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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目?十年前の回想~朝Rebirth
─────当我回过神来,人已处在焦原。
发生了一场大火。
熟悉的镇上成了一片废墟,如同电影场景中的战后情景。
───大火也没有烧的太久。
当天空露出曙光时,火势已经减弱。
本来高高窜起的火墙已经矮下去,建筑物也全都崩坏。
其中,对只有自己还完整无缺,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
这一带,只有自己还活着。
是我运气太好了呢,还是自家的座落处地点良好呢。
虽然不清楚是那一点,但总之,还活着的只有我自己。
我想,既然幸存下来,就一定要活下去。
一直待在原地太过危险,所以我就漫无目标地走动起来。
并不是厌恶会像倒在四处的人们一样,变成焦黑焦黑。
比起不想成为那样的心情,
我更盼望的一定是,能有更加坚强的心情,把心聚合在一块。
即使如此,我也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我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未曾想过会有救援。
首先,不可能有救援。
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走出这片火红的世界。
以小孩子的理解程度来说,这里绝对是地狱。
然后,我倒下去。
是已经没有氧气了呢,还是连吸入氧气的机能都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去,凝视着开始阴暗起来的天空。
周遭全是烧成黑炭、缩成小小一团的人们之模样。
乌云覆盖住天空,宣示着即将降雨。
这样一来就好。只要一下雨,火灾也将结束。
最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上头的雨云。
明明都呼吸不过来了的说,有的只有一句,好痛苦啊。
我代替着连怨言都无法发出口的人们,诚实地开口说出此刻的心情。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之后,我得到奇迹似地救助。
身体就此存活下来。
但是,我想我除了身体以外,其他部份已经化为黑炭,全都被燃烧殆尽了吧。
双亲啦、住家啦,失去这些的话,对小孩子来说,就等于是失去全部。
所以,除了身体之外,其他的全都化为零。
我想,简明扼要地说,很是单纯。
就是为了要让身体存活下来,必需付出的代价。
就是,心灵方面的死去。
─────────梦到了个梦。
────呃
一道白光让我眯起了眼睛。
我想着、好刺眼啊。
虽然只是因为我醒了过来,而光线射入眼中而已,但我却无法掌握状况如何。
我一定是连为什么会刺眼这回事,都还搞不太清楚。
啊────咦?
当眼睛习惯时,我吓了一跳。
我处在从未见过的房间里,睡在从未见过的床铺上。
虽然打从心底吃了一惊,但房间的洁白、干净感让我安心下来。
这里、是那里?
我呆滞地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而且并列了好几张床铺。
不管那张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间房间没有不吉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是已经得救的人们。
────
我松懈下来,让视线茫然地游走着。
────在窗户外面。
晴空万里的蓝天,美的无与伦比。
从那时候过了许多天,我终于领悟所有一切。
这几天内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毫无疑问地回想起来。
即使如此,这时候的自己,和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
那不是揶揄,而是接近事实。
总之,就是起了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我从火灾现场被救出来,有意识时已身处病房,双亲已经不在,身体被绷带包着。
虽然无法判断出状况,但我隐约知晓,自己已经孑然一身。
我想,要说这是理解的话,言之过早。
因为,在我周遭只有和我相似的小孩,所以我只是接受事实罢了。
───在这之后。
当我幼小的心灵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正在发愁之时,那个人突然冒了出来。
在我拿下绷带、能够自己吃饭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
身着皱巴巴的西装,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只比医院的医生还年轻一些的他,说像是父亲,让人感到更像是哥哥。
你好。你就是士郎吧。
充满着阳光般的笑容。
虽然让我感到非常可疑,但却是相当温柔的声音。
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你觉得被安置在孤儿院好呢、还是被第一次见面的叔叔领养好呢?
