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根是故意捏她的,一个妇道人家的,老这么暴力可是不好。
春妞揉着自己的小手,嘴里却问,“谁是花豹子?”
大根被她问得一愣,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到那个花豹子了,兴许跟春妞的性格有点像,“花豹子就是花豹子褪侨顺さ酶ǘ谎撞械孟笾槐樱司吐掖蚵乙А!
“呵,你骂我?”春妞明白了,他嘴里说的花豹子不是指那个人,而是指象花豹子这样的人,自己反而上了他的道,遭他骂。
大根又傻呵呵地笑了,“我哪是在骂你啊,我是在夸你,夸你长得好,就是脾气不太好。”
春妞向他白了一眼,“都不知你是夸我,还是贬我,你这嘴什么时候变这么油嘴滑舌了,讨厌。”
“嗯,看来我来这不受欢迎啊!”大根有些伤感地站了起来,“那好,此地不留爷,必有留爷处,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春妞叫住了他。
“咋了?”大根回过头来。
“坐吧,都没有生意,正闷着呢,要不然在这坐坐陪我聊聊。”春妞语气好了很多。
“陪聊?一口水都没有,口干舌噪的,怎么聊?”大根没好气地说。
“去你的。”春妞走过来,小拳头打了他胳膊一拳,她似乎不打人手痒,“坐着,我去给你倒去,还剩了点茶叶,要不?”
“要,怎么不要?白开水哪有味道?”大根坐了回去,刚刚要走也是假装的,他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岂能就这样走了?
春妞走到了那头的茶几旁边,背对着他,洗了洗杯子,往里放了点茶叶,再往里冲进滚烫的开水,大根正好又可以欣赏她那抛物线似的美臀了,今个儿,她穿着白色紧身长裤,那曲线真美真诱人,再加上修长的美腿,构成了一副优美的图案,性感极了。
只不过大根刚在贵花身上散尽了精元,所以他现在也没有那种渴望,但光这样不怀邪念地看着,也是一种享受,象是品着一杯醇香浓郁又不让人上火的好茶,很是惬意。
不知春妞是如何知道他在盯着她的屁股看的,只听春妞阴冷的一句,“看够了没有?你个色狼。”
大根却不以为然,“嘿,我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在盯着你屁股看了?”
“瞧,不打自招了吧!”春妞突然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再看,我这杯开水,就泼你裆下了,我把你废了。”
大根这才知道自己刚犯了不打自招的错误,但还是不以为然,心道,你光着身子都被我看了,你也没把我咋的,你还能真泼我?他嘿嘿地笑了,继续调戏她,“你废我,不需要用开水。”
“那用什么?”春妞居然还接这话茬,马上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叉开两腿不就行了吗?我等着你来废”
“你――”春妞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又或是又气又羞。
她端着两杯水,急走了过来,对着他的下身作泼水状。
这一来,大根吃惊不小,嗖得站了起来,双手护着裆部,怪怪,这玩意可不能真让她给烫了,没被废,烫出几个泡泡,那也痛苦不堪,不堪一用了,嘴里也忙说,“别,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切,现在怕了吧?你再胡说,我真――”春妞双手举杯,眼睛直盯他下身。
“好,怕了你了”说着,大根忙到她手里接过那杯茶。
大根接过那杯茶,才解除了当前的威胁,放松了下来,坐回到位置上,从热腾腾的杯子里吹着气,再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嗯,不错,很香。”
不知道为什么,他几次三番地调戏、偷看她,她确实觉得他越来越讨厌了,但却并不想赶他走。
春妞又坐到镜台前,对着镜子,哀声叹气。
“嘿嘿,还让不让人喝茶啊?我才刚喝,你老是叹气,不要叫我付茶钱吧?”
