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给姐姐发了一条信息解释一下今晚的情况,我很快就躺到了床上。
心情复杂的时候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另一种是思考得太多以至于最后太累而能够立刻睡着,幸运的是,对我来说今天的情况是后一种。
第二天醒来后,和结衣姐打电话,制止了对方几乎立刻想要回来陪我的冲动。
“其实你回来也做不了什么的嘛!而且如果在一天之内我们俩都从长野跑回来,老爸老妈的反应就不可预料了。”
“但是,是我建议小和回去的,如果我不建议的话——”
我能够听出电话另一头的姐姐的声音中带着的哭腔,她似乎为自己的行为十分自责。
“最后做出选择的是我,结衣姐没有任何错。”当然,我也自然而然地安慰起了对方,但是,我那么都知道,这样的安慰是没有太多效果的。
所幸姐姐最后还是留在了那边,虽然我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可能不能够很轻松地享受温泉了。我却无能为力,从这个角度说,是我对不起结衣姐。
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其实并不算很颓废,没有一步不出自己的房间门——还是有好好地出去吃饭,没有成天不知道干啥地在发呆——还是有看些书和看几场球赛,也没有作息不规律——还是正常的睡觉,起床。和平时相比,只不过什么也不愿意去想而已。
没有去想为什么那天小木曽雪菜没有出现——即使隐隐约约也发现,没有出现在客观上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也没有去想到底是哪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我身上作祟——毕竟我一向是一个不信神的人。
就像是经历了一晚上的惊心动魄之后,最后突然冷静下来,开始对无止境的故事感到乏味和疲惫,最后只是想要一个比较简单而清晰的结局而已。
如果要给这种选择做一种褒示,可以称其为最后终于看透了,如果加上一层贬义的话,那就叫做自暴自弃。
在这两天中,姐姐也没有联系我,直到回家之后,在见到我的时候,她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一开始的着急和震惊结束后,冷静下来时,会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也许,对于由比滨结衣来说,是不断加深的负疚。
那个晚上,我坐在疾驰的车厢里所想到的由比滨结衣。那个努力得有些过分的由比滨结衣,也似乎突然因为这件事而完全失去了分寸。
于是一个人不愿意思考,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思考,最后的交际也就只剩下了沉默。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种沉默很难被打破。
当然,这份意外来得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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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面对面地坐在桌子前,桌上是两张请柬——来自小木曽前辈的生日会的请柬,一张是我的,另一张给了结衣姐。
那个晚上北原春希对我的最大的刺激之一,现在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这份请柬寄出的时间比较晚,还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到达我家的时候比较晚。如果能够早一点收到这份请柬的话,也许当时我面对北原的时候可以更加自如。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时间差,很多事情,很多想法都不一样了。
“呃,那个,小和应该会去的吧?”姐姐的双手使劲地相互揉搓着,还不时地捻一下头上的红发,有些困难地开始了这几天我们的第一次对话。
“如果不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不能不去的吧,之前那次只是意外,这一次可是小木曽前辈的主动邀请哦,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当面澄清就可以了,”姐姐激动地回复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又有些不自信地停止了建议。
“嗯,如果小和觉得不去更好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激动的腔调,如同在温泉池的那个夜晚劝说我的语气,但是后来的表现,则和当时坚持到底的由比滨结衣完全不同。
对她来说,那个最后导致了凄惨的结局的建议,一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沉重的负担。
“我的问题先不说,姐姐会去的吧?”
“我吗?我就不用去了吧?”姐姐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你看,其实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而且去那边的生日会的话,主要都是三年级的小木曽前辈的认识的人吧?我也没多少认识的前辈在里面,会很尴尬的。其实我觉得我这张请柬可以完全无视的说,我就是觉得可能是前辈觉得邀请了小和但是不邀请我会很不礼貌所以顺便给了我一张,理解她的这份顾虑就可以了,最后过去的话反而是显得有些唐突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吧?”
“那就当做是这样吧!”
“嗯,那我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好了,然后是小和这一边,虽然最后还是小和来决定,但是我的意思是——”姐姐匆匆忙忙地把话题转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