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难,但事情还得做,那县令在衙门里闷了两日,才敢派人去天龙镖局里佯装查看账本,借机寻找镖局的漏洞与错处。
但是天龙镖局,各种手续完备,账本也一目了然,毫无把柄可抓。这些衙门的官兵便悻悻离开了。
镖局的馆长立刻将此事告诉了呼尔赫,呼尔赫在别院里带着还儿玩,听到这个消息,只淡淡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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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呼尔赫与呼濯一道用晚膳,酒过三巡,呼尔赫对呼濯道:“我抗旨不从,王兄一直耿耿于怀,只怕我这镖局也做不太平了。”
呼濯愣了愣,待得知今日衙门里有卫兵来查账,也一下子便知是北胡王的暗中旨意,放眼北胡,除了北胡王,不会有人胆大到与呼尔赫过不去。
呼濯不由叹了叹,“王兄对你从来倚重,但你一而再的抗旨,实在是太过驳他的天威了,听我的,你去趟元京,亲自跟王兄陪个罪,解开这个结便好了。”
“只怕王兄见了我会更生气,惹出其他事端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呼尔赫淡淡回绝道。
“那往后你打算如何?总这么被找茬,生意如何做呢?”呼濯见呼尔赫不愿退步,不免担忧。
“一次两次的,我可以忍,若是太过分,我也有我的法子,堂兄你便莫要担心了。”呼尔赫毫不在意道。
“我是真未曾料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呼濯一脸的服气。
“瑶儿对我情深意重,又为我诞育子嗣,我不能有负于她。”呼尔赫语气淡淡的,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何值得惊奇称道的。
呼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但他自认此事若换做他,他绝做不到呼尔赫这种程度,女人虽重要,权势也不能丢。
这些事情,夏沐瑶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安心养胎,每日里吃吃睡睡,简直无聊透了。日子飞快,一转眼她已经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腹部隆起,行动也缓慢起来。
还儿对自己阿妈的肚子充满了好奇,会时不时用小手拍拍,好奇地看着,想要弄清楚衣服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再有三个月,还儿便满周岁了,如今的他扶着东西可以蹒跚走着,奶娘对夏沐瑶道:“小公子身子壮,周岁时应该便会走路了。”
夏沐瑶看着还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的母爱,心内知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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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
赵元廷召见礼部的吴栋远,是命他与北胡那面联系一下,因为停战之时,北胡还回大康的领土,大康派人教授北胡一些农业,手工业的技术,他准本亲自去北胡,与北胡王进行邦交会面。
吴栋远虽然对赵元廷这个要求有些意外,但仍是领旨去办了。
赵元廷去北胡的目的自然不在与北胡结交友好,他算过,待此事有了眉目,他启程去往北胡,怎么也得几个月之后,也该是夏沐瑶临盆之时了,这个孩子,他要定了。
后宫那个有身孕的妃嫔已经生产,诞下一个小公主。
得知消息,张雅娴不由松了口气。但是好消息与坏消息都是交替着来,那个妃子虽然诞下了小公主,但是后宫里,又有两位妃子有了身孕。
张雅娴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暗自冷笑,自己稍微松口气,这后宫里的孩子便如雨后春笋呢,往后可真是热闹了。
不过张雅娴并不担心,赵意为长子,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若她此胎一举得男,那这孩子就是嫡出的长子,身份比赵意不知尊贵多少倍,再加上聚义庄的势力,让赵元廷立那孩子为太子是很容易。
即便做最坏的打算,她此胎是个公主,那她手里仍是有赵意这张牌。
所以不管怎样,张雅娴觉得自己都是稳稳的赢家。
此时,张雅娴还不知夏沐瑶有孕一事,也不知赵元廷已经打算亲往北胡,她每日里都宣御医前来把脉,试着探知婴儿的性别,但这种事,那个御医敢下定论,万一将来生出来并非如自己预测,那自己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所以,所有的御医都搪塞推脱,只说无法断出婴儿性别。
张雅娴虽然心急,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耐着性子,日日烧香祈祷,希望送子观音更送给她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