他说,他可以领养我。
我们是亲戚吗?我这么一问,得到的回答是,完全是没有关系的他人喔。
总之,他像是一个没有出息、不能依靠的家伙。
可是,孤儿院和他,两方都是未知的地方,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我决定要选择他。
这样啊,太好了。那么,早点收拾动身吧。因为不早点熟悉新家不行。
他就开始慌慌张张的整理行李。
他整理的方式,连还是小孩的我看了,都觉得糟糕。
当他狼狈地整好行李后。
喔-,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在来我这里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先告诉你不可。
这样好吗?他询问着。
接下来要去那呢?我轻松地面对他、
────嗯。刚开始呢,先告诉你,我是魔法使喔。
他是万分认真、夸张的如此说道。
有一瞬间。
现在想起来,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我对于他那句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实话的话,信以为真、
────呜哇、真厉害。
眼中闪着光辉,大约是如此回答他。
从此,我就变成他的孩子。
那时候的对话,老实说,我不是记的很清楚。
只是每当有事时,老爹就会说出这段回忆。
总是以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不断地重覆。
所以,对于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而言,这件事情,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值得高兴的事。
对了。
虽然对因意外而失去双亲和住家的小孩,丢出自己是魔法使这句话的切嗣老爹,也真是的。
但是我想,对此羡慕到眼中闪着光辉的我,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就是这样成为老爹的养子,冠上卫宫的姓。
卫宫士郎。
当我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对于能有和切嗣同样的姓,有着压抑不住的自豪。
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的事情。
从我刚说服老爹,请他收我为弟子时时,从现在算起,大约在八年前吧。
当我能独自一人看家时,切嗣就时常外出。
切嗣总是挂在嘴边的从今天开始要在世界中冒险,说着孩子气的话,却真的出去实行。
从那时候起,他一直是那种调调。
一整个月不在家是稀松平常,严重的时候,还有过半年只回过一次家的记录。
卫宫家是座广的武家样式宅邸,里面只住有我和切嗣两人。
对还是小孩的我来说,卫宫的宅邸太过广大,也有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种生活。
出去旅行回来后,像个得意洋洋的孩子说着话的卫宫切嗣。
快乐地等待听着旅途见闻,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独自一人待在宅邸,但切嗣的旅途见闻总能和寂寞互相抵消。
───父亲老是像个追求梦想的少年。
虽然令人无奈,但其身姿总是光彩夺目。
所以,或许我也梦想着,总有一天也要变成那样。
哎,顺带一提。
有个太爱做梦的父亲,在我童稚的心中,就会有种自己不好好振作不行的想法────
响起了个声音。
古老、沉重、生锈到难以推动的门扉,传来打开的声音。
昏暗的仓库立刻射入光线。
────啊
逐渐从睡眠中醒来的意识、
学长,你醒来了吗?
随着靠近的脚近声,感受到外面寒冬的空气。
嗯。早安啊、樱。
是的。早安、学长。
她是已经习惯此事了吗,樱露出很可笑的笑容,点着头。
学长,已经天亮了。虽然还有时间,但是睡在这里的话,藤村老师会生气的。
喔也对。你来叫我起床正好。老是麻烦你,真过意不去。
才没有这回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床。
偶尔才会有像现在这样,过来叫你起床的机会。?
她在高兴什么啊,樱比平常还要有精神。
这样吗。我倒很常被樱叫醒咧。
可是,比起被藤姐硬挖起来,还是樱比较好。嗯,教训不够,下次我会努力的。
我用刚睡醒的脑袋来回答。
因为头脑还无法好好运作,我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搞不清楚。
是的,我知道了。不过,请学长不要努力,我会比较高兴。
樱噗哧地笑了出来。
糟糕。我的脑袋还没清醒,完全说不出正常的话来。
───等我一下子。我马上起来。
我做了个深呼吸,切换脑袋。
冬天冷冽的空气,这个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寒冷的空气,毫不留情地唤醒因睡眠不足而呆滞的思考。
在我眼前的,是身为学妹的间桐樱。
这里是家里的仓库,时间大约是早上六点左右。
学长?
