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气头上别伤了孩子。要打你回家打老弟帮你去打。”汤大爷拦抱了胡大帅胡飞虎一旁拉住子卿。
“爹是想让天下人看胡家父子的笑话吗?”子卿底气十足的一句话顿时让胡大帅定住。
老将们一再劝阻胡云彪忽然嚎啕大哭:“谁都不如老兄弟们靠得牢呀这回若不是老汤和飞虎兄弟死顶我老胡的脑袋就搬家了。”
随即又大吼:“我饶不了这个畜生看我回去把他的腿打断老子养他一辈子。”
子卿一脸惨然的回到家中老普伯慌张的把他拉到角落。
“小爷你”老普伯话一出口老泪纵横:“老爷吩咐大夫都来候着了。”
子卿诧异的看着老普伯老普含糊的说:“你这小身子骨从小就弱老普怕你熬不过大帅的家法。”
老普伯泣不成声子卿心里一阵漠然。原本那令他想来都心惊胆颤的家法似乎此刻也是历来命运中的一部分。父亲当然要重责他就是不为了出口恶气也要打给天下人看。定要挺过来呀该哭就哭千万别憋着。还有这挨打时皮肉不能绷着劲儿皮子越绷得紧伤得越重。小爷你可记下了?这回老爷是铁了心了你就自己嘴乖些求老爷落手轻些。”
老普的表情绝望失落似乎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小主人随时会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
子卿跪在父亲的书房父亲在抽烟屋里弥漫着呛人地烟味四周却寂静无声父亲没有看他。一袋烟抽完将烟锅扔在桌案上那根狰狞的皮鞭旁。父亲似乎在酝酿感情在考虑如何下手。子卿的心却异常平静.电脑小说站p.更新最快.回奉天前他做了个噩梦梦里地场景同眼前十分的像。
也是在父亲地书房。父亲手里那根令人看得胆战心惊的皮鞭围着那个小顺子**的身躯削下子卿记得小顺子仿佛是蜷缩在一个墙角随了鞭起鞭落血花四处飞溅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冒出一道道深如血沟的鞭痕。那血沟真是很深而且在滴血。但他并不觉得疼反是心被揪裂地感觉。眼见了那个小顺子无语的渐渐顺了倚靠的墙角滑落沾血的手指在墙上扒出几道殷红的血痕之后就静静的倒在一地夕阳中。他俊美的面颊上带着恬静的笑弯弯的长睫如释重负般轻松地笑着。子卿在梦里也看到父亲惊悚的表情门外冲进来的老普伯和医生们七手八脚地摆弄地上那个冰冷的身体父亲不顾一切地扔了鞭子冲过来。猛然间狂风大作。地上地小顺子轻巧的如一片枯叶般随风卷走就在天际翻飞几下。淡去时化做了一片轻云。狂风停过那片云就悠然地在蓝天上笑看着地上的一切。你小子等不急了是吗?猴急了要学李世民篡位?”父亲用鞭子敲打着桌案的训斥声将子卿引回到现实。
子卿的眼泪倏然落下。哽咽了说:“您自己的儿子您真就这么没信心?”
胡大帅被子卿一句话反问得一时语塞。许久才叹口气骂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妈拉个巴子这回长教训了吧?霍鬼子、霍鬼子爹早说他不是好鸟你就不信现在怎么样?爹的土匪兵你看不上关键时候舍命来保爹这条老命的就是那些土匪老人。你那个什么6军整理办公室我看就撤了吧什么讲武堂的那套别来这个假招子。”
胡云彪越说越气越骂声音越大。子卿惨痛的看着父亲应了声:“是孝彦早已向总部请辞掉一切军职。”
但心里却为那苦心经营的东北军机械化的军队痛心惋惜父亲在这场浩劫后否定的不只是他胡子卿否定的是他在东北苦心三年经营打造的新式军队建军的理念怕这一场劫难要让东北军走向回头的旧路。
“爹您不能这样。您可以撤掉孝彦一切职务孝彦可以日后不拿胡家一分钱。可东北军不能再走回头路东北军过去的东西不是霍文靖一人的理念是目前国际上治理军队的规律。爹
“行了行了胡云彪不耐烦的挥挥手“爹就是绿林大学出生没你那花花肠子。忠孝仁义几个字足以让弟兄们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