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7章 取舍(2 / 2)

皇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年之前,他与冰凝关于世子的那场争论。她是那么抗拒福惠阿哥成为世子,以致于他不得不拿出“责任”这么沉重的字眼,才让冰凝暂时闭上了嘴巴,可是他知道,她也仅仅只是暂时闭上了嘴巴,完全就是口服心不服。现在尽管她成为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可是她仍然那么抗拒皇宫中的一切,令他不惜“复制”了一个怡然居,才让她在这个熟悉的环境中暂时得到片刻的安心。

再说到未来的储君,从他的本心上来讲,皇上当然意属福惠阿哥作为最佳人选,这也是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仍是迟迟不肯确定世子的真正原因,那个时候他早就将继承大统作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因此他就更不能够定下雍亲王府的世子,否则登基之后,储君人选岂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他这个秘密立储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气可恨的马齐,皇上简直就是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将这个可气可恨的三朝元老撕成八瓣都不解气,他怎么就漏算了老奸巨滑、深谙权术之道的马齐呢?那个老家伙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地揭穿了他的真心。

实际上,皇上也没有必要对马齐这么深恶痛绝其实马齐所担心的,何尝不是皇上自己担心的?古有王莽外戚专权的前车之鉴,现有年二公子拥兵自重的现实威胁一刻也没有消除,反而由于成为了皇舅而欲发地形势严重起来。他相信冰凝的为人,绝对不会吃里扒外,可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相信年羹尧这个奴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与冰凝是用爱情维系的两个人,他与怡亲王是用兄弟情维系的两个人,冰凝与十三阿哥一样,都为了他可以做到舍生取义、在所不惜;而他与年}尧则不然,是用权力与利益维系的两个人,用同床异梦来形容都不过份,这是最本质的区别,也是他格外忌惮的一个方面。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早早撒手人寰,福惠阿哥年纪幼小,尚不能独掌大权,那么年二公子必然会堂而皇之地携幼主令诸侯,假借冰凝这个皇太后懿旨矫诏天下,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那个时候,就算冰凝深怀对他的爱情,就算冰凝既聪慧又勇敢,然而身为一介女流之辈,又是一副体弱多病的身子,怎么可能是她二哥的对手?那才是真正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是志向高洁、舍身取义也终究只不过是一个身处深宫的女子,根本就阻挡不住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