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目?目め~朝きついたもの。
在火炎之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跑,景色全都是火红一片。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
久远、未曾回想过的过去记忆。
我在那其中,如同重覆播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却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我不停跑着。
跑到最后的结局,是力气用尽而被救起,小时候的自己。
────────
在讨厌的气氛中醒来。
胸口感到像是有铅块堵住。
我摸摸额头,明明是冬天,但却流了一身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有什么打算。礼拜六下午要打工吗?
不,我没有排打工喔。我是打算到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什么。如果你很闲的话,要不要来道场玩-。我啊,这个月陷入危机了。?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有谁能替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是你自作自受,偶尔少吃一餐,会比较好。
哼─,我才不期待士郎咧。我能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好的。不介意跟我的便当菜色一样的话,我就替你准备,老师。
嗯,OK─OK─。那么,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色,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莲藕跟蒟蒻的炒鸡肉当主菜。
虽然我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菜色,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你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平常明明就很迟钝,在这时候又特别敏锐哪,藤姐。
我梦到以前的事。醒来感觉超-不好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结束对话。
我也并未真的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该认真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掉那场火灾记忆的时候,经常做恶梦。
不过,恶梦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忘怀,重新站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待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早餐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藉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会比较好啊。
那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相望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哎,但是一感谢起她,就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三日目?朝~登校化する痣。
藤姐离开家后,我们也把门锁好上学去。
樱?怎么了,看起来没精神的样子。该不会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吧?
咦?啊,没有,我身体好的很。学长你才是吧?今天早上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个,不会是昨天的伤口恶化了吧?
昨天的伤?
啊啊,她是指左手乌青的事情啊。
没有,乌青就像昨天一样。只是有些肿,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樱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一直看着我。
啊-真的没有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什么啊,樱你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只不过是个乌青罢了。还是说,这个乌青是在我睡觉时,被樱踩出来的,所以你会有罪恶感。
学学学长,我才没有那么重!我只是,那个
只是什么啊?
那个。我搞错了,没关系。???
樱的举动实在难以理解。
樱虽然不多话,可是该说的还是会说出口。
像这样子夹缠不清的说话方式,还不曾有过。
学长,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嗯?啊啊,只要是我办的到就可以,说吧。
好的。我到明天晚上为止,都没法过来。这段时间,可以请学长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吗??也就是叫我礼拜日不去打工啰?
是的。可以的话,请学长就待在家里。那个,我事情忙完了就会再过来帮忙。
嗯-嗯嘛,休息一天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那么我周日就在家里悠闲度过。这样可以吧,樱。
好的。这样真是帮了我大忙。
偶尔悠悠闲闲的度过周日也不错。
最近打工的钱拿来做生活费还绰绰有余,这礼拜六就来修理一些堆积起来的破铜烂铁吧。
三日目?放课后~夜运命の夜。
我和有社团活动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的社员,从早上起就充满活力。
可是,却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们朝气蓬勃,崭新的校舍干净无比。
是我多心了吗?
但是,一闭上眼睛,气氛就大大转变。
校舍像是贴上一张污秽的粘膜一样,在校园内跑步的学生们,让人觉得好像空荡荡的人偶。
是我太疲劳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思考清醒。
然后,向着总觉得没什么活力的校舍走去。
礼拜六早早就放学。
上午就上完了课程,之后,当我帮完一成的忙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跟着好几名女学生,不知道在叽喳些什么。
明明没事干,还留在学校里?啊啊、对了,你又在拍学生会的马屁吧。真不错啊、卫宫,就算没有了社团,还是能够搞好成绩*啊。
注:是指以后报考学校,除了在校成绩之外,还有额外的加分,如社团表现、师长推荐。
我才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为学生,修好学校的设备是应该的吧。因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由卫宫口中说出来的,全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不是说过,你这种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看了就生气吗?
呣?抱歉,我不太记得。我想,因为那是慎二的口头禅,所以听过就忘。
────啧!
哼,这样啊。那么,学校里的东西,你全都能修好是吧,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关照一下。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乱的很呢。弦没卷好就放着,箭靶也没清扫。
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啊。
你是前弓道社员,对吧?不要老是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帮我们吧。
咦─?学长、等一下啦,那不是藤村老师交待学长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去始清理的话,店家就要关门了耶。让那边的人来做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慎二说,那个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做就好啦。
什么啊,慎二的背后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都是我没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新近拉进社的吧。
那么,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放钥匙的地方照旧,你自己进去。没意见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我也没事,偶尔过去也不错。
哈哈,谢啦!那么,我们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去做啦!
