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喝了口米粥,不忘劝春娘:晚上少做些活吧,绣的手帕虽好,可到底费眼睛,还是等暖了再做吧,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搬个凳子,坐在太阳底下,一面做活一面晒太阳,岂不好?太阳又晒的实在,照在身上也舒服。”
春娘却不愿意:习惯了,以前做活,绣一块手帕出来,还得不到几文钱呢,如今形势好,做些力所能及的,我愿意。”
春娘怕芙蓉又劝她,便岔开了话题:芙蓉,你头上的白玉带?”
“春娘,你知道这是白玉带?”
“是啊,我……我……虽贫苦出身,但也见识过这东西,我瞧着,这好像是上好的玉,玉色温润,能透出水来,一定是大户人家的东西了。”春娘笑笑,但是却并没有问这白玉带是哪里来的。
芙蓉也笑笑:路上遇见了一个人,也不知怎么的,他的白玉带就跑到我头上来了。”
芙蓉将白在城里发生的事一笔带过,因回来的急,连那人的名字也忘记问了,想来以后这白玉带也没法还给人家了。
春娘倒没有细问,只是道:都是缘分,芙蓉,你相信缘分吗?”巴士不跳字。
芙蓉听出了春娘话里的意思,便摆摆手:我…..才不要跟这白玉带的主人有什么缘分,我还骂他了呢,他肯定恨死我了。”
春娘只笑不语。
睡觉时,芙蓉躺那翻来覆去的,倒是睡不着。
床头桌子上,点着扑扑闪闪的蜡烛,莹莹的光,照在芙蓉的脸上,春娘依然拿着花绷子做活,牡丹花的花蕊,已被她绣好了,黄烂烂的,犹如太阳的金光,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刚绣好花蕊,又开始张罗牡丹花的绿叶。
白玉带就放在桌上,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白玉带看着更为通透,在暗夜里发出寒光来。
芙蓉盯着白玉带上的白点,朦朦胧胧的,又想到了白的事,想到白那人帮了倒忙,想到自己的凶悍,还有烤火,烤鱼,倒也觉得有趣,便不自觉的“吱吱”笑起来。
茶茶躺在被窝里,睡了一觉,又醒了,觉得纳闷,平日里,自己这位大姐累了一,倒头就睡,有时假葫芦半夜要放水,叫她把尿,她都会眯着眼:葫芦,你尿床上吧,我实在困的…….没有功夫给你把尿了。”可这个晚上,自己的大姐却跟煎鱼似的没个消停,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笑一声。
春娘也笑了一声。
茶茶不解,探头揉揉眼:春娘,你笑啥?”
春娘毕竟是过来人,心里知道,却不出来,只是揉揉手腕道:茶茶,夜深了,睡吧。”
茶茶又问芙蓉:大姐,你笑啥?”
芙蓉早已将一双眼睛闭上,装作熟睡的样子来,见茶茶问起,也不好直,便睡眼惺忪的道:我笑了?哦,可能做梦了吧。睡吧。”
茶茶半信半疑,却只能睡下,自己的大姐,倒是头一回在梦里笑出来。
之后,芙蓉便没有再佩戴那个白玉带,而是心的拿棉布包起来,放在装银子的匣子里。芙蓉知道,这白玉带可是比家里的银子值钱多了,自己家的草房子卖了,也未必有这么值钱。
倒是杨老爷子,好几次抽着他的烟锅子,吐着满口的白烟,阴阳怪气的奔到芙蓉家,满屋子溜达,有时候,葫芦正躺在床上晾屁股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吓的葫芦卷起棉被就躲了进去,杨老爷子接着满屋子溜达,溜达久了,什么也没瞧出来,便又忍不住问芙蓉:你头上那玉?怎么不见了?”
“收起来了。”
“谁给的?”杨老爷子好奇。
芙蓉没理他。
“捡的?”
芙蓉没话。
杨老爷子讨了个没趣,便吧嗒嘴道:这么气,你在哪捡的,我又不会去捡,看把你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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