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至轻咬下唇,从他腿上下来,石拓闷喘一声。
“石拓,要不……”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看到他每天晚上都忍得那么辛苦,她心里也不好受,低下头,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实在不行,你去她们屋里吧……”
石拓一震,感觉满身的滚烫被冷水浇灭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双至,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双至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她哪里能再说二遍,说一遍的时候已经足够让她心痛嫉妒得要死了,她哪里来的说二次的勇气。
“福双至!”石拓喝道,对她这种将他推到别的女人屋里的话感到莫名的愤怒。
双至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错了,我不说了,我不要你去她们屋里,我会嫉妒我会吃醋,我会疯掉的。”
石拓好气又好笑地拥住她,“你可说好了,免得下次又要我去她们屋里,到时候我可就听你的了。”
双至红着眼,小脸红扑扑的,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瞪着石拓,“你敢!”
石拓本来还想逗她,见到她这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心了,“不要想太多,我不会去的,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去,好不好?”
双至重重点头,羞窘开口,“其实……其实也不必让你忍那么久,郑婆子说了,三个月后就能行房事。”郑婆子便是石拓请来照料双至那位专门在大户人家照顾孕妇的婆子。
石拓声音一沉,“真的?那你现在多久了?”
双至觉得自己脸上好像快烧起来了一片燥热,“两个多月吧。”
石拓突然大笑,搂着她心疼地叫着,“双至,双至……”她真以为他非得行房事吗?十个月并不是难事,他不想伤到她一点点,即使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觉需要极大的克制力,但这并没什么,他能忍着这十个月。
听到他的笑声,双至更觉得窘迫,挣扎着推开他,“你还笑你还笑!人家这不是怕你忍得辛苦吗?”
石拓抑不住的笑容漾在眼底,“嗯,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啊。”
双至听到他这敷衍的话,俏脸更红了,“石拓,你太讨厌了!”
石拓却不理她闹小性子,将她拉到花厅,吩咐丫环们上菜。
“我听郑婆子说,你要多吃些鱼肉,这样对身子比较好。”石拓柔声道,他知道双至不喜欢鱼的腥味,但这非常时期,自然不容许她挑食。
“石拓,你现在心里就只有孩子了是吧?哼,有了孩子忘了娘。”双至故意叫道。
石拓挑眉,还真生气了?他笑着抬起她下巴,“没有娘哪来的孩?”
“哼!”双至撇开头,“你取笑我!”
“我没有!”他的声音却掩不住的笑意。
双至扯着他的脸颊,“看,都在笑了还说没有。”
石拓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要气了,双至,我只是高兴你心疼我。”
双至脸一红,掰开他的手,迳自地吃饭了,“谁心疼你了。”
“今天都做了什么事?”石拓觉得自己每次对着她这种小任性,心里都觉得很满足,他虽然很多时候都叫她不要孩子气,可是他就喜欢将她当孩子,想要永远就这样宠着她,惯着她,照顾着她。
提起今日的事,双至眼神一闪,支吾着道,“也没做什么事儿,和平常一样嘛。”
“嗯?”石拓明显的不相信,他刚刚分明见到那灵兰丫头脸上有指甲抓出来的伤口,不会是生了什么事吧?
双至避重就轻道,“老夫人扣了给余家的一半聘金,我过去跟老夫人要回来,也没有做什么事嘛。”
“你和谁去老夫人那儿?”石拓点了点头,给她夹菜,语气轻松,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容兰和灵兰嘛。”双至笑道。
石拓眼一寒,“老夫人把聘金交回了么?”
“交回了吧,老太爷正好赶来了,让老夫人把聘金交回帐房,还让以后家里的人给老夫人行妾礼就好,啊,石拓,那咱们以后不是不能叫老夫人为二娘了?”双至咬着筷子,好像得改口了呢,叫太姨娘吧,一会儿得问问香芹,不知她去请示老太爷没。
石拓紧抿着唇,深邃黝黑的眼眸迸出如冰剑一般的冷光,“她动手打你了?”
一直没有注意石拓情绪的双至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他,一怔,自己似乎就这么不知不觉被套了话,急忙解释,“她没有打到我,容兰和灵兰都挡住了,后来老太爷也来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石拓重拳落在桌子上,那一桌子的碟子盘子全数震落在地上,出刺耳的声响。
双至一时白了脸,怔怔看着石拓,她从来没见过石拓这么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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