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一步一个脚印,踏着令人感到压抑的步伐,每跨出一步,仿佛死神就离自己更近一步,这种感觉,不仅让阎习渡感到心悸,就连身边一众围观的猎手们,都是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不经意之间,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隐隐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真实感。
猎手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白夏的实力,能够一击直面瓦解了阎习渡的攻击,且不论代价是如此灿烈,光凭这一份想要和阎习渡硬碰硬的态度,就足以令人叹为称绝。或许这个少年,能够创造奇迹,挽救这个濒临破碎的叶家。
心里头默默地为白夏捏了一把汗,猎手们纷纷屏住了呼吸,白夏若是再往前一步,这就是踏到了擂台之上,那就是真的走到了生死相博的边缘,到时候若是再要还想反悔,可就由不得他了。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相信白夏会退缩,也不愿意相信,毕竟,他是最后的希望了。
白夏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戾气的阎习渡,嘴角骤然挑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像是嘲讽,像是鄙视。
嗒。
最后一步,纵然落下,无可挽回的话,那就战吧!
目光顺着白夏的最后一步落下,阎习渡不自主地看着白夏的身形,而就在这一刹那,阎习渡的瞳孔之中,分明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之意。
白夏的身影,竟然在最后的一刹,消失了。
瞳孔因为惊讶而极速扩张,仅仅只是一瞬间。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会从哪个角度攻过来?阎习渡的心里头充斥着不安。这速度太快了,来不及令他有所反应。
艰难地咬着牙,在心里头发出一声怒骂,阎习渡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该死!这家伙怎么回事?”
而就在阎习渡撇过头的瞬间,白夏的身影,竟然又突兀地出现在原地,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白夏终于踏出了最后一步。
嗒。
死神的脚步。终于落下了。
而令人们感到怪诞的,是阎习渡的反应,人们不解他为什么会在白夏登台前的刹那,忽然间慌张起来,但很明显的是,这个举动决定了他开场的失利。
阎习渡失神的瞬间,白夏的身影骤然出现,他的心里头闪过一丝恐慌,先前的刹那,他分明是看到白夏消失了。幻觉,意识的迷离恍惚。让他感觉到了对手的可怕。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失误,已经可以宣判他的失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但阎习渡却不是一个普通人,尽管白夏的伎俩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感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劲风,阎习渡将流星锤架在身前,以此抵挡白夏正面而来的冲击。两把闪亮的流星锤,闪动着无可抗拒的坚实光芒,如同一道铜墙铁壁,隔绝了白夏攻击的线路,密不透风的一挡,瞬间扭转了局势的发展。
阎习渡的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尽管先前因为失误而中了白夏的假动作诱导,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作用,等待白夏的唯一下场,那就只有被流星锤砸成肉酱一个。
阎习渡自以为挡下了白夏的攻击,得意之色愈加浓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一声冷笑过后,轻蔑地嘲讽道:“哼,小子,我要让你体会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然而就在阎习渡的得意之感尚未完全迷茫开来之时,底下的猎手们又是一阵困惑,这白夏还未曾出手,为何阎习渡却是如此紧张?
意料之中的进攻并没有如此而知,过长的时间等待,令阎习渡的心里头有些毛躁,心里头不仅困惑着,紧紧握住流星锤的双手也变得恍惚轻飘。
心里头念着嘀咕,阎习渡不经意砸了个眼,下一瞬间,白夏竟然兀得又是消失在了眼前,如同鬼魅。
心里头的恐惧感再度来袭,阎习渡知道自己又是上当了,想起先前猎手们的反应,阎习渡瞬间明白,白夏又欺骗了自己。而等他醒悟过来之时,真正的攻击,已经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