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劳伦斯瞪了她一眼,不忘耳提面命:“不要酗酒,不要碰大麻,不要和那些有钱人纠缠不清,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可现在的小姑娘却大多不听话,有一点名气就开始迷茫了……”
段小猫打断他:“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可是从小就经受着各种优良传统的教育,大家的文化有差异,你说的那些事情,我肯定都不会去做的。我接下来还有事,申请自由活动。”
说完,她掏出手机,按照电子地图,准备出发。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
劳伦斯一脸八卦地问道:“约会吗?”
“不关你的事。”
段小猫酷酷地一甩头发,戴上墨镜,大步就走。
她去了一家私人相机博物馆,这是段小猫之前在网上搜索到的,馆主是一个珍藏了数百部相机的骨灰级发烧友,对相机知识可谓是了如指掌。
按照地址,段小猫终于找到了这家博物馆。
她提前打过电话,所以馆主一直在等着。
“你好!我就是之前在电话里向您请教过的cat……”
段小猫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很不好意思地递给了对方:“请问,您能看出这是什么品牌,什么型号的相机吗?”
胡子花白的老先生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个,可能画得不是很像,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贴近实物了!”
段小猫微微发窘,她的绘画水平从幼儿园时期就没有过进步,这还是画了十几遍之后,选了最好的一张。
“确实……不是很像。进来吧,我这里有很多相机,就算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你也可以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只要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有一点唠叨。”
段小猫急忙摇头:“不会不会,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当面请教呢……”
她其实是想要搞清楚被自己摔坏的那部相机究竟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式,还能不能买到。
万一真的修不好,她想买一部一模一样的,赔给人家。
几次接触下来,段小猫觉得他的自尊心应该很强,如果自己给钱的话,他可能不会收下,但如果买了相机作为赔偿,他大概不会拒绝吧。
一老一小一边聊天,一边研究,段小猫则是拼命回忆着那部相机的细节,试图提供更多的信息。
“啊,我想起来了一个图案,我画给你!”
她一拍脑门,拿起笔,在纸上又涂抹了几笔。
老先生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但他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说的这位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段小猫十分气馁地把笔放下,轻声嘟囔道:“我只知道,他平时会去条件很艰苦的地方拍动物,可能是勤工俭学之类的吧。而且,看他的样子,在经济方面好像很有压力,所以我想赔给他一部一模一样的相机!”
老先生的花白胡子跟着颤动了两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不过,他嘴上却抱歉地说道:“真不好意思,cat,我实在想不到这个是什么含义。你的心意,我想他一定会了解的,也不会怪罪你,你不要有太强烈的负罪感。”
段小猫撅了撅嘴:“但愿吧。谢谢你,你人真好!”
说罢,她主动给了老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离开了博物馆。
回到酒店,段小猫先和家人视频,然后就习惯性地登陆了自己的工作和私人邮箱。
工作邮箱里永远都是塞得满满的邮件,而私人邮箱里,却是空空如也。
她叹了一口气,先去处理工作。
而私人邮箱,直到她离开纽约那天,也没有收到期待的那封邮件。
当段小猫接到消息,得知自己要去肯尼亚拍摄一组广告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拒绝!
不去,坚决不去,那可是非洲啊!
且不说其他方面的因素,就是那里的阳光,就足够把她晒得脱一层皮!
作为东方女人,段小猫也对美白有着一股令西方人感到诧异的执念,她可不愿意晒成小麦色,或者颧骨上多两坨红!
“可不可以不去?”
段小猫可怜巴巴地问道,咬着嘴唇,努力挤出两颗眼泪。
“不可以。”
劳伦斯连多余一个字都没给她,直接买了机票,把她和工作团队一起丢上了飞机。
然后,他自己去大堡礁休假,明显摆出一副随你是生是死的态度。
“天呐,我不会被非洲秃鹳给啄死吧!还有斑马,大象,羚羊……”
段小猫觉得自己一落地就会被那些动物们给活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