看见他晾在头顶的朵朵的那套衣裙,登时情绪失控,一把扯下那件衫,独留个光秃秃的衣架在铁丝上惊恐地摇晃。
她把衫举到纳百川的眼前,嘶喊着问:“她在你这里过夜了?”
纳百川从她手里夺过衣服,冷冷反问:“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在我这里过夜?”重新把手里的衣服晾好。
“那她怀孕也是真的咯?”舒娴血红着眼睛问。
纳百川寡淡地看了她一眼,紧闭着双唇,拿着空盆往屋里走。
舒娴冲到他面前,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平日的端庄娴雅荡然无存,大力摇晃着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纳百川的脸色一冷,凌厉地直视着她:“真和假都与你无关!”
“不!我爱你!我还爱着你!我不允许你是别人的!你是我的!是我的!”
舒娴忽然紧紧抱住他,热吻像密集的雨点一样落在纳百川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和没有扣上面两颗扣子的那部分露出的胸膛上。
纳百川厌恶地一把把她推开,冷然地瞅着她:“你爱过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前,在得知我即将调到戈壁时,你第一时间毁婚!连犹豫和挣扎都没有!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当听我要长留在北京,还要升职时,你又和我妈联合起来骗婚!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已经向上面递了报告,不去北京,就留在这里!请你另觅高枝!”
舒娴哭了起来:“百川!一年前并不是我要毁婚,是我父母就我一个掌上明珠,舍不得我远嫁,是他们毁的婚,再这次你也毁了一次婚,我们算是扯平了。”
纳百川陌生地看着她,他从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无耻自私,把责任全推给了她父母,她父母那么宠溺她,她如果非要嫁,她父母不会不依着她!她还真能红口白牙假话!
纳百川走到卫生间把盆放好,淡淡道:“事情的原因和真相我全部都不想追究,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也有了身孕,许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舒娴以为看到一丝希望,激动地:“你可以和那个乡下丫头离婚,多给些钱她做补偿就行了。”
纳百川眸里的光倏忽一冷,带着几许不屑:“这种过河拆桥的事你做起来很容易,但是我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