啊啊,我醒了。对不起,樱,又让你跑一趟。
我明明一定要去帮忙做早餐的说。
没关系的。学长,你昨晚也很晚睡,对吧?那么,请你早上就悠悠闲闲地起床。那么,早餐就交给我来作吧。
樱兴高采烈地说道。
真稀奇。今天早上的樱,看来真的是很有精神。
笨蛋,怎么可以这样呢。既然我已经起床了,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成。我们走吧,樱。
啊那个、学长-?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学长。我想,在你回到屋内之前,先换个衣服会比较好。
────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因为昨天是在工作中睡着的,所以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因为是工作用的,所以到处都是污垢。如果我穿着这身进到屋内的话,不知道会被藤姐怎么叨念。
呜我好像还没完全醒来。总觉得我比平常还要脱线。
欸欸,或许吧。所以啦,早餐就交给我来准备,学长也能多点时间准备。而且你瞧,把这里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放着,会让藤村老师生气的,对吧?
说的也是。那么,我换好衣服再过去,樱你就先进屋去。
好的。就等你来喔,学长。
樱快步地离开了。
接下来。
首先,换好制服,再收拾乱了一地的物品。
这座建在庭院角落的仓库,如它外示所示,是间堆放破铜烂铁的仓库。
话虽如此,但对于自小时就喜欢拆弄拼装物品的我而言,这里等于是座宝库。
虽然老爹禁止我进入仓库,但我还是不守吩咐,每天偷偷进来,结果,这里就成了我的基地。
对于我───卫宫士郎而言,或许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房间。
我只是住不惯广的卫宫邸,比较起来,在这种被杂七杂八的物品围绕的空间里,给我一种异常的安全感。
话说回来,真是浪费。虽说是破烂,但都还能用。
收藏在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常用品。
我喜欢这里,是因为可以把破烂带进去呢,还是因为有座堆积如山的破烂,才喜欢这里呢。
总之,每天偷偷进仓库来的我,养成在这里修理坏掉物品的兴趣。
我并没有特别惜物的性格。
我想,我在意的只是无法认同还能使用的物品,却弃之不用。
因此,我昨晚一整晚都在修理坏掉的暖炉。
明天才能修好吧。修到一半就睡着了,正是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甩开对自己轻微的厌恶。
总之,收拾好暖炉的零件,放到待修理的架子上。
待修理用的架子并不空荡。修好这个暖炉的话,下一个就轮到年代久远的录放影机。
不管那一个,都是被藤姐弄坏掉的,不过还是对此事实视而不见吧。
嘿咻。
换下工作服,穿上制服。
因为仓库就等于是我的房间,所以替换衣服等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其他的,就是被我揉扔在四处的草稿图,和一堆修练失败的破烂。
仓库本来是某种什么的祭坛吗,地上还刻着我看不懂的图纹。
───接下来呢。今天也是努力向上的一天。
啪、我对仓库合掌,就朝宅邸走去。
从仓库走向宅邸。
这间卫宫邸,是座落在镇郊的武家样式的宅邸。
切嗣老爹明明也不是镇上的名人,却有一座这么广的房子。
光这一点就很教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亲戚。
所以当老爹死了之后,这座广的宅邸也没有让渡给谁,渐渐地就变成身为养子的我来继承。
可是啊,老实说,我并没有管理的能力。
像是继承税啦、财产税啦等等困难的东西,全都由藤村家的老爷爷一手包办。
藤村家的老爷爷是住在附近的大地主。
切嗣老爹曰:像是黑道老大的老头子。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家的老爷爷并不是像、本来就是黑道老大。
这到底有多大问题在内,我想也不必过于深究。
而且,要说藤村家的爷爷是恐怖的人吗,虽然他真的是位很有活力的人,不过却不是坏人。
而且,在我帮老爷爷改造过他爱骑的车子后,就会给我一笔很高的小费帮助我。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所以这座宽广的宅邸,住的人只有我。
切嗣老爹已经死了五年。
岁月的流逝真的很快。
在这五年内,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一想到此,就叹了口气。
虽然为了成为像切嗣一样,而每天进行修?,但实际上进行的很不顺利。
一开始我就没有资质,说起来也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在五年里毫无进步,实在值得深思。
一言以蔽之,就是理想过高,连起跑点都还未构着。
───────
不过,焦虑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只能尽量将能做到的事,练的纯熟罢了。
接着。
首先,说到现在应该要做的事────
1.の手伝いをしに行こう。
2.いつもの日课をませてしまおう。
一日目?朝の支度间桐樱(I)
对了,要去帮一下樱。
说起来,把事情全都推给学妹做,不但让人尴尬,对一大清早就过来的樱,也过意不去。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早餐似乎已经快好了。
从厨房传出一股樱特有的早餐香味。
樱已经做好早餐,只差摆上碗筷,正在张望碗橱。
真没面子。至少由我来准备餐具,樱去坐着就好。
咦?啊、学长,你已经过来了啊?