啊、学长、等一下!啊、之后的就拜托你了呦,学长。
因为我了解情况,所以弓道场的整理轻轻松松就结束。
虽然广的让我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净,也是乐事一桩。
中途,一次应该没关系吧,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就放弃了。
我如果想要拉弓的话,带自己的弓来不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耶。明明一年前只有一张的说。
碳棒制的弓跟塑胶或木头的不一样,是相当便利的弓。
只是最大缺点就是价格很贵,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起。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一人,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都很有钱?
真可惜。木弓比较能多多加工的说。
哎,这是个人喜好吧。
一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
时间刚过七点。看这情况,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就没有必要赶着早点回家了。
不过
道场可真是脏。放弓的地方和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眼。
算了,都做到这地步了,多花一、两个小时也没差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了,就整个打扫吧───
风吹起来了。
因为太冷,冻僵脸颊。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之夜,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气息留下白色的吐气。
我在连指尖都能冻僵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我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风太强了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影的学校,一点也没有热力。
一点声响音都没有的此处,比镇上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是听到了。在校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朝音源处走去。
───我在校园里面逛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人影。
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再多看到一些的话,就只得更靠过去。
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大、越有气势。
是钢铁与钢铁互相碰撞的声音。
这样的话,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这也太蠢了吧。我在想什么啊
我苦笑着否定浮现在脑海中的想象,加快脚步。
───这时
本能就感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呢、还是放弃算了。
总之,先靠近能够遮蔽的树木,再靠近一点去看看声音的发源───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起来。
────────什么
在那里,有着莫名其妙的人物。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的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我不吉利的想像一样,真的在互砍。
我无法理解。
视觉完全跟不上。
对他们太过脱离现实的动作,头脑无法正常运作。
只有武器的撞击声,让我不容置否地了解到,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不过,在看到的瞬间,我立即明白。
他们并非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
而是任谁一看,都会知道他们不是人类。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他们那样动作的生物。
所以,他们是不能与之扯上关系之物。
────────
即使隔的很远,也能感到杀气。
会死。
身比心更迅速地了解到,再续续待下去,绝对会没命。
心跳变快,也是因为如此。
身为同样的生物,我感觉到,他们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是菜刀和短刀望尘莫及、能确实杀害人类的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一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
────────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但是,身体却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无法办到。
想着不逃不行的,是心、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是判断。
他们的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到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却觉得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一样,无法顺畅呼吸。
────────
声音停止了。
那两名,间隔一段距离,面对着面站住。
当我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下来的瞬间,突然感到更强的杀气。!
心脏萎缩。
手脚的麻痹化为抽搐,我咬紧牙关,抑制着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么────!?
青色的那方,流入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连半熟手的我看了也会觉得佩服,伴随着一种美感的魔术。
但是,他不一样。
如同喝水这件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让人觉得丑恶。
青色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用上如此大量的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红方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事吗。
因为迷惑,所以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
当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青色的男子压低了身体。
他的动作,让我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双脚自动开始跑起。
当我总算注意到这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心全力,贯注在逃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当我回过神来,已经跑进了校舍。
我在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逃往镇上啊。
现在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要躲起来,也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样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的奔跑,压迫着心脏。
一回过头,感觉不到追来的气息。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连一步都动不了的双脚,对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种得救的实在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该看的。
在夜晚的校园里,有着人类外表之物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不过,在视线的另一个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到底如何。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声音,从眼前发出。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开口说着。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隐隐约约,有了死定了的实在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是逃不了的吧?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好可耻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举起长枪。
运气不好哪、小鬼。哎,既然被发现了,就去死吧。
毫不留情、也不带情感,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至今为止的锻炼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我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我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
身体冷却下去。
从指尖、从末端,感觉开始消失。
咳────噗
我只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本来应该吐出ised?Sign
────
不会吧,在我这么想之前。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我忘记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么威风,但少女是个比我还要娇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这么叫出的来时,硬生生的停住。
什么────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我的脑袋真的空白到无法思考。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声。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长枪的男子,二话不说话朝着从仓库跳出的少女袭击。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每弹开一次,男人被逼的往后退一步。
────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的确确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对打,并非战斗。
战斗,是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那才叫作战斗吧。
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长枪,气势大增、不断朝少女刺出。
然而、
少女用手中的什么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朝踏前进。
啐────!
