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文祥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不就是演个戏嘛,不就是打发哥的耳光嘛,不就是让发哥再狠狠地打回来嘛。
老子就要做这十年来第一个打发哥耳光的人!
看着文祥拿出了点三十多岁男人应有的硬气,韩秋嘴角微微一勾,缓缓点点头:“行了,想通了就好,我不希望你让我再说出cut这个词!”
文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韩导,我会尽力的。”
第N次拍摄开始....
这回,文祥的确用力了许多,巴掌打在发哥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特别是最后一巴掌,把周润发的头都打歪了一点,那一道“啪”的响声,更是让袁梦都吓得闭上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没闭上,是因为她想看看发哥的反应。
果真,发哥也毫不客气,拿出了他的气势,直接一脚把文祥给踹飞,让他从台阶上飞落,滚出去老远。
韩秋冲着袁梦点点头,示意这段OK。
随后,他走上前把文祥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儿吧。”
文祥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之色,但嘴山还是逞强着:“没事儿,发哥这一脚很帅啊,把我这个月的胃病都给踹好了。”
韩秋忍俊不禁,周润发也上前来关心道:“真没事儿吧?我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
“真没事儿。”文祥虽然很疼,虽然他也很想说出来,但他知道,这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
即便很疼,也要装着没有事的样子。
即便生活很疼,也要装着过得很好的样子。
给谁看?
当然是给那些所谓的朋友们看呗。
这,是维护自己最后那点可怜自尊心的机会。
文祥忍着痛,反问道:“发哥,没把你打疼吧?我的房间里面有药膏,现在我就去给你拿来。”
周润发抬手制止:“没事儿,这点小意思算什么?以前我在香江拍戏,还被刀子弄出过血呢。”
文祥惊吓道:“那当时你是怎么.....”
“贴个创可贴,继续拍戏呗。”周润发叹口气:“那会儿我还是只是一个小演员,哪里来的那么多特殊照顾?如果当初我拍这个戏,我估计得被人一耳光把脸打肿。”
说完,周润发自嘲一笑,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文祥一眼。
文祥讪笑一声,自己刚才没有用尽全力的小动作,估计被发哥看穿了。
的确,他最后还是收了一点力道,并且故意用手指借力,把声音弄得大一点,实际上的力道,并不足。
韩秋松开扶着的手,笑道:“文祥,先歇息一下吧,待会儿还有戏要拍呢。”说完,韩秋拿出烟,先给周润发递了一根,然后又拿出一根递给他。
文祥不动声色地接过烟,心中却是暗喜,这可不仅仅是一根烟啊......
忽然,他觉得自己挨的那一脚并不算啥了,如果能让韩导天天给他递烟,他宁愿天天被人踹。
即便被踹地死去活来。
.........
自从那天的耳光和那一脚之后,文祥变得更加刻苦起来,有时候,他还打着模仿周润发神态动作的借口,经常和人家聊天。
不知不觉间,周润发和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又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他心中隐隐有好感,并有提携后辈的味道。但他也知道,当自己辉煌不再时,这个替身的演绎生涯也将走到尽头。
从文祥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他就必须得面临着这一天的到来。
八月底,剧组进城半个多月,麻匪进城才几天而已。
城内的游客走的走,来的来,总算是达到一个饱和期。
人一多,自然麻烦也多。有时候为了拍戏,韩秋不得不花费更多的人手阻拦游客在剧场边缘游玩,拍照。每当这时,村民们都会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帮着韩秋维持秩序。
他们知道游客才是衣食父母,但是他们更清楚,韩秋才是创造这些衣食父母的人。
孰轻孰重,一分便知。
今天,韩秋和葛优拍对手戏。这场戏,韩秋很重视,葛优也十分地重视。
之前二人的戏都是以戏剧性为主,这场戏虽然有笑点,但是要严肃许多。
韩秋还犹记得和葛优第一次见面时,人家把剧本看完,一眼就瞧出自己想干啥。韩秋也知道,估计就是这一段戏,让葛优这个老鬼头看出了端倪。
一处宅院内,拍摄正在进行中,袁梦站在摄影机的后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葛优和韩秋的对手戏。
韩秋穿着白色的苦宽松衣服,下巴依然是那一片大胡子。葛优长发及肩,黑发从额头正中间分开,散落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