还问。已经六点十分了,不正是吃早餐时间吗。你还没睡醒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学长没有参加社团,所以这个时间算是很早起床。
和社团没有关系。照你所说的话,那有晨练的樱,还过来我家,没有问题吗?
啊不,因为这是我自愿的,请学长不要在意社团的事。
啊啊,我已经听你说过很多次了。所以,我早起也和社团无关。因为樱都来了,我这个时间还不起床,不就太失礼了吗。
对我自己而言,在樱来之前起床才算早起,睡太晚的话,就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让樱一个人做早餐。
说起来,这只不过是从一年半前开始养成的习惯而已。
总之,樱去休息吧。接下来只要排好碗筷,就交给我来做吧。
我站在樱的身旁,从碗橱取出碗筷。
因为樱有时会异常顽固,碰到这种情况,不强迫她,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啊,那么我也来帮忙。菜就由我装盘,就请学长先拿碗筷出去。
不,我说啊,全都给我做就行了嘛。
不行。因为学长是这里的主人,所以请你早晨就悠哉的渡过。
什么悠哉的渡过呀,让樱一个人忙,身为主人却悠哉悠哉的,不就失去一家之主的尊严。好啦,樱你就去起居室吧。
学长,就请你务必失去尊严。学长总是让我吃到好吃的饭菜,所以这是我的回礼。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学长能够悠悠闲闲的。
唔。菜钱不是共同分摊的吗,樱就用不着在意。要说感谢的话,应该由我来说吧。自从樱过来之后,饭菜都变的很丰盛呢。
果然。学长,你还是不明白呐。学长家中的饭会这么好吃,并不是因为这样。?不是因为这样,那是那样?
不,没什么。可是,请让我负责。因为我啊,只有在学长家中吃到的饭,才会觉得好吃。
红晕跑上她的双颊,樱开心地笑着。
笨───笨蛋,别说笑了。
要是被藤姐听到的话怎么办,她可不是能蒙混过去的人。
说的也是。被藤村老师听到的话,就糟糕了。
真是的。奇怪的话你就少说。
好的,我不说了。所以,就让我来帮忙吧、学长?
樱极奇自然、不慌不忙地抬头望着我。
好啦、随便你了。樱这么想做的话,就交给你啰。
好的。就随我高兴吧。
真是的。樱,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耶。
或许喔。说不定,我越来越像藤村老师了。
她一面温柔地说着、一面将手伸向碗橱。
随之飘扬的黑发,以及滑顺的身躯,惹人注目。
────呃
该怎么说呢,真教人困扰。
她是进入成长期了吗,最近的樱,有股奇妙的女人味。
看到她那不经意的举动,以及赏心悦目的侧脸,我就会不经意地别过脸去。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你别在意。?
