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旅游鞋。打扮的像个女学生。那么大人老系不好鞋带，走不了多远鞋带就开。索性把鞋带塞在鞋子里。大鹏看一眼，果然鞋带又开了，鞋带在鞋子里塞着。她就这样，一天素面朝天，邋里邋遢，不会收拾。要不就是自我感觉太好，自认为天生丽质，不用打扮。大鹏想起马燕平，收拾得挺摩登的，光是纱巾，早上出门和晚上出门都戴不一样的。出门前描眉画眼涂嘴唇戴首饰照镜子，且收拾呢。那才是女人呢。可话说回来了，那一月光往脸上抹的就得花多少钱啊。

想那干吗，又不花我的钱，我操那心干什么。大鹏不再想，转过身去看着窗外。

等了有四十分钟，到他们了。两个人进去，还没说话，那女人问他们：“结婚啊？”两个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大鹏说：“我们离婚。”“离婚你们早说啊，走错门了，在二楼。”“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嘿，你这人怪不怪？你又没跟我说你是结婚还是离婚，你那脑门上又没刻着离婚俩字，我哪知道你们要干吗？再说看你们年轻轻的，谁会想到你们是离婚啊，恐怕结婚还没两年就要离婚了吧。嘁，热乎劲过了，就又离啊，早干什么去了？”大鹏要回她几句，你管我们结婚多久呢，我就是昨天结婚今天不想过了，法律也没说不叫离吧。小羽转身往外走。大鹏一看，跟着她走了出来。

“你怎么不问清楚？”“我哪知道。我还以为结婚、离婚都在一块呢。”“结婚证呢？”“我问我妈了，她想不起来。”小羽看大鹏一眼，“没结婚证能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单位一哥们儿离婚的时候人家跟他们要结婚证。”“所以你发短信问我要结婚证？”大鹏憋憋嘴，不说话。小羽冷笑一声，走在前面。大鹏明白她这么笑是为啥，准保认为我是早就蓄谋好的。

二楼也要排队。屋子里坐了三对男女。两对年轻的，一对四十多岁的。

办事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见他们进来，问：“离婚？”大鹏点头。“到外面等着去。”两个人又到外面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