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剑,是本门改良自茅山派掌心雷的法术,威力不如掌心雷。”叶初九坦诚告知。
“这名字超叼的。可惜我爷爷就是不肯教我修炼,也不让我做这一行。”张悦讪笑,一个劲的叹气。
“这不是职业,而是修行。”叶初九纠正道。
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是修行,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乃至成仙,除此之外,他不想在这上面多加无关的字眼。
“修行好,修行好,看我爷爷那样子说不一定屁都不会。”
张悦想起这事心酸,忍不住的埋怨起张海志。
叶初九微微一笑,道:“全真教是内丹派,你爷爷在里面当过道士,应该懂得一些法门。”
张海志多少还是懂一些,不过全真教的门规甚严,对于被驱除的子弟都会收回功法和修行,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张海志并没有任何的修为。
叶初九踏出室内,朝着门外走去,耳边又传来了烦躁不安的唢呐声和木鱼声,就像夏天里潜伏在池塘的里的蛙叫,从未停止过。
一连几间丧堂都在做法事,橘红色的灯光显得很亮,有些刺眼,不过也照亮了眼前的路。
张雨凡跟了过来,带着殷勤的笑容,道:“我送你们回家。”
叶初九撇过脸,好奇的望了眼一间漆黑的丧堂,那间丧堂前连车辙印都没有,毕竟前两天刚下过雨,草坪的边角或多或少总会残留小草被压倒的痕迹。
似乎很久没开门了。
他转过头,看向了张雨凡,问道:“这间丧堂应该好久没开了吧。”
张雨凡微微一惊,有些错愕,惊讶于叶初九惊人的观察力,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很长时间没开门了,已经有人在投诉了,毕竟有时丧事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这倒是让叶初九的好奇心大起。
“好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有人花大价钱租下了这间丧堂,停放这一口棺材,之后就一直这样,上面的人也不管了。”张雨凡答道。
张悦道:“那人是不是有病?那棺材里有没有尸体?要是放了尸体那不是得发臭。”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又不归我管的。”张雨凡摇了摇头。
叶初九走过去,透着窗户的缝隙和照进来的黯淡的光线,看见丧堂的中央放着一口棺材。
只有一口棺材放在那里,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不由得让人生疑,可叶初九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
张雨凡继续说道:“我听其他同事说过,好像是富二代作的恶,把那女孩给欺负了,结果跳楼自杀。女孩的父亲说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讨个公道,就把尸体存放在这了。”
张悦捂着鼻子,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张望,忽而松开了手,猛吸了口气,道:“闻不出来有什么臭味啊。”
“你们别管人家的闲事了,我送你们回去,今晚我要好好的大睡一觉,就算是太阳晒屁股也不起来。”张雨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叶初九感觉有点怪异,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见张雨凡催促,只好作罢,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去。”
车辆驶离了殡仪馆,汇入道路上,路旁橘红色的灯光投射进来,车窗上倒映出笑容,张雨凡似乎如释重负,笑起来像是夜里绽放的花。
她想请叶初九吃饭,叶初九以身体不适推脱了,这让张悦大感可惜,一个劲的朝着叶初九挤眉弄眼。
说起来,张雨凡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漂亮、大方,关键是还很有钱,可惜暗中秋波,只能化为泡影,落花有情,终究顺着流水飘落。
畅想以后,或是婚姻,叶初九甚至动都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他只是想着修行,用他的话说,境界突破的那种感觉胜过男女感情千百倍。
现在他是玄光境中期。
玄光境是一道门槛,很多道人一辈子都卡在玄光境,包括他的师父也只是玄光境后期而已。
他不想像鱼一样的沉浮在水里,在小小的水塘里自由的摇着鱼鳍,终究只是一条没有梦想的鱼,他想见到大海,跃出龙门的那一境――命海境。
那才真正算是游过了河湾,步入修仙问道的门槛,不然终究是管中窥豹,不见修行之全貌。
他很想对张雨凡说声对不起,可是看着那双无辜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话好像卡在了喉咙里,想说又说不出来。
就算他说了又如何,那女孩分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十万都愿意出,有几个女人能做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