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蛊术则是信奉和豢养蛊王,通俗的讲蛊其实就是一种毒虫,蛊师养蛊、炼蛊、用蛊,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
“据我古苗祖宗记载,在远古时期,巫蛊之术是救人之术,后来为族中心术不正者所利用,用以害人,杀人无数,引当权者忌惮,打压,甚至是禁止,巫蛊之术便成为邪术,为世人不耻,也因神秘让世人更加恐惧忌惮……这些,相信你也有所了解。”
“嗯。”叶梵点头,巫蛊之术在历史进程中留下的影子,她从老毕和洪家老祖的手札中都有所了解,不过,巫蛊之术原来还如此细分,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们仡徕在古时就是部落里的巫师,专伺祭祀,据先辈古籍记载,几千年前,天地动荡,大能们一夕之间全部覆灭,苗族的大巫师们也没能逃过劫难,传承自至断了,后面的巫师们也丧失了与天地沟通的能力,从此便没落了,仡徕一族也没落为旁支……”
说起几千年前,仡徕纱美艳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继而又浮现起一抹忧伤,深深叹息:“巫术没落,蛊术盛起,后人所说的巫蛊之术大都是以蛊为载体,苗蛊也成为苗族的标志。”
“巫蛊在历史事件中,多是以邪术出现,害人杀人,但其实在古时,真正的古苗族人秉承先祖遗愿,是不会在以巫蛊害人,一旦发现,会被族寨处以极刑的,所有的古苗族人偏居一隅,在这南疆之地,过着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
叶梵认真的听着,她想到老毕先祖手札里提到过的,在南国围攻南疆之前,南疆偏居一隅,极少与外界交流,是一处非常神秘的地方。
“直至一千年前……”仡徕纱眼敛颤动,微阖的眼中渗出凌厉的冷光,叶梵的身体往前倾了几分。
“一千年前,南疆苗族总寨出事,朝廷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军压境,在族中叛徒的带领下,越过屏障,寨中所有的古苗族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古苗一脉几近断绝,只有仡徕先祖因不在南疆而躲过一劫。”
仡徕纱眸光闪了闪,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道:“在戈溪村村长江黛家里,想来你早就发现了,她家里确实养了蛊,她是一个草蛊婆。”
“你很讨厌草蛊婆?或者说,讨厌养蛊,为什么?”叶梵发出疑惑,仡徕是古苗仅存的一脉,虽说是仡徕先祖是巫师,但巫与蛊也相伴不可分的,也可算是苗族的传承。
“如今流传下来的蛊术早已不是以前治病救人的蛊术了。”仡徕纱撇了撇嘴,很是痛心道:“真正的巫蛊术断了传承,心术不正之徒依靠残缺的古籍炼蛊,渐渐演变成现在的蛊师和蛊婆们。”
“在我们苗族内,草蛊婆非常不招人待见,没有人愿意跟她们成为朋友,都是尽量敬而远之,他们也大都独居,像江黛这样做为一村之长是很少见的,不过江苗寨扎根在戈溪村几百年,代代传承,以他们的威望,作为一村之长也在情理之中。”
叶梵恍然,仡徕是硕果仅存的古苗,在苗族中自是地位尊崇,他们信奉真正的巫蛊之术,对于以炼蛊害人,或是驱蛊为已谋利的蛊师和草蛊婆,自是厌恶且不屑,他们就像古时那些心术不正被驱离出苗族的叛徒一样,为一已之私,败坏苗族声誉,背叛先祖真神。
只是,仡徕一族虽是主支,显然也是无法约束族人,现如今的苗族各寨各自为政,分散严重。
从江黛对待仡徕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连表面的尊敬都没剩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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