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章(1 / 2)

 宇文睿脸淡然,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带给其他人的遐想。想想,觉得还是不能像他样不识时务,于是道:“表哥,很烫,先凉凉。”

宇文睿倒是没坚持,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后对着宇文毅道:“爹可去看过皇上?”

宇文毅皱起浓眉道:“在宫门口遇上李乔那老东西,他皇上正在给太医治疗中,外人不得打扰。睿小子,皇上次受的伤很重吗?”

宇文睿替宇文毅倒杯茶,接着又替自己满杯,“短箭刺中的位置倒不是要害,要命的是箭上带的毒。薛神医毒是苗族流传的种十分神秘的毒,如果能及时配出解药给皇上服下自然是无碍,可现在解药还没有配出,只能用药物先延迟皇上身上的毒性。现在就看皇上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宇文睿些话的时候神情极淡,不像所见过的那些大臣们总是在父皇受伤的时候忧心重重或者满面愁容。父皇受伤的事情好像对他毫无影响,又或者人已经习惯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在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下,叫人无从得知

宇文毅闻言叹声气,“现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众臣恐怕多有动荡,睿儿要多加注意。”

宇文睿轻啜茶水,细长的眸子半敛,缓缓道:“定当尽臣子之力。”

宇文毅的表情欣慰些,接着看眼灵妙儿又道:“妙儿,睿小子是不是越来越像甄姨?”

灵妙儿微微笑,“公子相貌清隽俊秀,自然是长的像甄姨多。可身睿智计谋,却肯定是随毅叔叔。”

宇文毅哈哈大笑,眼底笑意弥漫,“好丫头,话的真中听。”他突然神情又带上失望,“只是甄儿走的早,看不到睿儿现在的样子……”

宇文睿棕色的眸子内闪过阴晦,接着勾起薄唇对两人道:“爹,妙儿,们路赶来恐怕还没有休息。叫人给们准备房间,明晚好好替们接风洗尘。”

宇文毅道:“恩,赶几的路,妙儿也该累。”他对着道:“蓝丫头,好好养伤,改明儿再过来看。”

乖巧的头,“大舅舅慢走,妙姐姐慢走,大表哥慢走。”

宇文睿的狐狸眼眯眯,接着笑道:“爹,妙儿,送们出去。”

在心底做个“轰”的手势,送什么送,也和他们起走吧。

宇文睿和宇文毅还有灵妙儿出门后房间就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听声响,确定没声音后才试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支起身子,缓缓从床上移下来。下地之后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地棉花上,它软也软。

大口吸好几口气,在腿恢复些力气后慢腾腾的像桌子走去。短短的几步路用夸张的法来比爬八十楼的楼梯还累,以致于到桌子边就猛的往椅子坐下,震的的手臂都有些疼。趴在桌子上安会儿神,乖乖,病人还真不好当。

等气息调理过来之后就往药碗伸出魔爪,只是在几乎就要碰到碗时门被人打开,接着宇文睿凉凉的声音响起。

“在干吗?”

当下很没出息的收回手,特别温和的道:“在试试药凉没有。”

话出口后就怒骂自己不争气,真是的,应该挺直小身板儿大声的:在喝药!

可是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

再次不争气的想着,算,咱是病号,咱犯不着要争那口气。

宇文睿走到身边坐下,俊美的脸庞依旧是淡淡的表情,“那么药凉吗?”

摩挲下手指,“恩,差不多,可以喝。”

宇文睿单手指着侧脸,细长的狐狸眼喜怒不明的看着,“还不喝?”

有些喜出望外,敢情厮刚才那话只是为唬唬他爹和灵妙儿啊。拉过药碗就低头喝口,接着面无表情的口气全部喝下,直到碗底只剩下些许药渣。

回味着嘴里弥漫的滋味,“真苦。“

抬头时看到宇文睿正对着目不转睛,想下问道:“表哥,也想喝?”也有伤?还是有的是病?宇文睿慵懒的眨下眼,眸子里流泻出丝丝诱惑。他修长的食指伸到唇边轻轻揩,接着送到自己的唇边舔舐下,低沉的道:“恩,确实很苦。”

转身倒茶水清嘴,心底暗暗想着厮肯定思春

第二日晚上的时候宇文睿替宇文毅在府中办洗尘宴,因为受伤不能去便打发细细去替送礼。于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打发宫出去,接着便穿起衣服偷偷溜出去。

要去的地方并不难猜,自然是父皇在那和的宫殿,朝凤殿。

朝凤殿,顾名思义就是皇后栖居之殿。父皇的皇后从始至终都只有位,那就是去世的母后,宇文柔。

的母后在生和皇姐的时候难产而死,那时候初为新生儿的睁不开眼睛,自然也就错过看到的唯次机会。只是听舅舅们和宫们的偶尔谈话间才得知,的母后人如其名,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母后在年方十六的时候嫁给当时仍是太子的父皇,接着便是陪着他过最艰辛和困难的时刻。在父皇登基后母后毫无悬念的成为云弥最尊贵的人,温柔且大度的陪在父皇的身边。

的母后应该是爱父皇的,不然又怎么会为他坚持生下两个孩子,最终失性命。可父皇呢,他爱母后吗?

爱,但为何和皇姐从没有听他起过母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