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1 / 2)

 只是眨眼的功夫,苏澜依就强烈感觉到呼吸困难,低下头看去一双坚硬有力的大手正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断收紧,苏澜依感觉到呼进来的空气越来越少,胸口越来越闷,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星星……

在意识就要远去的时候,苏澜依抬头看向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对了,他是恼羞成怒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看见苏澜依这样的眼神之后,有微微的晃神,脑海中闪过那天晚上她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的情景,心里像是有一根粗粗的弦,绷紧了之后猛地一松,嗡嗡作响。就是这种倔强的眼神,每天每天折磨他,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他就再也不用看见她的眼神……

可是,却无法下手。

下一秒,苏澜依就感觉空气突然都回来了。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得到自由的苏澜依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刚刚的眼神要她想起了一个人,只是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的错觉……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神伤,苏澜依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更可以折磨他。”

嘶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来,却已经带不起苏澜依心底丝毫的恐惧了。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子,苏澜依冷声道,“我知道。我过了,生死于我已是无关。现在你是不是该带我去看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那男子浑身一震。随即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来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呢,除了咄咄逼人之外,还是很迷人的……

转过身,他道:“那就如王妃所愿。”

话音一落,那男子就径直从石门走了出去,待他走出去之后,石门并没有关。于是苏澜依连忙跟了上去,走出那间暗室,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都是用大块的石头砌成的墙面,墙上每隔一定的距离放了一盏油灯,明明灭灭的灯火在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显得热别诡异。

他走的很快,大步流星,苏澜依必须小跑才能跟上他。他在前面七拐八拐的,一直沿着这条走廊走过去,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两个人终于到了一间类似的石室面前。

在石室前停下,他突地转身。幸亏苏澜依反应还比较快,这才没有撞上去。退后了一步,苏澜依微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人。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悠悠开口道:“王妃,你她是谁呢?”

苏澜依呼出了一口气,直视他阴鹫的眼睛,平息了微微的急喘,道:“除了兰妃,还有谁?”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苏澜依并不打算等他话,又接着道,“你真以为你可以做到偷天换日?哼,你唯一的疏漏就是宫中那个兰妃的眼神。明亚王爷大婚,自己的儿子穿着喜袍坐在大殿之上,身为母亲的兰妃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情绪,眼神空洞,行为呆滞。你呢?”

苏澜依过,自己擅长观察别人的眼睛。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宫送绣的时候,见到兰妃,对皇后提到彦琛特别激动。可是那天坐在大殿之上的兰妃却是一脸的呆滞,眼神没有焦距,这怎么可能让人不起疑。并且,见了那个皇帝之后,自己就更加可以肯定了。

宫里的兰妃一定是假的。

对方听了苏澜依的分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幽幽回荡在石墙之间,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苏澜依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话。

那人笑完了之后,意味深长地盯着苏澜依瞧了一会儿,旋即宽袖一挥,那石门上就开了一个小洞,刚好是可以放下一个人的头的大小。苏澜依走上前去,看了那人一眼,随即看向石室里面。

她看向里面,一个身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此刻发丝凌乱地坐在石室里高出的石床上,衣服破了好几处,神情呆滞,脸上有好些狰狞的抓痕,横横竖竖写在脸上,整个人看去跟一个疯婆子没有差别。

就在苏澜依打量她的时候,那女子突然发疯似的大叫起来。嘴里大声喊着“痛……痛……杀了我吧……杀了我……”,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在石床上滚来滚去,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眼看她就要滚到石床的边上,苏澜依心口一窒。

可是没办法走进去,苏澜依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滚落到地上,重重摔下,她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她便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心里腾地升上来一股怒气,苏澜依转身,愤愤道:“用这样的方式对付一个弱女子,亏你做的出来!放了她!”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倒是一点都不恼怒,阴鹫的眼睛扫过苏澜依这会儿愤怒的脸,嘶哑的声音传来,“放了她?哼,她这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怎么?你还真的是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么?”苏澜依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眼神不离地盯着眼前的人。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她,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戴面具的男子似乎因为苏澜依的这句话有些微地激动起来,阴寒的语气里含了几许的颤音。

“你就是那个十多年前,被送出皇宫的皇子吧。那个被人传是畸形的胎儿。”

听了这些话,苏澜依才终于敢确定,一个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彦琛的人,必定是彦琛夺去了他的什么。地位或是财富,可是他却要向看起来相当无辜的兰妃下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的那次畸形胎儿事件有内幕。

突然,苏澜依想到那个可能性,心猛地一跳。

睁大了眼睛,苏澜依盯着眼前这个声音嘶哑的面具男人。

那男子见到苏澜依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戾的光芒,波澜不惊的语气里隐含着浓浓的杀意,“你猜到了,是吗?”

苏澜依一个人坐在一开始自己待着的石室里,没有一丝的光线透进来,依然是漆黑一片。她把自己丢到墙角处,双手抱胸,以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这样才能带来些许的安全感,已经第三天了,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