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这样强硬,禾老太太也不高兴了,拉了脸:“咋说话哩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外面的大宝与大央坐在一起喝了点酒,又打量了现在三房的高门大院,心里就不自在了,左等右等禾大姑他们进了厨房就舍不得出来,又听到底下有客人在悄悄议论:“禾家大姑在那里挑回家的剩菜哩。”
便愈发觉得丢脸,这会儿就走进来,不耐烦地说:“咋还没好哩,咱该回去了,还有事哩。”
禾大姑忙朝他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她迟疑了下:“大宝啊,好容易回来一趟,也不见见你爹?你两个兄弟都跟着去了镇上酒楼吃饭去了。”
这样一说,崔大宝便更加觉得不舒坦了。
曾几何时,是他进酒楼进的勤,三房其他人都跟个小叫花似的,连个门都进不去,现在,竟然是主动去了宴请宾客。
三房,在不知不觉中,就发达起来了!
大宝脑海中响起崔光远私下里与禾大姑的闲话。
他一开始不以为然,但今天来了一趟,却真的觉得果然如此,禾三房真的发达起来了。
他摇了头:“见啥哩见,都不在家,以后再说吧。还有事哩,快点走。”
他站在这里,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有嘲笑的目光看过来,似乎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都笑话他好赖不分,当初要死要活地离了禾三房,去了不过一小杂货铺的崔家。
他当时是瞎了眼才会觉得禾大姑家有钱!
禾大姑没办法,大多数时候她都很迁就这个过继子,毕竟不是亲生的,以后也要靠了他养,所以面对他的时候,总多了几分小心与不自在。
她忙笑着说:“中,那就走,马上就动身,你去叫你爹过来。”
崔大宝冷了脸:“不去,他在喝酒哩,肯定舍不得走。”
崔光远喜欢喝酒,是远近闻名的。
禾老爷子也说过他:“那个木头人,一闻到酒香,腿就走不动了。”
禾大姑便看向禾早笑:“早儿,你去把你大姑父叫过来。”
二门外都是男客,虽说乡下人不讲究,但她也不想让自己亲闺女过去。
一群男人,臭烘烘的,喝了酒,那看相就更难看了。
禾早直接挑眉:“我忙着哩,大姑父也不待见我,我去了他肯定不来,月月表姐,你去吧,你亲爹哩,肯定听你的。”
她笑嘻嘻地说道。
崔月月便看了禾大姑,后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崔光远喝酒的那个脾气,怕闺女会受委屈,便说道:“还是我去吧,你们都准备着,咱等会就走。”
禾老太太还惦记着那些门口摆放着的大馒头,便说话了:“你大姑姐要走,老三媳妇,你也该把那白面馒头拿来回礼,你家这老多,也吃不完。”
陈氏忍了忍,才淡声道:“发家的礼不兴回,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发家是送礼来帮着发一发的,送来的东西却又回了回去,这算是帮谁发家!
所以,五贤镇这边的风俗,发家是不兴回礼的,顶多家里有折下来的剩菜,或者是馒头太多吃不完,可以过了这一天分送给左邻右舍与本家。
禾老太太瞪了眼睛要发火了:“这是老三的亲姐,啥规矩不规矩的,我就不信了,吃你家个馒头这家就发不起来了。”
...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