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黄妈妈站在那里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谁也没有搭理她,黄妈妈从来没在雅容这里受过这种难堪,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也不行礼,直直的站在那里,气呼呼的道:“要是三小姐没什么吩咐,那老奴就先下去了,太太不在府里,全是老奴一个人盯着,忙都忙不过来。”
说着动了动身子,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雅容这才转过脸来看她,笑吟吟的道:“都怪这些丫头同我说笑,这才怠慢了妈妈,妈妈别恼,我叫了你来确实有事,是父亲说让你安排一个个到厨房上,专门做些点心什么的。”
黄妈妈惊疑,老爷从来不过问后宅的事,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安排了一个人到厨房里去,这厨房历来是最要紧的地方,一般都会派了家里的家生子,只有那些又脏又累的活计才会被分配给外人。
“不知是哪里的人,老爷又为何要放在厨房的?莫不是三小姐说出来逗老奴开心的。”
雅容无辜的瘪了瘪嘴,道:“反正父亲是那么说的,至于是什么缘故,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黄妈妈你亲自去问父亲?”
黄妈妈一个下人,哪里敢去质问主人,被雅容一噎讪讪的道:“老奴是什么身份,哪敢多嘴多舌,不如三小姐行行好,帮老奴去问一声,等太太回来,老奴定帮三小姐邀功。”
拿她当枪使,雅容郁闷,难道她就长得一副好骗的样子?
“不用了,想来只要是父亲同意了,母亲是不会有多大意见的,人就在这里,黄妈妈你领着去。”
黄妈妈还想说什么,只见后面走来一个丫头,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明明已经年岁颇大,样貌虽然生得不错,不过可能是因为在厨房干活儿的缘故,脸上暗黄,显得有些风霜的样子,可她明明梳着姑娘的发式。
见惯了后院风流的黄妈妈立刻想到了风花雪月之事。不会,难道老爷喜欢的是这种样子的?相信她就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家老爷虽然念过四十,可是包养得当,皮色白皙。风翩翩,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粗鄙的丫头,不过越是这么想。黄妈妈的眼神就越诡异。
雅容自然不知道黄妈妈这些弯弯心思,她见黄妈妈眯着眼睛打量兰萍,还以为她是在努力找刺呢,咳了一声打断黄妈妈的思维,对觅荷吩咐。
“你去帮兰萍收拾东西,好歹也是住了两日的人,总不能叫她白手就走,好生送了兰萍回去。帮着她收拾好了再回来。”
这是叫她去看看兰萍生活的地方,觅荷会意,乖乖的拉着兰萍下去了。黄妈妈听雅容说了那些话,想着反正也就是一个丫头,收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慢慢调教就是了。
安排好了兰萍,雅容又想起了王承明,特意抱着她的笔墨纸砚去王承明那里陪他,以做感谢,不想去的时候王承明闭着眼睛,背着手面对着窗户,眼睛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外面,也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书房里的气氛也不对,雅容一时间不敢乱说话。
王承明回过脸来,一脸的怒色,再看到是雅容的时候怒色渐渐的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怅然和悲伤,那种情绪是雅容没有见过的,只好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王承明。
“你大伯去了。”王承明做到旁边,才一坐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雅容开始没有听懂,又自己在嘴里小声的重复了一边,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虽然雅容跟那位大伯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更别说什么感情了,可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叫她有些呆愣,那个曾经日日同她生活在同一房檐下的人就这么不在了,以后都见不到了?雅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想起大哥的死因,王承明原本怅然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气和心痛,雅容只看到了一眼这表情就没了,她几乎以为自己是错觉。
“至于缘故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快马叫了家中的下人去上京接你母亲回来,到时候自有你母亲操心,你只管好自己的身子便是。”
雅容老老实实的点头,每天安静的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再去王承明那里胡闹,不过自那天开始,王承明又忙了好多,连回府的时间也少了很多,都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再说正在上京娘家的刘氏,一接到丈夫的信就将信给丢到了地上,满脸的惊诧,她的母亲刘夫人嗔怪的叫丫鬟捡起信来,自己看了起来,这一看也跟着有些吃惊,不过王家大爷毕竟跟她竿子打不着关系,所以倒没什么难过的感觉,只感慨世事无常。
“王家大爷,我记得见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刚成亲,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就跟着来京城帮着操心你的婚事,倒是颇有长兄风范,不想倒走到了我这个老婆子面前,哎,果然这老天要招了谁去,是挡都挡不住的。”
刘氏此时也回过神来了,听母亲这么说,不高兴的道:“娘是要活百岁的人,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爷就是招了别人,也不会招娘的。”
刘夫人只笑着摇头,刘氏想到心里的内容,气得跟母亲抱怨。
“原本我进门的那两年还是好的,可不知后来是怎么了,整日的就知道打架,再后来就是对女色伤心,他是走的武举的路子,不好好养着,成日将心思花在那些个小妾身上算个怎么回事啊,他是做大的,我一个外来的媳妇也不好说,只是远着些就是了,好在相公是个明白人。”
刘夫人点头称是,“你是弟媳,怎么好说那些,只管过好你的日子就似乎了。”
刘氏继续抱怨:“哪里只顾着我自己就能好的,您看,前年登州遭了难,长房是半点力气也出不出来的,只能指着我们房里,相公新官上任。哪里都需要打点,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私都贴补了进去,这下可好,他一个人作孽,却害苦了我们房。”
说起这个就牵涉到王家大爷的死因,刘夫人不好多话。只是想到那原因,也有几分不舒服,继而想到一事,问女儿:“这事可捂严实了,若是泻出去一丁半点的。孩子们可算是毁了,半点也不能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