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赵抗流着眼泪扑进陆仁的怀里，这时他觉得陆仁身上似乎也不怎么脏了，“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请告诉我吧”

的确，连相交不深的居鹏，赵抗都决心要完成他的遗愿，何况是很明显要亲密得多的陆仁呢？这大概也算是赵抗的特质吧，其实这倒是与“有用”这一原则相矛盾，但人类本来就是矛盾的生物，难道不是吗？

“那件事不急，至少这几天我还死不了。”，陆仁微笑着说道，那轻松的神态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赵抗这时已经恢复了笑脸，陆仁可是很不喜欢看人哭鼻子的。

“说起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几天前我已经找到了重塑身体的方法，本以为可以不用死的”，陆仁眼中闪过自嘲的神色。

赵抗听后并没有显出兴奋的神情，因为陆仁这话等于是说，那个方法并没有能延长生命。

果然，陆仁又接着说道，“但是我很快便发现了一个尴尬无比的情况，重塑身体至少需要三个月现实时间，而我的寿命却只有一个月了，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啊？”

赵抗很勉强地挤出笑脸，他注意到陆仁刚才的用词有些奇怪，“时间前面为什么要加个‘现实’呢？”，不过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他便没有再问。

“不过呢，本来没什么用的成果，现在看来也许将来对你会有用的”，陆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闭上眼睛沉思起来。过了一会，他睁开了眼睛，“救你姐姐的方法我确实是有的，但你也看得出来，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做了，只能靠你自己。”

“没关系，我本来也只是请老师将方法教给我。”，赵抗听说确实有方法后，神情明显兴奋了很多。

“这种方法的代价是很大的，你要想清楚啊”，陆仁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好。”，赵抗点了点头。

“如果你为了救她们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会救吗？或者是大幅缩短寿命这种情况，你会救吗？”，陆仁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不会，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至少现在还不能死，但我会很难过。至于缩短寿命，如果缩短到不足二十年，我肯定放弃，三十年的话我会救，足够我完成大部分工作并找到合适的后继者了。”，赵抗想了一下作出了回答。

“如果为了救她们，你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比如武功全失，甚至变成废人之类的，你还会救吗？”，这是陆仁的第二个问题。

“只要智力不受太大影响，我愿意。”，这是赵抗的回答。

“确实，如果只要不变白痴，其他的损失总有可能挽回，不愧是我教出来的”，陆仁沉吟片刻，又继续问道，“如果你的能力只够救其中一个，你怎么办？”

“那就一个都不救，因为救了一个我还是一样痛苦，不如一个不救，省得无谓损失。”，赵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