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班第2天(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段急促的纯音乐划破了熟睡着的人的黑甜梦乡。

纯音乐的名称是“on”,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整个房间顿时萦绕着一种让人不安紧张的气氛。

且欢在黑暗中坐起,这个铃声每天早晨响起,都给她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她不断地提醒自己,紧绷着那根弦,不要松懈。

*

她下楼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了,一楼的会客厅里,符云程正闭着眼睛小憩,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下巴微收,双手交叠在胸前,身上的衬衫熨帖而体面。他明明在安睡,却又给人一种在闭目思考的感觉。

阳光轻巧地在他的指间流转,有什么东西熠熠闪光。符云程的左手中指戴着一枚金戒指……像他这样的人,低调内敛,为什么会佩戴一枚金戒指呢?

戒指对人从来都是一种束缚……愿意佩戴的戒指,一定有很深的寓意吧。

他的眼下有一圈青黑色,应该是长期熬夜所致……且欢不禁想,没日没夜地忙工作,怪不得这位符家的大少爷,从来没有什么绯闻。

符云程被一缕调皮的阳光给闹醒,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低下头揉了揉紧皱的眉心,直到意识渐渐回笼,才缓缓地睁开眼――

只见他给弟弟请来的心理咨询师,正优雅得体地坐在沙发的一角,一身干净简洁的白裙子,正安静地阅读着一份报纸。

翻开的是中间的那一页,视线却漫无目的地游移。

“先生醒了?是我吵醒先生了吗?”且欢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俞小姐起那么早?”符云程揉了揉脸,瞥她一眼,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喑哑,也从小几上随手拿了本“商机”来看。

“毕竟是工作嘛,不好太随便了。”俞且欢随便地翻了翻报纸,然后放回小几,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我去厨房帮丽姨。”

符云程看着她的背影,纤弱又仿佛充满了力量……怎么样的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这两种极端?

俞且欢……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故事。

*

三楼

符云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

房间仍然是暗的,他正常的醒来时间应该是七点。

符云响缓缓地坐起来,僵直着右腿,起身去够衣架上的衣服,每当这时他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失去一条腿是什么感觉?

你四肢健全地生活了二十七年,然后有一天,突然,一条腿没了。

所以,那场车祸,到底还是给二少造成了一些心理上的伤害不是吗?

符云响脑子里又回荡出那个清冷的声音。

今天,他是被走廊上的一阵脚步声吵醒的,脚步声轻快而稳健,不像暖暖,总是莽莽撞撞,也不像莫子斐请来的陈阿姨,每走一步都感觉地动山摇,他甚至有时候都怀疑莫子斐是故意请她来整自己的。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那个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听见她轻快的脚步声在安静空旷的三楼响起,比自己一个人寂寞要好得多。

毕竟,莫子斐说得对,她长得就解闷。

*

俞且欢吃完早饭的时候,符云程已经去上班了。

她喜欢帮着丽姨刷碗,因为刷碗的过程中,丽姨总是愿意和她说话。

什么时候最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讯息?当每个人习惯性地做一件事,比如洗碗,擦桌子的时候,他的身体和意志都是最放松的。只要稍稍地加以引导,他就会给你你想要的讯息。

“丽姨,老先生很早就出门了吗?”且欢把刷好的碗用干抹布擦干,一面放进器皿里,一面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老先生很少住这里,他总是要到各地去参加晚会啊会谈什么的……你很少能看见他的,昨天只是个例外。”

且欢用干毛巾擦了擦手,若有所思。

“二少自从车祸后,就没有下过楼吗?”且欢蹙着眉问。

丽姨叹息着摇摇头,“没有。他不肯下来,怎么说都没用……”

他说还不是时候。

且欢想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唇边莫测的笑意。

“门铃响了!冯叔!”

丽姨摘下洗碗的塑胶手套,一面扬长了脖子朝外面喊道。

“我去开门。”冯叔应着。

且欢隐隐听到门口有两个人的交谈声,循着人声往外走。

玄关处,身着墨蓝格子西装的莫子斐,脱下了他的漆皮皮鞋,有些狼狈地抖落着身上的雨水,尴尬地冲冯叔笑了笑,“外面下了些小雨。”

“快请进吧,莫先生。”

莫子斐走进大厅,看到安静站立在一旁看着他的俞且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