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老大左手边,坐着一个身形如剑,面沉如水的修者,此人一袭青衫,手中拿着一柄飞剑,目光锐利如剑。这人名叫燕子铭,是一名剑修,上次被辛炎重伤的剑修青年就是他的弟子。
卓老大见众人都停下来了,这才道:“胡二,你们上次与那小子交过手,你来说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他又是怎么以一敌七,把你们从灵苑中赶出来的?”
卓龙与甄仁、燕子铭外出办事,刚刚才从外面回来,就听说了胡二等人被辛炎从水南灵苑中赶了出来的事。
胡二正是那个手持混元双锤的家伙。他上前回道:“那小子有些邪门,他有七面阵旗,很是厉害,若是陷进阵法中,便会将人困住,动弹不得。他借助阵法之利,一个照面,就出手袭杀了张成,用的是【暗金符】。接下来,樊离冲上去与他打,也被他用阵旗困住了,被他轰断了腿。不过,这一回,他用的是拳法,好像是极为偏门的【金刚破】。”
燕子铭突然冷声说道:“他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你们死伤了二个,还有五个,怎么不一齐冲上去,与他拼死一战。为什么要丢下樊离自己跑了?”樊离是燕子铭的弟子,修剑天赋极是不凡,深得他的喜爱。他回来之后,听说辛炎伤了樊离,极是恼怒。更让他恼火的是,胡二等人居然畏敌如虎,丢下同伴自己逃跑。
胡二被燕子铭的剑意锁定,全身如坠冰谷,他颤声说道:“本来,我们想一起冲上去的,谁知道真灵派的司徒明空竟也来了,还把樊离带走了。有他在,我们不敢出手,只好先撤回来了!”他这话半真半假,司徒明空父子来了是不假,但是司徒明空父子却是在他们丢下樊离跑路之后,才出现的。
卓龙与燕子铭等人一时之间,也难辨真假,卓龙道:“依你所说,那小子一开始杀张成,用的是法阵旗和【暗金符】,如此说来,他应该是符修了。但是后来他在打伤樊离时,怎么又用了《金刚破》,这可是禅修的手段。这人不过是赤宵派的一个外门弟子,怎么可能符禅双修?”
胡二急了,高声说道:“胡二不敢欺骗大头领,那小子打伤樊离时,用的确实是【金刚破】,这事当日同去的弟兄们都可以做证。”
“我们都可以做证,这小子确实是会【金刚破】!”一个神情奸滑的修者从众散修中走出来,这人名叫郎越,他知道,若是胡二受责,他与其他几个当日被赶出来的修者也没有好下场,只好站出来为胡二作证。郎越眼珠转了转,上前说道:“大头领,当日我们之所以跑,并非是因为怕死,主要是为了跑出来,给几位大头领报信。”
“报信?”卓龙与甄仁、燕子铭俱是一愣,燕子铭问道:“有什么信这么重要,要让你们抛下同伴?”
郎越道:“报三位头领,是这样,我们在灵苑里逮住了一个女娃子,这个女娃子不但灵草水平极高,而且这人竟然是难得的玄阴之身,若是用来当作修炼的炉鼎,最好也没有了。”
“嗯!此言当真?”卓龙眼中闪过一丝热切之色。他修炼的是《龙阳心经》,这门功法极为霸道,修炼之后全身燥热,需要有女修作为炉鼎,泄去体内的邪火。所以他一听说灵苑中有女修,而且居然是玄阴之身,他不禁大为意动。
他略略沉吟了一下,正色道:“这个名叫辛炎的小杂种,居然敢杀我们散修盟的人,咱们若是不把他给办了,外人还道我们怕了他赤宵派。”卓龙已经动了心,非要夺得灵苑中的女修不可。
燕子铭道:“对,这个大仇咱们是非报不可。赤宵派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小派,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次流寇赵老四扫了赤宵派的水南灵苑,赤宵派不也派了人来,说是要报复。赵老四带着人一跑了之,他们不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卓龙点头道:“赤宵派的人来得少,咱们就和他们干,来的人多,咱们就跑,谅他们也拿咱们没有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甄仁,却突然说道:“我听人说,辛炎在灵苑中布下了大阵,端的不凡,咱们还是要小心从事,别阴沟里翻了船。”
燕子铭满不在乎的地说道:“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小阵罢了,我这就下山,一剑挑了它。”
卓龙道:“三弟既有这份豪情,再好也没有了。不过,老二的话也有理。这样吧,为了稳妥起见,你带上胡二等人前去,把那个小子给我剁了,另外,再把那个小妞给了带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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