发出憎恨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咯!
一瞬间,男人的长枪一亮。
如同投出炸药的一击,实际就是如此吧。
当挡住少女挥出的什么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那男人,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到能够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描淡写地每挥出一击,都带有相当数量的魔力。
那些太过强大的魔力,仅只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内。
那些魔力,光挡住也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打个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一击的火力,就是散弹枪。
少女每挥出一击,庭院就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并非这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一边恶声恶气地诅骂着。
────────
少女没有回应,再次挥出手中的什么!
你这家伙!
男人不反击,而朝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什么。
但是,形状、长度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浮现形状。
啐────
是很以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开始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什么的手臂更激烈。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剑舞。
四散开来的火花,让人想到锻冶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防御。
老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呃!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混蛋────!
他是发现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当、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把男人逼入绝境,而挥出来的必杀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处也看得出来。
至今为止确实挥出的每一击姑且不论,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无法捉到那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猛攻的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然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将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旲此,他们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连身带人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当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但必杀一击变得毫无价值了。
他们的距离大大地拉开。
是刚刚的攻防给予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瞪着。
───怎么了、Lancer。
站住不动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呦。你若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哈,你要特地来送死吗。我是没关系啦,不过在那之前,先问你一声。
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Lancer向方投出刺穿内心的视线。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哼,满嘴胡言的剑士。
真的有那么可疑吗。
男人被称作为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能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感到疑惑。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几个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园内进行的战斗。
那个应该是最后的压轴,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坏吧?你瞧,在那边发呆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
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留到彼此都是万全状态的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况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现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过────
啪喳。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寒气。
───跟之前一样。以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起来────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来说。
敌人到底有多危,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要贯穿了────!
野兽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由我看来,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显地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面跳过长枪、一面打算斩倒La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刺し穿
伴随着本身就带有强大魔力的言语、
────死棘の枪────!
朝下方刺出的长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浮起来的身体。
少女被枪弹飞,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至今连个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吐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的关系,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去。
但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长枪本身既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
那种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非简单之事。
并非长枪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击出的长枪,拥有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为前题。
也就是说,逆转过程与结果。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如此荒谬的一击,谁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因此而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然而。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要不可思议。
少女在投出长枪的瞬间,就像是知道结果而翻转身体,全力向后退。
是非常幸运呢,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呢。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让必杀之名坠地────
哈────啊、哈────
少女调整紊乱的呼吸。
大量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这就是层次的不同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斩的武技、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过去式了。
虽然处于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势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而被打倒吧。
不过。
在这绝对有利状况下,Lancer动也不动。
叽哩。
他发出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开了、Saber。我必杀的一枪.GaeBolg。
如同从阴司传来的声音。!?Gae.Bolg你是爱尔兰的光神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为止的敌意变淡,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这手,没有必杀就糟了的说。真是的,太过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压力渐渐淡去。
Lancer并未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的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虽然是Servant的规则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枪被躲开就回来,居然这么胡说八道。
──你想逃吗、Lancer?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
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过,没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下去的同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相当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错了。
当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过,立刻就结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我发觉到她的样子。
伤口,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被长枪贯穿了,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却没有施展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受了伤会自动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她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搞清楚真实身分,就不能放心。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道。?什么谁的,我是Saber的Servant。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以沉静的声音,少女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断然地说着。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过,因为她自报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要有规矩。
────────
少女Saber还是没变,面无表情的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烦了。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Shirou。嗯,我的话,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呃!
