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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在周一早晨悄悄爬进她的窗户时,贝拉睡得正香。这次我带了些润滑油,窗子很安静地就被推开了。她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她看上去比上次我来的时候睡的要熟,她的手放在下巴旁边,就像一个小孩子。她的嘴微微地张着,伴随着她的呼吸声我可以听见她的气息在她的唇间流动。

能够在这里,再次看到她,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我离开她的这段时间里。或许我在这里是不对的,我叹息着,感觉到喉咙的火焰灼烧得更旺。我觉得已经离开了好久,此刻我不再感觉到痛苦、烦恼。如果我足够坏,我应该爬过去,看看她的床头都放了些什么,看看她都在读些什么书,我想知道她的脑子里都有一些怎样的故事。但是,我更担心我喉咙里剧烈的灼热,担心如果让自己离她太近,我会渴望更多。

她的嘴唇看上去是多么柔软、多么温暖,我幻想着用指尖轻轻滑过它的感觉。当然,这是我必须极力避免的错误。我的眼睛围着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仔细观察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死亡也许随时会改变一切,一想到这,我内心就充满悲伤,不忍心错过有关她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我想,也许她看上去是太累了。好像她周末就没有好好睡觉,难道她出去了?我开始变得沮丧,开始嘲笑自己,她出去了又怎样,她不属于我,她不是我的。

不,她不是我的——我再次感到无尽地悲伤。

她的一只手动了一下,我发现有一道阴影,隐隐约约在她的手掌上,她难道受伤了?即使只是这么一想,也让我非常紧张。我再次确认,她一定是外出了。这看起来是最合理的解释。我不想自己再这样患得患失,我们是朋友,或者、至少正努力成为朋友。我可以去问问她:周末怎么过的?海滩之行怎么样?或者、再问些别的,比如说,她昨晚做什么了,让她看起来这么憔悴。我还可以问问她的手是怎么弄的,然后,还可以借机嘲笑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