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晌,禾老三才带着气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压根就没找到人,禾小叔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禾早咬唇,想了想,便坐了驴车出去。
果然,在县城最大的酒楼里找到了禾小叔,他在喝酒。
身边也没有红颜知己,就他一个人,桌子上摆了两个空坛子。
他喝得眼睛都通红,看着人的时候,就是下死眼瞪着。
禾老三也跟了来,见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揪着禾小叔的领子,恨声责骂:“你这个傻子,你咋回事啊!好好的日子非得过散了不可,是不是成心想气死你叔,啊!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禾小叔却像是个没有骨头的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睛蒙蒙的,压根就听不懂禾老三的话。
这样大的动静,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
禾早便小声对禾老三说:“爹,先将我小叔带回家再说吧!”
也只能如此了。
禾老三与车夫合伙将禾小叔给抬到了驴车上。
车厢里酒气熏天的,还有禾小叔的胡言醉语,禾早就干脆坐到了车辕上面,禾老三则在车厢里照顾对方。
禾早望天,一阵无语。
她有点搞不清楚禾小叔到底在做什么。
当初在煤坑里做得好好的,他一转眼就偷煤炭,被人家给撵出来了,现在串串香铺子开的好好的,开始盈利了,他一转眼却开始偷吃!
是不是禾小叔的骨子里,就缺乏那种叫做安定的名词。
也或者是遗传的,所以他的父亲,也就是禾老爷子的兄长,常年在外面跑着,家里妻子儿子都不管,最后死在了外面,妻子与大儿子对他半点留恋也没有,直接跑回了泽州府老家!
禾小叔也是如此。
回去后,禾老三将禾小叔送到了他家里,又从家里派了两个人去照顾他。
又好生安慰连珍珍不要跟禾小叔一般见识。
连珍珍不会骂人,就是抱怨也只说那两句,就没了,所能做的,就是抱着胖儿子无声的哭。
陈氏看了,于心不忍,还偷偷对禾春儿说:“所以说当初我不赞同你嫁那么远,泽州府离咱这里可是半天的路程,你就是受了委屈,家里头也不能及时帮上忙!像你小婶这种的,有娘家就跟没有一样,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只能来咱家,娘家提都没有提!”
禾春儿知道陈氏在后娘的问题上一向敏感,因此很耐心安慰了她一番,陈氏心里才好受了点。
等第二天禾小叔酒醒之后,禾老三去了衙门就又回来了,专门解决这事。
禾早与禾春儿也跟去了听事。
禾老三问禾小叔到底要咋办,那个姑娘是谁!他是不是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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