真是的、受不了我自己。
对着朋友的妹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话说回来,我和樱,本来也不是如此。
樱只是个懂事、不得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说起来,间桐樱和我,完全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罢了。
虽然樱是好朋友的妹妹,但是因为差一个年级,所以并没有特别亲近。
她像现在这里,来这里帮忙,是从一年半前开始。
当时我受了伤,樱过来帮我做饭,接下来等我注意到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本来彼此都认为,将持续到我伤势治好为止,但因为发生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让她一直来帮忙做家务事。
总之,樱的饭菜不但好吃,连洗衣打扫都无可挑剔。
像现在这样,一大早就来帮我做饭,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是最近有些微妙的变化。
问题并非出在樱身上,完全在我自己。
────
老实说,樱是个美人。
不但在一年级生中特别显眼,排队想要和她交往的人也是一堆。
微妙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对朋友的妹妹怦然心动,实在令人汗颜。
平常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但我偶尔会像刚刚那样,受到意外的冲击而面红耳赤起来,身为学长的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一日目?朝の锻道场风景
卫宫邸有间很气派的道场。
是在盖这间宅邸时,顺便建起来的。
纯是因为兴趣。
因此,兴建这座道场,并非为了什么目的。
────接下来、
在吃早餐前,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我并没有在练武术,但
如果要像我一样的话,首先,得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
自从被切嗣老爹这么说后、锻炼身体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我今天睡过头,所以能让身体动到尽性的时间也就少掉了。
我省略掉柔软操,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也不是肌肉多多的体格,就算身体底子再好,我一点也不想跟人打架。
身体只要能有应付意外事故程度的能力,还有能实现自己突发其想的点子,那就够了
本来,我想当的,是和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我把吸了汗水的道服放进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于早起的卫宫邸来说,这个时间吃早餐也算有点晚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从餐桌传出一阵樱特有的早餐香味……
学长,辛苦了。我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Thankyou。抱歉、我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那里,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参加社团,所以这个时间已经算很早起了。
和社团没有关系。照你所说的话,那有晨练的樱,还过来我家,那不就是起的相当早吗?
啊不,因为这是我自愿的,请学长不要在意社团的事。
嗯,我已经听你说过很多次了。
哎,所以说,我早起也和社团无关。因为樱都来了,我这个时间还不起床,不就太失礼了吗。
对我自己而言,在樱来之前起床才算早起,睡太晚的话,就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让樱一个人做早餐。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从一年半前才开始养成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在意呢。美缀学姊常常说,卫宫明明很粗心,但却太守礼仪而很啰嗦。
一副想起来就跟着微笑的樱。
提到美缀,她是樱所属的弓箭社的女主将,是个和我有种种缘份的女同学。
呣。美缀那家伙,还在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无论如何都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每天都很努力。
哈啊。美缀那家伙,现在明明段位是她高。那就是俗话说,回忆里的人总是无敌。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那也得看对象下定论吧。
因为美缀学姊,非常讨厌输给别人。我想,在学姊的心中,一定是把学长当做劲敌看待喔。
樱一边说着、一边盛饭。
时间快要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不过也不能太混。
藤姐差不多要来了吧。哎,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来是她不对。樱,我们先开动。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呃
突然。
明明是每天早上都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我的目光被她白皙的手指吸引过去。
───────呃
该怎么说呢,真教人困扰。
她是进入成长期了吗,最近的樱,有种奇妙的魅力。
看到她那不经意的优雅举动,让我吞口水的次数跟着增加。
是至今为止不把樱当成异性看待的反作用力吗,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一面────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你别在意。?
真是的、受不了我自己。
对着朋友的妹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樱只是个懂事、不得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说起来,间桐樱和我,完全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罢了。
虽然樱是好朋友的妹妹,但是因为差一个年级,所以并没有特别亲近。
她像现在这里,来这里帮忙,是从一年半前开始。
当时我受了伤,樱过来帮我做饭,接下来等我注意到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本来彼此都认为,将持续到我伤势治好为止,但因为发生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让她一直来帮忙做家务事。
总之,樱的饭菜不但好吃,连洗衣打扫都无可挑剔。
像现在这样,一大早就来帮我做饭,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是最近有些微妙的变化。
问题并非出在樱身上,完全在我自己。
────
老实说,樱是个美人。
不但在一年级生中特别显眼,排队想要和她交往的人也是一堆。
特别是最近,该有的全都有了,被她不经意举动吓到的次数,也跟着变多。
也就是说,微妙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对朋友的妹妹怦然心动,实在令人汗颜。
平常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但我偶尔会像刚刚那样,受到意外的冲击而面红耳赤起来,身为学长的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一日目?朝食卫宫邸の朝
餐桌上排着早餐。
有鸡胸肉混鸭儿芹的沙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泥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和樱两人,正坐说了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吃起来。
餐桌上,只响着碗筷的碰撞声。
基本上,樱不是个多话的人,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事。
所以,很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虽然平常会再吵闹一些,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她昨晚是看了间谍电影吗,一边用报纸遮着脸、一边偷偷观察着我们。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时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吧?
