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海道:“其实那封信,我是想等百年之后,你才拆开,但看来……”,他自己拿出信封,摆到桌子上,道:“看来是要提早打开了。”
沐春风问道:“师傅,里面是什么?”
傅大海白了他一眼,道:“师傅也不知道,这是砚伯包好的,说是你师祖的遗物,我怎么敢乱动,不过铁军既然说到凤凰石,还提到乾坤瓶,或许你师祖这里有什么记载也未可知,救人如救火,我们就把它拆开吧。”
沐春风道:“这东西是不是不能拆啊,师傅,你都不拆,还要我拆。”
傅大海笑着说:“臭小子,你师傅会害你啊,以前不让拆是跟社会和环境有关系,现在社会这么好,拆了也不会有杀头之祸,怕什么。”
沐春风笑着说:“师傅,那我就真拆了哦。”沐春风双手合十,先向天祷告一会,再谢了师门长辈,才颤抖着把信封撕开。
傅大海也是万分紧张,脸上差点掉下汗珠,先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串羊脂玉手链,七颗白色珠子,红色珠子五颗,蓝色三颗,橙色两颗,还有一颗是香樟,木质硬实,闪着和玉一样的光泽。
沐春风看了一眼傅大海,道:“师傅,怎么是手镯?”
傅大海道:“你再看看其它东西没有?”
沐春风又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一本书,纸张发黄,上面写着几个字,信封已经扁平,恐怕再无一物可容,师徒俩看到这本书,两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龙长空留下的东西竟然是一串手镯和一本,这本书到处都有卖,好像还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地把它放到信封里流传下来吧,手镯倒是件稀罕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颜色的珍珠手镯,特别是七颗羊脂玉般的珍珠,更是世所罕见。
沐春风看着傅大海,道:“师傅,师祖就留下这两样东西吗?”
傅大海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师傅怎么什么东西也不给我留啊。”
事实就在眼前,信封里除了两样东西,再无它物,沐春风翻开,除了字体潇洒,龙飞凤舞之外,并没有和别的版本的书不同。沐春风道:“师傅,这本心经应该是师祖抄写的吧!”
傅大海道:“应该是吧,不过,呃,对了。”傅大海一拍大腿,道:“春风,我明白了,这东西不是留给我的,是留给别人的。”
师傅的东西不留给徒弟,还留给别人,沐春风又不懂了。
傅大海仰头喝了杯酒,道:“春风,我记起来了,这东西是留给陈姑娘的,呃,也算是,咳。”
沐春风问道:“师傅,你说的这个陈姑娘又是谁啊?”
傅大海道:“这个砚伯也只是说了一点,说你师祖年轻的时候,认识一位姓陈的姑娘,想必这东西,就是你师祖给陈姑娘的。”
沐春风道:“可是东西还在这里,并没有送出去呢。”
傅大海道:“可能是中间出了点问题吧,砚伯也没说明白。”
沐春风道:“怎么砚伯就啥也不说明白呢,师傅,是不是砚伯不想说啊!”沐春风这个不想说,只是委婉的提法,其意思是:“是不是砚伯不喜欢你啊!”,他这样想是对的,傅大海这个徒弟,可谓是来的太突然太随意了,根本就没有考核过,就在大路上捡的,要说凭傅大海的资质,还真当不了龙长空的弟子,可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么紧急,龙长空也别无选择,遇到傅大海就传承传给他了。
本来嘛,失去龙长空砚伯就非常悲伤,再看到这个资质平庸的弟子,更是痛上加痛,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教导傅大海啊,好在傅大海也颇为懂事,砚伯教的武功,没练会就不回去睡觉,砚伯教的书,不背完就不睡觉,砚伯虽然不满意,慢慢也就习惯了,可是免不了长吁短叹,教导也是点到为止,故事也是心情好就说点点,从来没结尾。这陈姑娘的事啊,还是有次砚伯喝多了才吐了点出来呢。
想到砚伯喝多了,傅大海跳起来,道:“春风,我们走。”他拿着一把锄头,风风火火就向外走去。
沐春风连忙叫道:“师傅,去哪儿呀!”
傅大海走到一棵梧桐前面,道:“就是它了,这里除了这棵梧桐,其它都是水杉,我记得砚伯在这里埋了一样东西,春风,你把它掘开。”
沐春风撸起袖子,拿起锄头就开挖,挖了半米深,就看到一块青石,傅大海道:“把青石翻过来。”
沐春风把青石翻了过来,下面是一层石灰,扒去石灰,见到一个青布包,沐春风把包提起来,道:“师傅,是不是这个?”
傅大海点点头,激动地说:“是,你把坑填了,我们回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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