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还有什么?舅舅没了,也不再是慕容家族的少爷,也不再是那个登海大学医学系第一的特优生。
男人是被他带到这个虚空来的,一直默默的站在他身边,为了他连右手都废在天玄门的人手里。
男人只是脾气有时候坏了点,其他都很好,一直一直都是最好的。
男子搂着男人心中有感动有愧疚——如果,如果是男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愧疚的趴在男子身上,他知道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也没对谁温柔过,他只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男子好。而有时候,他也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对男子来说一定是莫名其妙吧?
静静的趴了一会儿,男人动动鼻头,才想起男子手上的划伤。
他起身,小心的掏出一个瓶子打开,将男子的手放在大腿上,轻柔的将药涂上去……
我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正清的侧脸,手上是冰冰凉凉的感觉,鼻子酸酸的。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爱了两年的女人也背弃我,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明明是来看我失恋,笑话我的男人,却不离不弃的陪我从登海市到修真界,足足十二年。如今还依旧对我这么好。
他像是对待恋人般小心翼翼,替手上完要又是脚掌。
看着他,我突然觉得别扭至极,心中充满了茫然和害怕。
我是直男,彻彻底底的直男,对女人硬的起来的男人,要对着一个硬邦邦的男人,那画面太诡异,实在不敢想象。
看着他上药,我悠悠的开口:“正清,我不喜欢男人。”
他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抬的回答:“我知道。记住,在修真界叫阿清,日后不能叫错。”
他喜欢我吗?看着他的反应我更加迷惑,是不是我想多了。
上完药,他取出新的鞋子和袜子为我穿上,然后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出去吃吧,买回来的不能吃了。”
我点点头,刚要起身,他按住我,在床边蹲下:“上来,你脚受伤了。”
“可是我还能走啊,”尴尬的看着他的后背,我无所适从的开口,“我又不是女人,哪里那么娇气。”
“上来,听话。”
“……”他到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不耐烦了,有点不爽。
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上他后背,故意扯了扯他的头发,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出了门,我把脸藏在他头发里,不让周围的人看清我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却并不放过我,抖了抖肩膀,忍着笑开口:“还记得第一次我背你时下雪的那个晚上吗?那个时候你真的很重,像头猪似的,哪里像现在这么轻。当初要不是累一点身体就不那么冷,铁定把你丢出去。”
“你才猪!你们全家都是猪!”我磨了磨牙,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哪里不像猪?又笨又蠢,还特别爱吃。”
“我哪里笨了?哪里蠢了!哪里爱吃了!!!”尤其是吃!我吃什么了?不就吃了你几只烤鸡吗?我吃什么了?!
“笨蛋,说什么你信什么,难怪这么蠢。”
“是你谎话连篇,花言巧语。”
“小白。”
“别叫我,不认识你!”
“……我……喜欢你……”
“啥?你嘀咕啥?”
“白痴!”
“……”草!我一定是被骂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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