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警惕性很高啊，稍不留神就被他溜走了，我正郁闷着呢，一双手拍在我肩膀上。

“冯局长，别来无恙啊！”王耀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故作惊讶道：“您是？”

“鄙人王耀天。燕京局的小人物。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冯局长了，从我出司异局大门口就一路跟着我，能指点一二吗？”王耀天直勾勾的看着我道。

被他看穿了，我摊手道：“闲的蛋疼了，觉得你有些问题，就跟着你了。”

王耀天哼了一声，又摆出好客的样子道：“既然冯局长这么给面子，相请不如偶遇，前面就是玉竹请你吃一顿吧。”

我是脸皮厚的人，大大咧咧的跟着他进了玉竹王耀天似乎是常客。不用打招呼径直上了包房里。

燕京的玉竹境装潢比南山高了几个档次，然而吃惯了任莹莹做的饭菜，这里的东西我毫无兴趣。

看我不怎么动筷子，王耀天好奇道：“看来冯局长对我的意见很大啊，既然坐在一起吃饭咱们就坦然点吧，跟兄弟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吧。”

在这个国家，吃饭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也是一项重要的交际活动。许许多多搞不定的事情，都能在饭桌上搞定。

“王组长，看来你们和安全局的关系不一般啊，能随时调用监控探头啊。”我微笑着点出他是怎么察觉我跟踪他的。

王耀天笑眯眯道：“没错，不仅仅是我们，应该全国都差不多。上头还琢磨两个局合并的意思，这可是你的老上司潘局长推动的。”

我点头道：“既然你不藏头露尾。我也很坦然，我最近查的案子里，你和白马观的关系不一般。”

“没错。”这家伙倒是承认的快。

我接着问道：“白马观犯了多大的事情，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我也很痛心。可是白马观当初对我们司异局的支持是毋庸置疑的，整个燕京城能不被厉鬼侵扰，白马观是出了大力气的。”

我步步紧逼：“这我理解，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燕京市司异局会把那么多的厉鬼进贡给白马观？厉鬼不够还让手下的编外上供，这合情合理吗？白马观能坐拥百万厉鬼，你们恐怕要居功至伟吧。”

王耀天呵呵笑道：“这我们也承认，我们的确在这里面有推波助澜的效果，但是我要澄清一点！燕京市司异局和你们南山局不一样，我们没有冯局长这么法力通天的人物。可以随意封印厉鬼。而且我们的地下监牢也装不下太多的鬼魂，所以我们早就做过决定，将所有抓来的厉鬼统一交给白马观处理。”

我心里一惊，还有这事？不过各地司异局的处理手段的确不一样，南山市是个小城。地广人稀，关押个上万厉鬼不是个事情。但是燕京市不一样了，寸土寸金的，人口两千万，的确不适合关押那么多厉鬼。

“可是光交给白马观处理，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你们当初就没想过万一有什么事情。白马观就会变成人间地狱吗？”我质问道。

王耀天不屑道：“这点冯局长操心的有些事后诸葛亮了，白马观什么地方？在没出事的时候，比茅山还要名气大吧。堂堂全真掌门人，弟子数万，镇压这些厉鬼根本不在话下。反而交给其他小道观处理，才是不明智不谨慎呢。”

这话我还真没法反驳，这个王耀天不是一般人啊，看来他对我的追查早就有了应对手段了。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道：“王组长，今天这顿饭虽然我吃的不多，但是领会的东西不少，感谢你的好客，咱们下次再见。”

拍拍屁股走人，我没有深究下去，因为我知道以目前的追查情况，很难再问出什么新东西出来。反而我如果往那个火贴方向扯，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套子中了。现在我有些处于两难的境地了，往司异局方向追查他们早就扎紧了嘴巴，阻力颇大。但是如果往那个自称被我强暴的女人那追查，我怕这更是他们想要的。

进展不顺，我心情更加抑郁了，沿着街头瞎晃悠。脑子里想的事情也很杂乱，时而寻思着陆萍的不辞而别，时而惦记着我送她的那块夜明珠为什么没了反应。想到后来，我一直没注意看眼前，光顾着低着头往前走，砰的一下我的脑袋撞到了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