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人接着道:“我们几个入的商队从大承而来,这边境也不太平,还好商队属于白虹轩,一番打点下来好不容易到了北烈,离中京四百余里的样子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灰衫人说到这里,云清才真正来了兴趣。
“那个人凌空飞来,一句话没说就几乎杀光了商队的所有人,不见一滴血。”灰衫人声音颤抖,极害怕的模样。
他端起酒碗也没招呼别人,自个一饮而尽。
“杀人不见血,用毒?”云清暗道。
一碗酒下肚,灰衫人的胆气随着酒红爬上他的脸,一下子壮了起来。
不等他接着开口,云清问道:“如此说来,商队没有护卫才被他得了手?”
“怎么会没有护卫?我们交了银子自然有护卫,何况那白虹轩的大名跑商的人谁人不知?”灰衫人伸手抹掉嘴角的酒,解释道。
“他们死的最快。”另外一人补充道。
灰衫人接道:“他们是第一批就没了气,我们都吓坏了四散逃走,没逃出去多远也倒在了地上,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个儿是要去见阎王了。没想到过了不久,我又活了过来,那个人阴沉沉的站在我们几个跟前。”
“我问他是不是他救的我,他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想到家中妻儿老小还能再见,我当场跪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当我抬头时,恩人不见了,我们的药材丢了一些,但不多,后来又找到了其他几被他救活的人。”
“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病。”云清心里不禁叹息,打断灰衫人发问道:“那其他人呢?”
“都死了,躺了一地。”灰衫人垂下头,低声回了一句。
云清没弄明白无常先生为什么要放过眼前这几个生意人,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救你们?”
灰衫人也一脸不解,“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听他自言自语什么丹药,又说只能救回来一成什么的。”
“这人是个怪物,心理有问题。”以云清现代人的眼光不难判断。
出了契约酒坊,云清为几个外乡人感到悲哀,明明是杀你在先,你活过来还要千恩万谢,唉~~可是世间诸事,不都有这样的影子吗?
在耐心等待八日之后,八月三十日这天,云清一大早跳进了薛九指的院子,云清落地的那一跳,像踩在薛九指的心坎上,他站在内室门前摇摇头,苦笑道:“我一定要在那个地方挖一个大大的粪坑。”
“何必呢薛哥。”云清挠头跟进了内室。
“铜镜呢?”薛九指问道。
云清摸摸怀里,“带了。”
他指着桌子上那个艳红如血的戒指,“这个带不,薛哥?”
薛九指拿起戒指塞进怀里,“这个可能没什么用了,带着吧。”
梅潭边上,云清看看天色还早,竖起耳朵听了半晌,问薛九指:“薛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没有秋蝉,连蚊子也绝了种,什么道理?”
薛九指见惯不惯:“理道?峡谷中什么生物都没有,要啥道理?”
“哪之前的怪声从哪来的?”云清追问。
“据我猜测,山口那里就像是唢呐的喉,风吹进来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风速大小不同声音也就不同。”
“应该是这样。”这件事云清也琢磨过,经薛九指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个理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