从她口中说出Shirou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来。
因为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好热。
热到像是烧起来一样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个被称为令咒、Shirou。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Master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的时候,她的感觉突然一变。
───Shirou,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她注意的并非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是要我做吗?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只有外表自动修覆,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迫感,是个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完,Saber轻轻一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在说出口的同时,我就了了到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动起身体。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慌张张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锁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的红衣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子突击,一击就击倒对方的架势───
三日目?マスター讲座远?(II)
Saber轻易地斩倒红衣男子。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衣男子在被斩头之前,伴随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而消失。
Saber并未停下来。
她维持原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奔去、
然后───把敌人放出来的大魔术,轻而易举地消灭。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扰魔术。
虽然就威力来说,切嗣老爹是不会输的,但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自然干扰,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种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的躲开Saber的一击,但也就无法动弹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刺出看不见的剑。
────
意识冻结。
瞬间,月亮露了出来。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什么,贯穿对手的喉咙───
住手、Saber────────!!!!!!
我拼命、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在瞬间停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武器对精神方面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之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你住手、Saber。
我瞪着Saber说道。
我觉悟到,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Archer的主人。一定要现场收拾掉她。
不行,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马上就会再度挥剑下去!
我、我叫你等一下!虽然你叫我Master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既然要叫我Master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Saber并未回应。
她只是伫立着,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Saber。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现在先住手。
Saber默默不语。
她仍然将剑指着倒下的对方,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住手、是指什么意思。
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的理想论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理所当然,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的对象。
也就是说,你不想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无法遵从。敌人一定要打倒。若你坚持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来约束。?不,我说的是指你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就更不用说了。
呃,对了,虽然我还不道你拿的到底是不剑呢───啊啊、不对,总之,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在我说完的同时,Saber一下失去气势,呆呆地张开嘴。
在这状态下,到底过了多久。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Saber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
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加入力道。
请死心吧。没有一把剑能够在敌人面前放下。
尽管你的主人叫你放下,也是一样?
嘿,即使是Saber,Servant还是会反抗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后。
就放下剑,松开了手。
然后就把剑收起来,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么,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叫着抱怨的人、那个、绝对是─────!?
你、你是远阪!?
欸欸。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其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呜?
我败给她了。
被她如此轻松地打招呼,我感觉到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都像假的一样,啊啊、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直接爆掉,不知会有多轻松啊────!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放的,所以────
魔术师吗?哎,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呐。
呜────
我说啊,你讲的那么干脆,不就显得我很白痴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她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你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笨蛋,我也想了很多呐。所以才要跟你谈谈。
卫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听话有时也会丧命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这种状况,懂吗?
远阪充满敌意的盯着我。
────唔
明白就好。那么、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她好像很生气耶
不,想想这也是应当的。
再怎么说,到刚才为止都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如此。
好像,觉得远阪和学校里的印象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步伐快速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默默不语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Servant的Saber。
啊。
总觉得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半熟手,但好歹是魔术师。
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威风凛凛了,我不振作一点的话,会被当成笨蛋。
虽然这么说,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Master、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提供魔术师协助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来役使。
因此,当成**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类的魔力。
然而,魔力时常使用来支配一名人类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掉大半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置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魔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做为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魔术回路。
所以,Saber一定是和使魔似是而非之类的。
她说过,自己是Servant。
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着的红衣男子,也是同样的存在。
既然如此,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Master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半熟手,那远阪就是熟熟熟手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相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在灵力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镇上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一定没错。
在这个镇上,有好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存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那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起居室?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起居室。
思考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什么嘛,窗玻璃全都破了。
没办法啊,我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顾不到那么多了。
啊,是这样。那么,在你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啰?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会奇怪的炫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学真的和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那是什么魔术啊。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几秒不到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我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这样算是浪费魔力吧?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她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用不着说,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范围之外。
───不,好厉害啊、远阪。我就做不到这样耶。谢谢你修好窗户。?做不到,不会吧?
处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复前几分钟破掉的玻璃,不管那个学派都是入门试验吧?
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有被老爸教过,基本啦、还是基础啦,我都不知道。
────哈啊?
远阪的动作一下子停住。
糟了。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等一下。那么,卫宫同学是连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鸟??不,我没有什么工房喔。
啊─,虽然有做为锻炼场所的仓库,不过如果把那说是工房的话,远阪好像会真的生气。
虽然我想是不会,但确认一下。你该不会连五大要素的施展、或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喔了一声,我老实地点头。
呜哇,好可怕。
这家伙,明明是美女,一旦陷入沉默,迫力可真是惊人啊。
怎么。那你是,外行人?
没有那种事。我好歹会使用强化魔术。
强化又是,什么都只会一半呢。那么,除此之外完全空白?