藤姐无视十分客气提醒的樱。
虽说实在相当可疑,不过在早餐的饭桌上,藤姐行动诡异也是常有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所以就毫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说起樱作的料理,是偏向西式。
自从来我家帮忙之后,才觉会和式的料理。
因为我和藤姐都吃惯和式料理,所以早餐至少要配合我们的樱,学一些些和风料理起来。
如今,樱的手艺已经超越了身为师父的我。
尤其是照烧鲑鱼,火侯的控制已经近似神技。
连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进步到能磨山药做出山药泥。
话虽如此,今天并非第一次摆出山药泥的吧。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就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给我吧。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跟着晃了一下。
来、请用。是要加在山药泥的吗?
啊啊。一般来说,山药泥就是要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倒在山药泥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配着饭吃上一口。
嗯,这山药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主张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咳噗!呜哇、好难吃、这是料理用酱油耶!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吐出饭来。
同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用力丢开报纸。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着一大清早,将料理用酱油和酱油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兴奋到高举双手谜之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你还老是这副德性的!
哼哼─、领会到我昨天的怨恨了吧。
对于和大家联手起来欺负姐姐的家伙,这是应有的报应吧?
报应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你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种主意,你这闲人!
对啊─。拜此之赐,我现在得赶快去打试卷的分数了。嗯,所以说,我再不快一点的话,就惨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叭叭叭、急吼吼地解决早餐。
好,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如果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说起她来,居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真的是世上的一大错误。
那个,学长?
抱歉。明明是难得的早餐,却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昨天藤村老师发生了什么吗?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是个的过份些了。
嗯没有啦,这个呀。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你还没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真丢脸。因为是小事,所以就忘了。
不行喔。藤村老师,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学长叫出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惹老师哭了吧。
不但有哭,还像脱兔般迅速地跑掉。拜此之赐,昨天的英文课自习。
接着,我虽然拿到大家用空白纸张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状,不过我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的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她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
虽然这是件好事,不过我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老是让藤姐整的人想想。
说起来,藤姐是切嗣老爹的朋友,从我被领养起,她就经常在这个家中进进出出。
自从老爹去世之后,她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彻底摆明食客的身份。
───不对。
或许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在老爹死后,能够一个人走过来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只有我知道老爹是魔术师。
老爹曰,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爹的徒弟的我,也隐瞒住学习魔术一事。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我仍是个使不出半个满意魔术出来的半熟手。
像这样的我,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样边隐瞒、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早餐,开始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播出的新闻,边和樱一起收拾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出瓦斯外泄意外、连续发生的耸动字幕。
镇的新都好像发生了重大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大楼里,里头的人好像全都陷入缺氧及意识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被当作瓦斯外泄而引起的意外,不过最近经常发生同样的事情。
刚刚的新闻,你很在意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在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多大的店面。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事不关己。
瓦斯外泄,不管那种建筑都会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遇害,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谣言说,是因为快速开发新都时偷工减料才会引起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多加注意。
啊,这点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会检查两遍,所以请放心。
樱自傲地挺胸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面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吧。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回来,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我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就决定最后出去的人锁门。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镇上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接着就是人口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镇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就走出住宅区,再往下走,就会到达镇中心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反方向的住宅区、
自己和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许多条岔路。
不绕路地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和樱交谈过半句话,走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没什么人。
除了我们,其他的就是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悠闲的走着。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话虽如此。
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绕路来弓道场看看吧?
不了,我去弓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被一成拜托了,我得快点到学生会室。
这、这样啊。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垂下去,鞠了个躬。?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以十分抱歉地姿态,往弓道场的方向跑去。?
咦。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含意在内吗?
