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将陈禾潞护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回答着医生的问题,对于陈禾潞此刻的身体情况,他对答如流,且紧张担忧。
眼睛一直专注的看着她,不曾挪开。
在陈禾潞因为疼痛,‘嘤咛’出声时,更是对着医生直接发了火,“问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没看见她肚子疼的厉害?我要止疼,立刻马上。”
那样子,仿佛敢慢一步,他就能把桌子掀了。
但明明,原先陪她来医院,她疼的坐不住,他也只是皱着眉感到不耐烦。
医生看出周宴不好惹,也不敢多说什么,开好了药,对旁边的护士道,“带去三楼,先输液止疼。”
周宴起身,弯腰打算将陈禾潞抱起时,被她按住了手,明明疼的厉害,却说,“我自己可以走。”
“疼成这样,你觉得我会让你自己走?”
不容置喙的语调。
周宴从来霸道。
只是这样的霸道,江南知不曾体验过。
陈禾潞不怕他,也不理他,兀自的扶着他的胳膊转身,继而一顿,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江南知和她,四目相对。
也是第一次,两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因为生病的缘故,陈禾潞的脸很白,额上渗出薄薄的汗,五官大气疏离,看起来有种利落倔强的冷艳感。
反观江南知。
细眉小脸,五官生的精致小巧,冷白的皮肤,眸子黝黑,看起来总是静静的,像是水墨画里迎风回眸的旧时女子,浅淡安静。
大相径庭的两个人,似乎站在两个极端。
也不过一眼,陈禾潞挪开了视线,接着将手覆上周宴的手背,用力的从自己胳膊上扯开。
周宴也看到了江南知,沉了沉眸。
在陈禾潞推开他时,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胳膊,毫不避讳的弯腰抱起。
“周宴。”
陈禾潞抓着他的胳膊,说,“放我下来。”
“不放。”
“江小姐...”
“不用理她。”
说话间,大步从江南知身边走过。
门口的位置太小了,周宴走的急,无可避免的碰到了江南知。
江南知原本就烧的发晕,眼前那幕又让她觉得恍惚,这样看似没什么力度的碰触下,她也难以站稳,向后退了两步,最后没什么力气的跌坐在了地上。
陈禾潞在周宴怀里挣了挣,“周宴,你未婚妻摔倒了。”
周宴甚至没有回头。
没什么温度的吐出两个字,“装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