远阪瞪着我。
嗯,极端一点来说,大概是。
因为她的视线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暧昧。
────唉。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远阪脱力地叹息。
呣
总觉得,令人生气。
我学魔术并不是在玩。
虽然不成熟是事实,但我想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没关系。对已决定的事抱怨也没用。重要的是,得回报刚刚的事。
远阪吐了一口气。
那我开始说了。卫宫同学,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么样的立场,对吧?
────
我点点头。
果然。算了,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但得先确认一下。对知道的人说明,也算是心头赘肉。?
我觉得刚刚好像听到很奇怪的表现方式,不过如果在这时捣乱,好像会被打,所以不说为妙。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被选为Master了。
你其中一只手上刻有圣痕,对吧?不管是手背还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的。那就是身为Master的证明喔。
手背啊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是约束Ser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个叫作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从。?只要有,是什么意思啊
令咒是绝对命令权。我想你已经注意到Servant有自由意志了,能够扭曲其意志,完全遵从自己的咐吩,就是那刻印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要使用,令咒就会发动。只不过用一次就会少一个,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
对了,如果令咒用完的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Master打倒其他Master是圣杯战争的基础。然后打倒其他六人的Master,就会被给予能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远阪她在说什么。
Master要打倒Master。
然后最后是得到圣杯喂、圣杯,是指那个圣杯吗!?。
你还不懂?简单来说,你被卷入一场比赛中了。
名为圣杯战争,七名Master的生存竞争。在其他主人一个不留地被打倒之前,是不会结束,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远阪凛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一样地断言。
────────
脑海中转着刚刚才听到的单字。
被选为Master的自己。
也是Master的远阪。
名为Servant的使魔。
───还有。
名为圣杯战争,与其他魔术师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是什么,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
而且你自己也打从心底了解,不是吗?不只一次,而是两次差点被Servant杀掉,了解到自己的立场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
那个啊。
的确,我是差点被名叫La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卫宫同学。
────
远阪的立刻补充,从某方面来说,是致命一击。
的确是如她所言。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藉口都没用,我只是个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种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也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那么,我再多说一点。
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能确定的,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Master被选中,给予Master各种Servant,就这些。
我也是被选为M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Servant订了契约,你也跟Saber订了契约。
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魔吧。
对了,身为Master的我们要与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灭其它Master,这就是过程。
远阪说明的太简洁了,一点也没有现实感。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很疑惑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你说Saber是使魔,不过我不这么认为想。
因为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听说也有用人类幽灵,但Saber拥有实在的身体。而且,那个───看起来非常地不像使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默默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举动像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Servant被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说是使魔中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那、果然是幽灵啰?
死去很久的人类灵魂。
死了以后,姿态也还留在世上,是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是人类如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当成幽灵的话,可是会被她杀掉喔。
因为Servant是得到**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存在。
────哈啊?得到**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去的传说中的英雄拉过来,让他们实体化喔。
不过呢,Master的任务叫出他们来,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
让灵魂成形,不是一介魔术师所能办到的。因为那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现代的确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Servant跟幽灵不同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离轮回,升华到上一个阶段,你没听过吗?
英灵就是这样喔。
简单来说,就是成为被崇敬、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些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
不过,Servant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的使魔。
所以,基本上是能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的Servant,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吧。
再晚一点强制撤离的话,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听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Servant。当然如果对方实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够打倒。
不过,Servant全体都是怪物,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Master要在后方支援。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令人不悦。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Master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他Master。
这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无法同意喔。
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啊?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我也无法回答你。这部分就呢,请你找一天好好地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
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还有Servant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接着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M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如你所言,我并非是万全状态。
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困难吧。
真人吃惊。虽然事态严重,但没想到你会老实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你的话中听出弱点来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并非我意,但也骗不过你的眼睛的。隐藏我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
既然如此,就藉着让你知道,让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现状,也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很完美。啊啊、真是的,太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嘛!
远阪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你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她刚刚轻松地说出没良心的话来。
什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还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无血无泪。
接下来。话说完了,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出发,要去那里?
