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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谷看着面前一脸担心的真一真人,发泄了好久好久的秦小谷却再也没有倾诉的,她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大睡一觉,不想把已经微微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
她垂了垂眼睑,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话在秦小谷的嘴边来回滚了几次,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小谷几次尝试着张嘴,最后僵硬的蹦出了几个字,“无事,师父,我想,静一静。”
真一真人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小谷呆坐在床沿,听着屋子外面传来的清脆鸟鸣声,印入眼帘的是青翠色的树叶,风儿吹来的时候,树叶还会做着小幅度的摆动,像一只只跳舞的精灵。景色向大家展示得是和谐而美好静谧。
小谷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只要一直这样看着外面就可以平息内心的愤怒与狂躁,可以减轻自己内心的悔恨和痛苦。
一天一夜,小谷呆坐着一动没动。
秦小谷只是意识清醒了过来,但是身体依旧是非常虚弱的。没有撑到第二天,小谷又侧倒在床上晕倒了。
真一真人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秦小谷已经是昏迷之后的第三次舒醒。这时候,秦小谷已经慢慢恢复正常,看着走进来的真一真人,小谷用舌尖舔了舔了已经干裂的嘴唇,然后低低喊了一声,“师父。”
真一真人没有说话,踱步走到秦小谷的床边,“清醒了?”
秦小谷用手肘撑了撑身子,坐起身来,“嗯。”
真一用手提了提衣衫下摆,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小谷看着真一的动作,艰难的转过着身子,然后曲了曲有些僵硬而又不听使唤的双腿,盘腿坐到了真一真人的对面。
真一真人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道:“说。”
真一真人就说了一个字,秦小谷似乎产生了一种找到依靠的感觉,找到了归宿的感觉。
所有的悲伤无处遁行,所有的伪装就崩溃在这短短的一个字下,小谷的眼睛又忍不住开始冒出一串串的泪珠。
大滴大滴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绑着手的白色蚕丝上,晕染出一朵又一朵泪痕般的花朵。
“师父”秦小谷咬了咬嘴唇,“小黑被抢走了。被抢走了。”
“呜呜呜呜,”又戳到秦小谷的伤心处,她有些控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情感开始嚎啕大哭,像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没有了秦小黑,秦小谷从此之后是一个人。
一个人走,一个人睡,一个人思索,一个人沉醉。
一个人忙,一个人累,一个人烦躁,一个人体会。
眼泪是当你无法用嘴来解释你的心碎的时候,用眼睛是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宁愿像个孩子,不肯看太多的事,听太多的不是,只愿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尽情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