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逝去的兄弟情(加更1)(1 / 2)

致青春 皖南牛二 7803 字 2019-09-30

 “怎么样了,全部都是这种吗?”经理双手叉腰,腰间别着对讲机,里面乌拉乌拉的他也没认真听。

埋头检查的仓管同样埋头大汗,他记得这些昂贵的酒水都是炮哥找人进的货,并没有经过后勤部,也就是说,这批酒是真酒,并且具有一定的价值。

由于生意太好,洋酒红酒消耗得比较快,所以,虽然有记录,但在数量上,谁也没有认真数过。

唯一能肯定的是,真酒绝对还有,而且还有很多,因为炮哥进货不可能搞那几箱十几箱的。

“上次我来,还有很多,这才几天啊,怎么都没咯?”经理怒(www.ibxx.com)声呵斥。

仓管转过头,委屈得像个小孩子:“经理,你朝我吼也没用,我明明记得这里还有很多的,可,现在都这玩意儿了。”

他手上提留起一瓶红酒,那包装,那成色,和上次王胜利拉来的劣质酒相差无几。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上面客人等着要呢。”

经理急得跺脚,嘴里慌乱的念叨着。

与此同时,服务生给我们送来了一批红酒,他帮忙打开后就准备离开。

“咦?”

中年看着杯中的颜色,立马把服务生给叫住了:“你这个怎么不一样呢,这颜色,咋一点都不正呢?”

服务生走过来,看了看,纠结的说:“老板,我们的红酒都是正规货,不信,您尝尝,这个牌子,我们用了好久的。”

“是吗?”中年将信将疑地拿起杯子干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

“这啥玩意儿啊?妈的,连可乐都不如!”

正和张五子聊天的我,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并且大部分人都看了过来,这其中,包括坐在角落一直心不在焉玩儿着手机的江中文。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随即给媛媛递去一个眼神。

媛媛游走于夜场,啥酒没喝过?

她拿起酒杯先是闻了闻,轻微地冲我摇了摇头,接着呡了一口,淑女般地用纸巾接着吐了出来。

“这酒,不对,不是场子的货。”

……

三楼过道上,经理被几个汉子抓着衣领,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怒(www.ibxx.com)骂着。

“草泥马的,凯伦就这么招待贵宾的啊,尼玛的,一千多的酒,比马尿还难喝,你说,你啥意思?”

“哥,哥,老板,真不是,可能,是服务生上错了。”

“你妈的,那么大的品牌,你能上错?眼瞎啊?”

这边一吵闹,隔壁几个房间也走出来几个人,虽然没有大声怒(www.ibxx.com)骂,但手上拿着红酒瓶子,怒(www.ibxx.com)气冲冲。

我们包房内,我瞅了一眼角落低着脑袋的江中文,随即轻声冲媛媛说了两句,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我顺手给了服务生:“去旁边的烟酒店,买两瓶皇家礼炮。”

“诶,小龙,这哪儿成呢?我来,今天可是我请客啊。”张五子一看,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争抢着拿出一沓钱给了服务生。随即,他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呵呵,五哥,这事儿,让你见笑了。”

“呵呵……咱们在一起,为的就是交朋友,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房间经过这一番闹剧,变得有些压抑,我转头看了一眼马军,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有些冷。

过道上,经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闯进我的包间,姱耷着衬衣,领带也松了,脸色通红地给我解释着整个过程。

听完,我感觉胸口即将炸裂,但众人在场,我只能压住怒(www.ibxx.com)气:“给其他客人说,愿意玩儿的,我们免费送两打百威,不喝啤酒的,你现在就下去买,一个房间一瓶轩尼诗,资金,走财务。”

我的话越说越冷,我的眼神撇过那个不太清楚的角落,那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很快,服务生,拿着皇家礼炮跑了上来,而包房的氛围,在张五子的调动下,也变得活跃起来。

期间,马军独自一人,抽着烟溜达了出去。

凌晨一点,张五子和他那些老板朋友刚走,马军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更衣室,我坐在凳子上抽烟,百无聊赖,心中十分忐忑,十分希望,结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一个小时后,人员下班,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等的人。

凌晨三点左右,我准备回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哐当一下打开,马军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眼红肿,明显哭过的江中文。

“唰!”

江中文一进来,就直接给我跪下了,眼泪横流。

“啪啪啪!”

他一下又一下抽着自己的耳光,相当用力,脸上瞬间就有了十几个杂乱的手印。

“真的你?”手中的烟头被我用大拇指按灭,狠狠地捏了几下,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最看好的兄弟,在背后给我捅刀子,并且这一刀,直接插在了我的胸口。

心脏在滴血,很疼。

前几次,他私自推掉王胜利的供货合同,并且私自订下另外一家供货商,我不管他在其中得到了好多好处,但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起码两次,我都给过他机会,并且用言语敲打过他。

可你,就这样报答我么?

我的面部肌肉抽搐,手掌都在轻微的颤抖。

“龙哥,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他跪在地上,一直扇着自己的嘴巴子,许是累了,手劲儿缓了下来。

“你知道,那批酒的价值吗?还有,你这样做,不仅仅是钱,更不仅仅是货的问题,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我指着他的衣领,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