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表守备军八位将军里面,艾力芬特的战力得靠后排,可影响力却稳进三甲之中。这胖子虽然被人叫做战象,却崇尚蚁多咬死象的战术。在八位将军的手下,就他的兵力最多。当然,这样的战术在高端战场上不了台面。可在地表,却已经足够让艾力芬特这个将军只手遮天了。
熟悉艾力芬特的人都知道,这位绝对不是奉公守法的人。明面上是联邦将军,可背地里,艾力芬特可没少干一些龌龊的事。像培养地表的武装集团,甚至拥有自己的研究基地,暗中进行着那些不人道的实yàn。在那里面,就有关于掠食族的研究。更可怕的是,掠食族本来就是某项生化研究的失败品。艾力芬特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干cuì把这些改造的怪物丢出去,并控制他们去进行一些自己不方biàn出面的行动。
很多时候,艾力芬特都是笑眯眯的。就连杀人的时候,也鲜少见到这个胖子严肃过。但此刻,这个将军快把他屁股下这张可怜的沙发压跨,脸上则一点笑容也没有。他满身烟味,就在前面的桌子上,烟头几乎堆起了一座小山。
就在艾力芬特把不知道第几根烟屁股揉烂在桌上时,大厅的窗户被人推开,一道人影钻了进来。那人本应穿着套慰贴的西服,现在则成了身破布条。全身上下,也就那付墨镜还是好的,却是艾力芬特借给老贝克的杀手瓦尔希恩。大厅外响起脚步声,艾力芬特吼了句:“都滚回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驱散了护卫,胖子丢掉烟头直接从桌上腾过,身形意外地轻灵,丝毫和蠢笨这种字眼无关。他本该是瓦尔希恩的上司,却如同下属般扶住他,才问道:“您受了伤?”
用上了敬语的胖子眼睛张开一条缝,看向瓦尔希恩胸前一片血迹。后者推开了他,淡然道:“死不了,霍恩果然棘手。那把名刀多年末见,以为被他束之高阁,原来一直藏在随身带的拐杖里头。那秋滟不愧是名刀,一刀下来,如秋阳滟滟。不见锋芒,可无物不透,无物不可斩。”
瓦尔希恩伸手去摘墨镜。
墨镜一起,他脸上竟一阵模糊。如同滚过一阵轻烟般,待烟散去,杀手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之前丢在人海里便认不出的大众脸,变成现在一脸坚毅,棱角分明极具个性的模yàng。重要的是,这还是张家喻户晓的脸。笑话,总统阁下隔三差五就出现在公众场合演讲,巴比伦上的媒体又拼了老命似的宣传。甚至在地表,总统选举的海报都贴到穷人家的厕所里头了,又有谁不认识这个将要继续连任的男人?
可能连霍恩也没想过,在金帆上对他出手的竟然是莫比特。莫比特当着艾力芬特的面扯掉破烂的上衣,胸口一道血槽触目惊心。可更让人惊yà的是,这位总统的胸口伤痕极多,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莫比特伸出一根手指,在胸口血槽划过道:“当时霍恩拿出秋滟时,我以为还可以拼一拼。可当那一刀挥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秋滟的刀气竟然无孔不入,都快追上金蔷薇的破灭威能了。要不是我见机得快,大概已经回不来了。”
艾力芬特先是低下头,又很快抬起一脸讶色:“一把秋滟有这么大的威力?”
“一把秋滟当然没这么大威力,可握在霍恩手里,就有了。”莫比特摇头叹道:“本来这次想趁机借老贝克的身份掩饰,如果能一举杀掉霍恩更好。就算再不济,也可以重创他。到时候,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贝思柯德肯定要乱的。贝思柯德一乱,包括摩森家在内几个家族也会跟着动荡。这时我们在背后再推它一把,那整个贵族都会跟着乱起来。乱了才好,这水一混,我们就方biàn行事了。可没想到霍恩这么强,非但战力高绝,就连谋术也高明得可怕。”
他拍拍艾力芬特的肩膀道:“可惜你当时没在场,否则就能够看到我们的霍恩先生明棋暗棋一起下,打得老贝克根本无还手之力,那场面是如何精彩。一个霍恩尚且如此,那些豪门家主当也不是易与之辈,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了他们。”
“那现在?”
莫比特皱眉道:“我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没有个几天功夫,是清除不了秋滟的刀气。所以明天的演讲大概是无法出现了,否则如果给霍恩看出端倪,那就得不偿失。”
艾力芬特点头说:“那我替您取消它?”
“不行,那更容易引人注yì。没关xì,你让阿兰代替我去,他没有问题。”
阿兰是莫比特的替身,身材容貌和总统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莫比特之前使用的易容技术,只要不是极为熟悉他的人,根本很难识破。莫比特沉声道:“接下来几天我得呆在你这里,艾力芬特,这几天演讲和其它活动,你和阿兰尽量配合好,别引起外界注yì。”
“这个自然,请你放心好了,阁下。”将军脸上堆起真挚的笑脸。
莫比特点点头,便轻车熟路地离去。艾力芬特坐了下来,又开始抽烟,他似是在想着心事,用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在桌子上敲着。最后摇了摇头,把抽剩下一半的香烟丢在桌上,便起身离开。在他离开片刻后,莫比特在楼梯拐弯处探出头来,向桌上那堆烟头看了眼,这才转身离开。
又过片刻,一个佣人麻利地清理掉桌上的烟头,又仔细擦洗干净,让桌子明亮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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