“得了吧,就你,还付茶钱?上次那一块钱,还让我讨。”想到那一块钱,她就脸红了,因为那一块钱,是上次大根看了她的身子,她讹来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这杯茶不用付钱了,那敢情好。”大根吹了吹,咻咻地喝了大半口。
“哎,大根哥,我是真遇到麻烦了。”春妞又伤感起来,是时候找个人倾吐一下,这个人就是大根,她秀眉不展,眼睛无助地看着大根。
但大根却不心为然,“有什么麻烦的?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比困难多。”
“哼,你这人咋回事啊?我想向你吐一下苦水,你怎么老不给机会啊,还说着不咸不淡的话,真叫人寒心。”
“行,那你吐吧!”
春妞顿了顿,如今也只有大根听听她诉诉苦了,她开始了,“你说,这人生有什么意思?一辈子就为了几个钱而活着,你不找点钱,你还没法活了呢,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没意思,真想死了算了。”
“嗯,但你死不了。”
“谁说不是呢,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我死了不要紧,要是他小小年纪没了妈,他就可怜了,想到这些,再怎么样,我也要撑下去。可是我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赚钱?男人没用,赚不到钱,我一个女人,你也看到了,我想赚钱,再苦再累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赚点钱,可是生意都没有,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嗯,确实很苦。”大根一边喝茶,一边进入了听众和苦水缸的状态。
春妞眼睛红红的,落下泪来,小手轻拭着,吸了吸鼻子,“你说我能怎么办?你上次出得主意非常好,可是我东挪西凑才凑到了七百,再这样下去,吃老本,那七百块也撑不了多久了。接下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你真的很难。”
春妞拿出手帕,擤了擤鼻涕,继续说,“大根哥,难道我真的只有做妓这一条路吗?”
“看来,这是个没办法的办法。”大根估且顺着她的意思。
“可是,不愿意被那些臭男人骑我觉得恶心,我觉得脏。”
“嗯,是我,也不愿意。”
“但是我又没有别的办法,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只有让那些臭男人骑。”
“可是,那样的话,我赚来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老公不要你,儿子瞧不起你,以你为耻,我不是一无所获,一无所有?”
“所以你不能做妓。”
“没错,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春妞愁眉苦脸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得大根都心酸死了。
大根看看逗她也逗得差不多了,她的苦水也倒得差不多了,再折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说,“可是你少估计了一样”
“什么?”悲伤的春妞,眼角闪过一丝曙光。
“我呀!”
“你?”泪眼朦胧的她,眼角的那一丝曙光已经不见了,眼光暗淡无光,嘴角却挤出一抹惨淡的笑,“少来,我上次是傻,还挺信任你的,这几天我想想,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俗话说,有钱时高朋满座,无钱时影子作伴,每个人都躲你躲得远远的,生怕挨上你的穷气,你说你怎么帮我?我那天真是天真,可笑,呵呵。”
春妞说着,笑了起来,可是大根觉得她不是在笑,而是在哭,假笑真哭,大根感受得到,春妞是伤心到了极点,于是他再无心思开玩笑了,把茶杯放在了镜台上,从兜里掏出了那三百块钱,轻摔她面前的镜台上,“喏,你急需的三百块。”
春妞惊呆了,看看钱,又看看大根,这太出乎她的意外了,好一会,她拿起钱,又是照的,又是搓的,“没错,是真钱啊!可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你说呢?”大根冲着她傻呵呵地笑,神秘兮兮的。
惊喜着的春妞,不知想到什么,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惊恐,“你说,你这钱是哪来的?”
她嗖地站了起来,拽起那三张大钞,摔在了大根的脸上,“我不要你的臭钱。”
大根愕然,“你不是缺钱吗?这钱干干净净的,怎么就成了臭钱了呢?你发神经啊!”
春妞用手指指着门口,“你滚,赶紧滚,算我看错了你,带着你的臭钱快滚。”
大根大声说,“这钱的确是干干净净的,是我借来的。”
“这年头能借到这么多钱?鬼才信你。还有,你弄这么多钱给我,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春妞的反应一下子让大根觉得很陌生,很冷漠。
大根心里是委屈死了,冤枉死了,可是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这钱是干净的,是他借来的,他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原以为春妞看到这钱,会高兴地跳起来,并波他一个,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他非常意外和非常不解,这可咋办?<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