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雁和雪雁被鲨鱼群挡住,想要去救秦宁,必须将眼前这堵“肉-墙”凿穿。
黑旋打了个手势,雁群迅速分开,冲到鲨鱼近前,双手成爪,狠狠展开攻击。
同雕鹄等猛禽相比,雁族长有脚蹼,爪子并不锋利。
但这不意味着战斗力不高。
鲨鱼皮太厚?
没关系。
看护雏鸟,随时随地要准备投喂,众人身上都带着工具。完全可以代替利爪,破开噬人鲨的体表,直接放血。
敢打雏鸟的主意,胆子够肥。
弄不死你,也要弄个半残!
鲨鱼群出现的海域,血色浪花不停绽放。
波浪涌动,滚水沸腾一般。
回到岸上的雏鸟,看向被鲨鱼咬住,始终没能脱身的秦宁,愈发感到焦心。
“他没事吧?”
“有旋叔在,一定没事!”
“我的叔叔才厉害!”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吵嘴?!”
“我……”
黑鸣愤怒的瞪着红翔,后者脸色涨红,惭愧的低下头。
血腥味扩散,引来的鲨鱼越来越多。
捕食的欲-望,让他们忘记对羽族的惧怕。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冲上前,被黑旋等人撕成碎片。
黑雁和雪雁都被鲨鱼挡住,无法靠近秦宁。
白岩向下俯冲,同样没能成功。
鲨鱼群中甚至混入深海鱿鱼,更让羽族们心生警觉,感到事情很不对劲。
“噍――”
危急时,白岩再顾不得许多,连声长鸣,既为震慑鲨鱼群,也为找来更多帮手。
在旁人眼中,秦宁被鲨鱼咬住,脱身不得,已是危在旦夕。
真相却是,咬住他的鲨鱼,比他更加苦逼。
牙齿被崩断不说,光球外层突然发热,牢牢黏住他的口腔。更过分的是,光球还在纵向拉长,很快变成一根光柱!
鲨鱼的上下颚被错吧?”黑鸣凑过来,抽抽鼻子,对鱼肉不感兴趣。手里抓着一把海草,羡慕道,“被白主养多好!”
秦宁爱吃鱼,白主就给他抓。自己想吃海藻,爹娘非但不给捞,发现还要揍一顿。
鸟和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低下头,秦宁默默啃鱼,不做回答。
日落之前,方圆数十里的海域,都被成年羽族“清扫”一遍。
白发出通讯,巡城的红隼多出一项任务,每隔两天,就要到浅海巡视。发现危险情况立即处理。处理不了,以最快的速度上报。
通讯结束后,蟹肉和海草都被清空。
雏鸟们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此起彼伏打着饱嗝。
“该回去了。”
黑旋抓起几只雏鸟,随手丢上雁背,动作简单粗暴。红腹黑雁不遑多让。
相比之下,雪雁倒是相当温柔。
“走吧。”
白抱起秦宁,飞上信天翁。
雪白的海鸟高鸣一声,率先振翅飞起。
大雁们落后一步,在飞行中自动排成队列。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这样。
强迫症伤不起啊。
回到城中,一行人很快分开。
信天翁飞往城东,大雁们掉头向南。
黑鸣坐在雁背,不忘向秦宁招手:“我会再找你玩的!”
秦宁没力气说话,只能用力点头,摆摆右臂,作为回答。
回到火山口,鸿鹄们正准备晚餐。秦宁摸摸肚子,怀疑再吃一顿,自己会不会撑-爆。
走进高大的木门,早有圆筒滑过来,毛巾牙刷齐备,对着某只雏鸟磨刀霍霍,不干净的雏鸟,不是好雏鸟!
果然成精了。
秦宁挠挠下巴,老实的走进浴室,扯掉长袍,躺进浴缸。
黑发粘着血迹,在海边清理过,也有碎屑残留。
圆筒亮着橘光,细心打理,不放过任何角落。
靠在浴缸边缘,秦宁舒服得叹息一声。闭上双眼,全身浸入水中。
五分钟后,突然想起什么,乱忙坐起身,取出六只圆球,告知他们存粮增加。
“现在去处理,还是等……”
不等秦宁说完,章鱼们舞动触手,在水里蹦高。
“好吧。”
秦宁走出浴缸,从长袍里翻出指环。确认可以存放活物,将章鱼们收了进去。
一顿忙活,没了泡澡的心思。
简单清理干净,套上一件宽松的外袍,走进卧室。
不料想,白竟在窗边等他。
夕阳穿透水晶窗,洒入室内。修长的身影,笼罩一层暖色光晕。
“来。”白微笑,向秦宁伸出手,“我给你擦头发。”
坐到床边,秦宁忽然发现,他越来越习惯白的气息。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头发擦干,秦宁顺势躺倒。被温暖的羽毛包围,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睡吧。”
白放下布巾,单臂撑在床沿,手指擦过秦宁耳边。
“这次是我疏忽,不会再有下一次。”
又打了哈欠,秦宁嘟囔一声,眼皮几乎睁不开。耳边的触感直接被他忽略。
白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室内陷入昏暗。
本该沉入梦乡的秦宁,忽然睁开双眼。
...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