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和小昭均是愕然的看向楚清河,像是没有想到楚清河拿这扇子竟然是这一个理由。
迎着两女的视线,楚清河淡声道:“不然呢?”
有着系统背包在,楚清河需要的时候,心念一动药材就能够瞬间出现在楚清河的手中。
但毒这东西又不会主动往敌人的身上飞,到底是需要操作的。
像是此前,楚清河下毒时,虽然比较隐秘,但到底还是得有些小动作。
不过有着折扇就不同了。
前一秒扇动两下,或许就是为了图个好看。
下一秒扇动两下,毒就下好了。
就算是碰上一些高手或是细心的人,也无妨。
纸扇扇动间,先给自己扇扇可以隔绝内力波动的药粉敛去一身内力,然后再扇两下扇子悄无声息的动用内力将毒弄到目标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
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一个稳。
听着楚清河的话,曲非烟和小昭均是忍不住往楚清河手中的纸扇瞥了一眼。
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要是出门在外遇见像楚清河这种扇扇子的,还是离远点的好。
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药翻了。
而当三人从这客栈走出时,看着俊美非凡的楚清河以及身边俏丽的小昭和曲非烟,街上不少人频频回头,眼中均是带有惊艳之感。
只是对于这样的情况,小昭以及曲非烟早已经习惯,完全无视周围那些目光。
这慢步闲逛之下,楚清河和两个丫头也是从城东刘正风所在的府邸走过。
只不过,当靠近这手中折扇轻轻扇动的同时,楚清河的视线看似随意左右打量周围。
待到围绕这周围闲逛了一圈心中有数后,楚清河才是结束了这一次的踩点。
南岳城和渝水城相邻,之中的风俗习惯几乎也是差不多。
而且相比起渝水城那边,这南岳城中的繁华稍弱些许。
但之中倒是也有几种独特的美食。
再加上此时三人尚未进食,稍稍打听之后,三人便进入到这南岳城中据说最好的酒楼。
当进入酒楼之中,看着此时这都热闹非凡,食客聚集的样子,楚清河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不管是在什么哪里,往往客人多的酒楼,一般出品的菜肴都不会太差。
但一楼到底嘈杂,这大晚上的也多时品酒间高谈阔论的人。
楚清河也没兴趣听这些八卦,在曲非烟熟络的掏出一两散碎银子丢给店小二后,在其店小二的欣喜的恭迎中三人也是登上了二楼。
相较于下面的喧哗,此时这二楼之上,明显人就要少得多。
只是,当习惯性的环扫了一圈周围环境时,楚清河心中却是忽然轻“咦”一声,眼角的视线顿时瞥向一旁。
此时此刻,在这二楼依靠栏杆的位置,四名身着白衣长裙,相貌中上还能称得上标致的女子静立于一个桌子的身后。
在这四名女子的身前,则是有着一名男子端坐于椅子之上。
同样是一袭白衣,身形修长,只不过是即便在这客栈之中,这男子都是带着白色的帷帽,周围白纱低垂下让人完全看不清真容。
让人所瞩目的是,此时这男子的椅子下还有脚下都是放着两个垫子。
明明一身白衣,却偏偏半点的污痕都没有。
就连桌上所用的酒杯以及碗筷,亦是和这二楼中其他的食客截然不同,明显是自备。
“洁癖吗?”
将此人的情况收入眼中时,楚清河看似神色如常的抬脚前行,可脑中脑中思绪快速的流转。
而当楚清河几人从这男子身边走过时,楚清河分明听到了一道轻“咦”的声音从这帷帽之下传来。
只不过这声音的音调极小,用蚊呓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但对于耳边这传入的声音,楚清河却恍若未闻,依旧是随着前方这店小二的带路抬脚向前走去。
直至走到最边上那依栏的桌前坐下。
在几人分别点了一些菜肴之后,坐在楚清河身边的曲非烟视线忍不住扫了一眼那带着帷帽的男子一眼,然后快速的收回视线,可却识趣的没有开口。
小昭更是一言不发,只是用茶水清洗着桌上的碗筷。
虽说在家中,曲非烟散漫随意,小昭憨憨的基本上不怎么动脑子,但那是在家。
事实上,即便是小昭都是心思玲珑。
在这出门在外的情况下,两女自然也不会像在家中那般口无遮拦。
很快,在这菜肴相继端上桌子之上,曲非烟和小昭皆是看向楚清河。
待到楚清河开始动筷后,两女这才是放心的吃了起来。
要是换了寻常漂亮的女子晚上出门在外,即便是在酒楼这样的地方,聪明一点的人都会先拿银针试毒。
就跟小昭和曲非烟一样,怀中均是藏着一根银针备着。
可当跟楚清河一起的时候,这东西就用不上了。
完全不虚。
毕竟就楚清河的医术和用毒之术,若是有毒,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比银针这玩意儿可管用多了。
不过,就在三人这一边看着外面的街景一边吃着盘中的美食时,在楚清河眼里的余光中,对面那带着帷帽的男子忽然抬了抬手。
随后,身后那四名侍女中一人快速的上前一步俯下身子。
几息后,两名侍女快速上前,然后各自拿着一个两个垫子走到楚清河这一座,将其放在这空着的一张椅子和地上。
下一瞬,在楚清河的感知之中,一道宗师境圆满的真气波动一闪而没。
随后,此前在那十几步外带着帷帽的男子竟是就这样坐在了楚清河这一桌,与楚清河相对而坐。
面对这忽然间多出的一人,以及方才这男子身上那一现而隐的宗师境圆满的真气波动,正吃着东西的小昭以及曲非烟握着筷子的手均是顿了一下。
反倒是楚清河此时面色如常,只是手中折扇徐徐的扇动之下带着些许微风。
倒是将桌上这些尚有余温的饭菜香气拂向桌子对面那带着帷帽男子。
而当这带着帷帽的男子坐下时,虽说隔着一层白色的面纱,但借着这酒楼中通明的光线,楚清河倒是隐隐能够感觉到此时那面纱之下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并且这眼神,还莫名有着几分不愉。
几息后,随着这不请自来的男子脑袋轻轻左右转了一下,目光在身旁俏丽的小昭以及曲非烟身上稍稍停留,带着帷帽的男子缓缓开口道:“公子好福气,竟是有着如此可爱的两个丫环。”
听着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楚清河心中“哟”了一声,显然是从这男子的开场白中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意思。
可面上楚清河却依旧保持着谦和的笑容轻轻点头道:“还行,多谢兄台夸奖。”
开口之下,轻缓且温和的声音入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清河忽然感觉这面纱下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更加不愉了几分。
稍稍沉吟之后,带着帷帽的男子徐徐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闻言,楚清河脸上笑容不变,嘴中轻缓开口道:“既然是不情之请,兄台大可不必多言。”
帷帽男子:“.”
眼见帷帽男子话语一滞,楚清河脸上笑容不减。
只是看向面前这帷帽男子之时,多多少少觉得这人有那么一点大病。
一没礼貌,二则双方互不相识,上来一句随意的夸赞后,便是来一个不情之请。
若想许愿,当去寺庙,跑自己面前作甚?
当遇见不要脸的人怎么办?
大宋慕容家有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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