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最厉害的武器,根本不在这里。”
这是千赖教她的。千赖那时甚至比她还要小。他们在枪房认识的第一天,他对她,这么说。
而她不久后再见千赖时,他刚结果了一个俘虏,正把铅笔从尸体的后脑拔出。削尖的笔头,滴着艳红的鲜血。
他见到她,笑着打招呼:“嗨。”
她也说:嗨。
千赖走后,她踱到那具尸体旁边,俯身,拨开毛发,仔细观察那致命的伤口。坚硬异常的脑壳下方,与脊椎的连接处,唯一的一处软骨,刺出一个血窟窿,冒着汩汩血腥。
女孩子的肌理,缓慢刻进嗜血的基因。然而,面对学校,她始终望而却步。
镇上唯一的一所与英国联合办学的子弟学校,原本,只接收当地的白人孩子。
首领说:“雏,你得去上学。”
她服从命令,却并不乐意,上课打瞌睡。
周末,她坐半小时的轮渡,回到本营。首领把她叫到书房。
他在练字。
毛笔字,挥毫泼墨。
雏已经知道,隔着山,隔着水,对面的国家……首领喝他们的茶,写他们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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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学校不好好念书?”
他说话,将她飞远的思绪拉回。
“念书,没有用。”
她回答。
首领对她好,她已经开始骄纵,却不自知。
“过来。”
首领说。
她过去。首领坐在木椅上,她站在他身旁,他摩挲她发顶,眼睛与她平视。
“念书很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