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闻言立刻就略带着哭腔,给贾芸和李顺等人道说出此事的来龙去脉。
待贾芸等人知道了此事的原委之后,这才看向秦钟。
秦钟亦是哭道:“这金荣若是还在这里读书,我便是不在这里念书的。”
李顺亦是望着贾芸,说道:“此事若是无法妥善解决,只怕我也无意在此地授业!只怕传出去,我这张老脸也着实没有脸皮去见老友们了。”
“先生,这是为什么?你撵了金荣去,不就行了?”
贾兰心中还是愿意读书的,所以,这难得的机会,可不能够因为金荣等人的事情,让自己没有了一个好的老师授业传道,又问贾芸道:“芸哥儿,你是我们家族的大族长,怎么也得帮我们说说好话啊?”
此刻,心中想要读书的众人,亦是忙纷纷劝说李顺,同时看向贾芸苦苦哀求起来。
倒是金荣等几个人仍旧是心中不服气。
贾芸看向李贵,说道:“你出去看看,看看人都请来了没有!”
李贵心中疑惑,虽不知道贾芸请了谁过来,但是,却也还是知趣的点了点头,没有敢多问,应承道:“诺。”
说罢,李贵便是出去了。
下一刻,贾芸才拱手作揖,看向李顺,说道:“先生,这家族子弟教养无方,坏了规矩,惊扰了先生治学,我身为一家族长,愿意代他们这些孩子为先生赔罪。”
“芸大人,这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啊!”
李顺见状脸色微变,忙摇头搀扶贾芸,说道:“这件事情与芸大人并无半分关系,何苦如此呢?便是芸大人身为整個大家族的大族长,也就只是这么几日的功夫,又如何能够落得前人的罪孽在自己身上来呢?”
“此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们尚未弱冠,年纪也小,便是轻饶了他们这一次如何?”
李顺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因为学堂里面的事情与贾芸为难,得罪贾芸。
贾芸能够让他的儿子入朝为官,自然也可以让他的儿子贬到苦寒之地去。
因此,李顺不太愿意拉扯这等事情,牵扯太深,让所有人都为难。
便是心中想着,各退一步,亦是周全大家的面子。
只是贾芸闻言却只是微微地摇头,想了一想后,才说道:“这件事情必须要给先生一个满意的交待。”
“若是不给先生一个交待,以后外人岂不是说我们贾族无人,全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识文字的纨绔高粱,轻薄礼数的狂妄之徒?”
“此事还请先生放心,我必定给先生一个交待,也必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贾芸说罢,就环顾四周,看向众人,说道:“我业已经通知了你们的家长今日过来学堂论事。”
“不多时,他们就会过来此地与你们一道受罚。”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你们年纪还小,不知礼数,不明白规矩的厉害,我便是也不刻意为难你们,但是,你们的父亲年纪可不小了,你们不懂事儿,难道他们也不懂事儿?”
“我也不用再问了,既然是非分明,那么等会儿,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见到贾芸发怒,众人噤若寒蝉,都不敢吭声。
“你们也不用想着找人过来求情。”
“今日这件事情谁来了都没有用!”
“正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若是一个大家族没有一个规矩,那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