就是要去见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了解圣杯战争的家伙啊。卫宫同学,你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呀。可是,在那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的,就在隔壁镇,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此。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很累,我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哎,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啦,Saber你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间生存,就会适应各种时代。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来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对Master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契约的Servant,士郎若不变强,我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
那么,在那里啊、远阪。是可以立刻来回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隔壁镇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圣杯战争的假神父之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为乐的笑容。
虽然是偏见。
但是、我觉得她的个性好像那里有问题喔。
三日目?言峰教?Alter?Ego
走在夜晚的镇上。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半条人影。
家家户户也都熄了灯,现在只有街灯静静地照着入睡的镇上。
呐、远阪。虽然不很重要,不过你打算用走的走到隔壁镇吗?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车都停驶了吧。也不错啊,偶尔来个夜晚散步。
这样啊。我暂且问一下,你知道走到隔壁镇要多久吗?
欸-,用走的话,差不多一小时吧。哎,回来晚了,搭计程车就好了吧。
不能多花钱啊,而且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在外走动,不太好吧。你知道最近很危险吧。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不负责喔。
你就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都用不着你出面。卫宫同学你好像忘了,那边的Saber可是很强的喔。
啊。
这么说也是。
不管是强盗什么的,只要对Saber出手,反倒会被杀的落花流水吧。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无法理解。
咦?不,该说他是搞错了,还是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说,如果我们被色狼袭击的话,卫宫同学要救我们。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Master。这样不是立场倒转了吗?
他没想过这点,不是吗?我觉得他是不管魔术师还是Servant,都没关系。一次也好,好想看看他脑袋内部呢─
远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能交谈的交情。
说到Saber,自从被我阻止她不能用那副样子出门的时候,就不发一语。
她怎么样都不肯脱掉铠甲,没办法,只有让她穿上雨衣后,她就更不开口了。
现在则是不客气地跟在我身后,只跟远阪说话。
啊咧?你要走去那啊,卫宫同学。你走错路了吧?
到桥那边就好了吧。这边是近路。
因为我非常排斥要跟她们俩肩并肩走,所以我就快步走上旁边的路。
两人没意见,跟了过来。
到了河边的公园。
过了那座桥,就能到达隔壁镇的新都───
嘿,有这条捷径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了呢。
远阪兴高采烈地说着,抬头看着桥。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的关系吧。
远阪抬头看着桥的侧脸,比在学校看到的还要漂亮,惨了。
好了、走吧。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我催促着站在公园的远阪,走上阶梯。
只要到了桥上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路了。
桥上人行道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隔壁镇一般是坐公车或电车,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使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到担心不够牢固,就算那天崩塌也不奇怪。
从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笨蛋。我在想什么啊。
默默无言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近在身边的远阪。
我努力不去意识到她们俩,总之,早点过桥就好,我加快脚步。
过了桥,远阪带我们走向郊外。
说起新都,我脑中浮现的只有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着以前的街道。
郊外是最多旧街道。
有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以及望海的高台。
越往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山丘斜面上建造的外国墓地映入眼帘。
这上面是教会喔。卫宫至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么,你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父和一般的不一样。
远阪先爬上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座建筑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会。
以前连靠近都未曾有过的神之家,现在要为了这种目的而去。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的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一大片平整的广场迎接着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没有那么大,却高耸地压逼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若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断然地说道。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去的样子,这时候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Master。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坐位,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付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阪。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很难说明呢。我虽然认识了十年,却还不太清楚那家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真是长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带一提,他是我的师兄,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做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没错,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水火不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属于这边的教会,暂且称呼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是似是而非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随时就互相残杀的紧张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使用的。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
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
能被任命为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而且,神的加持越多,就会离魔术越远────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是个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他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阪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个人私室吧。
哼嗯。对了,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喔。哎,可以的话,我才不想认识呢。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
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我再三叮咛你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来。唔,那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虽然勉强算是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到。
我记得有规定,当上Master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订的规则,这次我就遵守吧。
很好。原来如此,看来我得要感谢那位少年呢。
名叫言峰的神父,视线慢慢地转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并不是在害怕。
也不是在名为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个神父有股能让肩膀上空气变重的威严。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间教会的言峰绮礼。
你叫的名字,第七名Master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不记得自己有当上了什么Master啊。
我腹部使劲,抵抗给重压,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转成恶寒。
神父静静地笑起了,像是遇到什么可喜之事。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言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愧你把凛带过来。若不是你的话,她到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一脸很无聊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没错吧?
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