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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只怪他们太管用了,所以才让这个家伙想留下他们。程千寻微微皱眉,但只管将手中的东西往雪橇上扔,再用绳子束缚好。
上尉异常严厉地命令:“听到没有,你们必须全部留下。”
“我愿意,非常愿意!”戈登猛地点头。
“听着!”程千寻放好东西后转过身,对着上尉平静冷静地道:“你虽然是这里的负责人,但别忘了,我们都是为谁服务的。元首说过,要坚守每一块阵地,现在我就要去前线,看谁敢拦我。”
说完对着上尉很是威武雄壮地猛行一个军礼:“嗨黑特了。”
这下上尉傻了眼,居然拿元首来压他,他还有什么胆子去拦。
程千寻在套滑雪板时,鲁道夫阴鸷地道:“不去的话,我可就要说了,让你留着算了。”眼睛还往旁边看去。
旁边的大门口还挂着那具尸体。都挂了几天了,冻得全身都是冰雪,胸前贴着的纸因为破损模糊也换了一张了,上尉还不准备放下来。对于没用的人,上尉自然乐于顺着话给宰了,再挂一具尸体在门口当做业绩。
戈登很是奈地去套滑雪板:“好吧,去,一起去。”
程千寻对着可奈何的上尉道:“如果来的人中有雷格尔中校和斯内德少校,不要告诉我去找他们了,就告诉他们,我在后方等着他们。”
看在这段时间一直帮着做了很多事,上尉点头答应了:“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找不到就立即回来。”
“谢谢!”程千寻说了句客道告别的话后,鲁道夫扬起鞭子抽在雪地上,狗开始往门外的茫茫冰天雪地行去。
鲁道夫看着路,但程千寻叫他往下套子的地方稍微绕了下路。一路上需要吃饭,光一个大男人一顿需要的食物。足够她吃上一天的了。
找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老鼠,这是荒野中最多的动物。全部扔上车,继续往两个生死未卜的队友可能所在位置前行。
手扶着雪橇,其实程千寻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找到。毕竟地方太大了。离开相对舒适的驻地,往危险重重的前线,确实很傻,但程千寻感觉她必须走,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行了一天,下午时遇到了一间木屋,也就留下了。晚上很危险,到处都是饿狼。
戈登捧着一大把柴走了进来,全都重重地扔在了壁炉前。拉下外面结霜的围脖,蹲下后没个好气的往壁炉里扔着柴:“好好的地方不呆,非要到外面吃雪。冻死我了!”
程千寻没有理睬他,只管自己准备晚餐。鲁道夫很厉害,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几条鱼。光这鱼就够吃个五六天了。
这木屋应该也被德军光顾过,所有吃的,以及可以盖的穿的都没有了。看到那些到驻地的官兵,他们身上甚至披着床单都有。都是寒冷,其实如果柏林那里不是如此急于求成,一心想要拿下莫斯科,先驻守已有的占领地。等到开春再去打,也许整个战局又会发生改变。
结果,一百万的德军性命,被扔在了苏联。其实反过来想想,如果德军不输,那么就是苏联输。反正有战争就会又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鲁道夫走了进来,将冻得硬邦邦的兔子插在了树枝上,直接就放在壁炉内的火上烤。大家都早已习惯这种茹毛饮血般的半野人生活,有血带着反而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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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汤、热的肉,吃完后,身体也暖和了起来。这一路上,虽然厚实的棉衣棉裤棉鞋包裹着,可总觉得冷风能从每一条缝往里钻。有时过个十几分钟就要晃一下头,将眼睫毛上结着的冰霜给甩掉。
躺在干草上,程千寻掏出两张照片,久久地看着斯内德的。t德军制服为什么那么帅,再加上斯内德人样又好,怪不得与其苦大仇深的游击队员都一个劲酸。
等到真的爬完阶梯,斯内德还会要她吗?这些队友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也同样有着不同的风俗习惯。对他们来说,有感情在一起,当感情没了就应该分开。他们不会去想父母分开对孩子会造成的影响,反而认为,没有感情的家庭就应该不要给孩子看到。
前路迷茫,何处何从?还真想重投胎算了,投胎可是个技术活,在天界去投胎,应该投得不差的。
“你爱他?”戈登叼着香烟,在旁边靠着墙,看着她。
程千寻将照片塞了回去,转身背对着他:“以后要抽烟出去抽,二手烟对他人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