一日目??校~放课后日常(I)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来的有点晚呢,卫宫。
是正在预习吗,看着类似文件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他成员呢。这个时间到学校也不足为奇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很业务性。工作时间决定的清清楚楚,完全不打算早到或加班。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不,我可没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过就算了。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文件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革而活跃起来的这个人,是我从一年级以来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生间有着很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简直是如虎添翼、
嗯呣,早上果然还是要喝热到让舌头麻痹的热茶。
但是这样边说边啜饮着茶,还是让我很不解。
如上所述,一成的个性相当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不但和恋爱情事完全沾不上边,也不像一般学生一样游玩。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对了。今天要做什么。
嗯?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没时间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跟来吧。
我就老实说啦。我们学校,在金钱的支出上很极端。
我知道。因为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他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受到不公平对待。
虽然我从今年尽力为文化系社团的预算奔走,但因为预算的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拜此之赐,文化系社团的教室还是不好。
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把。还有导线也拿来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嗯,这个吗?抱歉,我不太会分。
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怪怪的。请求买新暖炉的请愿书越来越多了。
可是预算不足、对吧。果然只是老旧啊。里面没有坏掉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
只是配线短路,换上新的,今年就能好好使用了。
这样啊!厉害啊卫宫,能拜托你,我真是非常高兴。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
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出去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离开安静的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再怎么熟练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那里故障。
能够判断出来,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脑中涌现出一个影象。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的话,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上非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可说是补偿吧,我想只有像刚才一样,从物体的构造连想出设计图这点,倒是灵巧的乱七八糟。
其实,在重现连想出来的设计图时,老爹惊讶的睁大眼睛后,叹息着真是没用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似乎不是特别有意义的才能。
老爹说,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以魔术师来说,没有必要像刚才一样,特地将构造从头到尾全部把握住。
立即读取出物体的核心,抢在他人之前快速地使其改变,此即为魔术师们的战斗。
所以读取出设计图不但浪费力气,就算读取出来,也只是能知道那边容易通过魔力而已。
因此,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不用靠解体来找出故障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物品都能修好吧。
哎,不过这也只限于以些许外行人知识就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朝下一个去吧。
收起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位女生的身影。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既是美女,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一流,没有半项缺点。
个性既理智,又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完全符合男性的理想。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同学们当成仰慕的对象。
只不过远阪的状况,过于优秀而变成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哎,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也不例外,是憧憬着远阪凛的男同学们中的一人。
远阪好像很不高兴地看着我们。
一成跟远阪关系很差,这个传闻看来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被拜托的人是我,却全都让卫宫做了。抱歉。
喔喔。
完全不理那位远阪而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别放在心上了。那,下一个是那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从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就修不好了。重买一个比较省事吧。
是这样没错,但姑且帮忙看看吧。虽然在我看来是临终,但由你来看的话,说不定是装病。
这样啊。那我就试试吧。
到早上的早自息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碰了面,还完全不理睬,说起来很失礼。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就跟在一成后面。
刚好赶上。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的事情而让你迟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你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哎,不过一成迟到的话,就是问题了。
也是。哎呀,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拍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早自息时间开始前的预备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到了。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所以呼吸有点紊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卫宫。我还在想,退掉社团后你在做什么,原来是去拍柳洞的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因为你呀,实在没什么操守。
呃。
在我座位前面,站着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可得知,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虽然跟外人说也没用,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可就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好名次!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的。本来我就和弓道社无关,所以也不会有关连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跑到道场去很奇怪吧。
不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需要帮忙的话,我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
哎,不过应该没有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村老师喔。她呀,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
啧!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他今天好像特别暴躁耶。
乱说话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面对着关切倾听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淡啊!?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就不好了。
这样啊。嗯,说起来也是。谢啦,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还是感谢你刚刚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耶。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桐却很宽大呢。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久了就习惯。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与其说她是用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早自息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我们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早自息的开始是在现在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叫着迟到,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进来的藤姐时,才算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让人一听就觉得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刚为止的慌乱一变,弥漫着无可言谕的寂静。
如此唐突的场面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体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撞到的是不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的头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却不容分说的激发起令人嫌恶的想像。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瞬间,会被一口吃掉,太恐怖了啦
又不是特技表演,就算是藤村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做不来。
我也做不来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来做!?男生去做啦、男生!
最前排的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如何。
因为不知道,所以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在动耶。不会是休克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