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终于打累了,便从谏如流的停止了扇耳光,站起身来,对着那两个偷的屁股踢了几脚:“给姐姐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那对狗男女夹着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轰隆隆的滚了。
朵朵一只脚站在地上穿鞋,站不稳,在地上单脚乱跳,好不容易穿上了那只布凉鞋,转身,看见纳百川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子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她刚才只顾着复仇了,这么大一个活人竟然忽略了!
早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除了纳百川这只妖孽之外的雄性动物,她刚才就不会脱鞋去揍人,太丢脸了!
不管怎么,人家只是十八岁的少女,在男孩子面前总有一种孔雀开屏的心理,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美好的一面,至于不好看的,当然不希望有人知道啦啦啦!
朵朵的面部表情活脱脱就像前世新闻里经常播放的东莞扫黄行动里面被逮个现形的失足妇女,脑袋都快低到两腿之间了,一副无脸面对江东父老的模样,好的貌美如花呢,柔情似水呢?可自己刚才那泼辣劲儿!
汗颜啊!
朵朵这里正为平静的人生突然掀起惊涛骇浪而痛不欲生,就听见那个军官声地问纳百川:“这个彪悍的姑娘是谁?”
彪悍!
朵朵被打击得倒地不起,我一个千娇百媚的弱质少女怎么能用彪悍来形容,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朵朵侧耳聆听纳百川会怎么回答。
纳百川看见她竟然对一个样貌不如自己,军衔不如自己的男人表现出一个少女的羞怯,忽然觉得自尊心被煮沸了,冷冰冰的盯着朵朵,貌似冷静的回答:“这个泼妇是我的妻子,一天不打,上梁揭瓦,主要是我这些日子太忙,没时间管教她,所以她又得意忘形了,见笑,见笑。”
朵朵本来是想打纳百川身旁那个军官的主意,他军衔比纳百川高还是低,她是不知道啦,因为她不认识军衔标志呀。
但他没纳百川那么壕却是真的,因为他脚下穿的是洗得褪了色的绿色球鞋,而纳百川穿得可是油亮的黑皮鞋,周身散发着腐朽的资产阶级气味,而那个军官气质也是那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不会像纳百川一样高贵冷艳像个王子,即使搭个梯子也是高不可攀。
婚姻这种事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好,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到尘埃里,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所以朵朵才把一时异想天开,把目标定在那个军官身上,正准备私下问纳百川那个军官的个人情况,如果人家未婚,就叫纳百川做个媒,却不料纳百川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计划残忍地扼杀在胚胎里。
叔可忍,婶不可忍!
朵朵忽然娇媚一笑,纳百川立刻微皱了眉头,脸色更加冷若冰霜。
这丫头不能笑,一笑准有坏主意。
朵朵走过去,扯了扯纳百川的衣襟,甜腻腻地道:“伦家怎么会是泼妇呢?昨天晚上你还叫伦家甜甜,今天就伦家是泼妇,你这个坏家伙,昨晚你表现得太——差强人意了,伦家有怨气嘛,正好那对偷撞枪眼上了,所以伦家才失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