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瞟眼,点头:“看得出来,媛媛确实很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何沛媛立刻在大家的笑声把苦恼换成怒火,瞪着眼:“……我苦恼你怎么又来了!”
王蕊激灵:“怎么才来啊!”
齐清诺也呵呵轻笑:“感同身受啊。”
自作孽的王蕊好委屈:“……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你们这些虚伪的美女!”
杨景行不过分,说正事:“焰火是不是俗了点?”
齐清诺也苦恼:“有人觉得时髦气派……”
顾问过了一遍华音丽章音乐会的筹备内容,没有提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三零六群策群力还没到瓶颈处。顾问也还分得清主次,说创作研讨先放在一边,目前主要是把音乐会准备好。
杨景行突然想到:“我们不如就从你们的这些零散想法发散开……”
刘思蔓反应快:“开始了开始了,板凳花生冰红茶。”
今天只是交流想法,但是杨景行也抓紧了时间,尽量不开玩笑,他自己有想法,十一个女生也都有想法,而音乐家的想法,经常又是比较难以言明的,需要不断沟通并加以知音的意会。
杨景行和齐清诺也就“画面感”这个东西进行了比较深入的交流,到底是不是肤浅庸俗的,为什么《会今朝》和《雪城》这两首作品,要比同一次研讨中出来的杨景行的那几首作品受欢迎得多,这是三零六和杨景行都没预想到的,而且肯定不仅仅是深浅的原因。
两个作曲家之间的交流是理性的,也没有回避学术性,三零六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柴丽甜简直有点激动,忍不住插嘴:“那我们以后的创作,是不是也要以受众主体性为根据,或者根据之一?”
杨景行和齐清诺在这方便比较有共识,都以为创作还是要以自己为根据,但是两人也有点长久以来就存在的小分歧,只是不至于水与火的对立,所以大家见仁见智吧,不是什么问题。
看起来,团长和顾问是良好的合作关系了,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尴尬,挺正常而普通的。
“说起这个,《寒月近人》。”杨景行的意见是:“我觉得还是再忍一忍,不是时候,主要原因也是这个。”
王蕊重复杨景行跟她说过的:“我们还没到锋芒毕露的时候,敌人都走近了再猛烈开火!”
齐清诺不卑不亢:“行,听顾问的。”
每个女生都要发言,杨顾问也没客气,提醒了几个不能松懈,当然也会表扬,包括何沛媛,杨景行说:“……陆指亲自跟我说的,进步很大。所以你们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一举一动,那边都看着的。”
何沛媛有自知之明:“我落后呀,当然有点进步空间。”
杨景行恼火:“陆指说的,不是我啊,虽然我同意他的说法……不跟你吵架,搞艺术,来,汇报思想。”
何沛媛才不跟杨景行说,跟齐清诺说……
中途也是要休息的,也闲聊些身边事,主团前辈的儿子要结婚请没请杨景行?刚毕业加入了主团的师妹老喜欢往三零六这边跑是不是想见顾问?杨景行的那几位好友也毕业了吧,都从事什么行业?
这杨顾问和三零六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融洽自然些了,没有受到什么事的什么影响,或者就是大家更成熟了。
准点下班,课后要思考,明天再继续。
星期五的艺术研讨就更加有的放矢,不再玩虚的,所以也要更加讲究效率。正副团长和顾问都很认真,主团指挥还来旁听了好一段时间,三零六也都不马虎,花掉的时间都有收获。
午饭又是三零六集体请杨景行,齐清诺也没吝啬:“自己选。”
杨景行摩拳擦掌地报复:“我多看看,选个什么啊?”
齐清诺笑一下,先不管了。
杨景行又抓住何沛媛了:“你还想躲?你躲哪儿去?”
何沛媛很没好气:“撑死你!”
杨景行不怕:“给我买份蒸饺。”
何沛媛扔出五块钱。
杨景行还是跟闺蜜坐一起,这几个态度好些,两桌人共同探讨了买房子的话题。大家觉得甜甜应该是后悔了,房子稍微小了点,本也不差钱。于菲菲则气愤,自己如果有个单间就满足了。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刘思蔓是觉得把主要收入放在房子上真不划算,好几百万啊,拿来享受生活多好,可以环球旅行了。
王蕊和年晴吵起来,都要对方先结婚先装修,给自己总结经验教训。王蕊还很谴责杨景行,新房子都住上了,却一点装修经验也没有,太没公德心了。
下午稍微耽误了一下,详细明确了任务才下班,最终创作方法还是跟上一次差不多,但是创作方向不同了,对每个人的要求也不一样了,更有难度更有挑战了,不能再浑水摸鱼了。不过时间上没有严格要求,三零六现在也不等米下锅。
分头上车之前,杨景行跟齐清诺说了一点算是私事,因为用户的热情,尤其是如歌网那些创作型歌手互相交流切磋的强烈欲望,又要在辉煌搞个聚会,也就是如歌网和华年因为播放器的专场演出。
听杨景行说完了来意,齐清诺才表态:“你们跟老板商量吧,我有心无力了。”
杨景行哼一声:“我就是想借点你的人气。”
齐清诺咯咯:“看情况。”
杨景行也敏感的,看看斜眼自己的年晴:“在跟徐安沟通,安排得过来的话,我过去给他下张专辑帮忙,要不要客串一下?”
年晴白眼一眯:“谢了。”上车去。
杨景行又走到王蕊车边弯腰:“别太挑剔了,让人烦,早点选好了让老毕请我吃饭。”
王蕊委屈:“我没挑剔……明天一定定了!给你打电话。”
杨景行反悔:“多看一下,明天我没空。”
王蕊威胁一样:“那我请媛媛。”
杨景行跟副驾驶的何沛媛沟通:“改天,不急一天两天。”
何沛媛急呢:“走了,老毕望穿秋水了。”
杨景行依然灿烂:“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