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玩不同,文玩需要用手去把玩和擦拭,成千上万次把玩和擦拭,把这些器物表面磨擦得十分平滑,因此变得光鉴照人,再加上人手上和身上的油汗附在上面,年深日久,就形成了文玩独有的包浆……
而且文玩由于材质的不同,干手汗手盘玩出来的包浆和颜色变化的效果也是不同的,胖子,你知道这串星月菩提玩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颜色吗?”
“我手上又没颜料,就算怎么玩它不还是白色吗?”胖子看着被赵洪涛拿在手上的星月,忽然怪叫道:“不对,赵哥,这玩意儿会变成黄色,其实它现在就有点发黄了……”
“你说的也不对,黄色只是它在变色过程中的一个阶段罢了……”
赵洪涛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串珠子不错,月朗星稀,星眼细小,密度高,籽发干,是真的海南星月,这种珠子玩到最后会变成深红色,喏,就和我这茶几的颜色差不多……”
赵洪涛指着自己的茶几给胖子做了个比方,然后开口说道:“而越南和广西甚至老挝那边也产星月,只不过品质就要差一点,一来星星的分布不均匀,重量也要比海南星月轻出很多,加上糠子比较多,玩到最后很容易碎掉。
我个人是建议你们玩海南星月的,只是海南星月太少,市场上百分之八九十的星月都是以次充好的,你们昨儿摆的那摊子上的星月,就都是越南子……”
说到文玩材质的一些现状,赵洪涛也很是无奈,不光是星月如此,像是金刚菩提、小叶紫檀、沉香甚至包括更为珍贵的海南黄花梨,都有某些材质便宜的替代品,而普通的玩家又没有鉴别的专业知识,往往初入行的时候都会吃药。
“文玩想包浆其实并不难,还是说这星月菩提,你在把玩之前,最好是先用澡堂里的那种搓澡巾,将其揉搓几天,这样很快就能挂瓷……”
“等等,赵哥,挂瓷是什么意思?”胖子出言打断了赵洪涛的话。
“挂瓷就是指的抛光,这是让你清理星月表面的一些污垢,也是给把玩这串星月打底子的……”
赵洪涛知道方逸和胖子对文玩都没什么基础,当下也不着急,继续说道:“挂瓷会让星月显的很亮,但那却是一种贼光,而且很快就会消失掉的,还需要你们用干净的手去每天的揉搓把玩……
这样过上一个月左右,你们会察觉到捻动珠子的时候有点滞涩的感觉,这个时候就把珠子放置个三五天,让它们有个自然包浆的过程,过了三五天之后再拿出来把玩……
如此反复的玩上一年,你们就能很直观的看到珠子的变化,到时候不用我解释,你们也都能辨别出来什么是包浆了,不过一年时间只是个起点,想把一串珠子玩到开片的极致,最少要十年以上的……”
赵洪涛玩文玩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他在国内的文玩圈子里,绝对是那种骨灰级别的人物,光是这星月菩提,赵洪涛就玩开片了四五串,现在都密封起来放置在家中的文玩箱里了。
“原来要这么长时间啊,那……那这串星月要是玩了那么久,能卖多少钱啊?”
听完赵洪涛的讲解之后,胖子有些失望,他哪里有耐心把一个东西盘玩那么多年啊,不过胖子也不是全然放弃,如果这东西玩久了会变得很贵,他或许也能坚持下去的。
“你小子,一串东西玩那么多年,是个人都有感情了,谁舍得卖啊?”
听到胖子的话后,赵洪涛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文玩承载的是岁月,玩的是文化,能让人心静如水,完凝神静虑,专一不杂、养神之动,这么多的好处,怎么到了胖子嘴里,就满是铜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