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激动，以你的心性而言，这很难得。特别是如今这般状态，你可谓是历经多次蜕变了。可见，你对你曾经的那一世，颇为割舍不下。”

原始自然察觉到了姜辰的激动情绪，因而不由有些诧异的道。

在他看来，李然和邪尊者那一世，并无多大出彩的地方，那是失败的一世，而且，失败得，颇为彻底。

那一世，也只是活在了地魔域界里，并没有超脱出那个世界的范围，虽然最后差点儿踏入了天荒域界，但是最后，邪尊者选择了退守，而李然并没有说服邪尊者踏上更遥远的征途。

也就是说，那一世，算是终结了。

可如今，姜辰竟是对那一世颇为牵挂，这，让原始颇为疑惑。

那一世，该放下的早已经放下，李然也已经踏出了最后的那一步，虽然最终依然失败，但……那一世既然已经放下，如今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呢？

难道说，在他沉睡的日子里，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始的疑惑没有保留，而是直接的询问了出来。

当然，他的话，自始至终，都仅仅是陈述的语气。

姜辰怎么选择，在不违背正统修炼的规则下，他并不会介意。

“是啊，割舍不下，当然，也仅仅是本能的觉得，这一世的记忆，于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姜辰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的说道。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本能，往往也是最可怕的知觉，这一点，的确是从来没有例外。但你可知道，地魔域界的记忆，只可以保留三世。也就是所说的‘三生三世’，除非你精炼记忆，清空记忆区间，不然根本无法承受更多的记忆区。

而且，记忆要形成一个整体，形成规则之下足够合理的发展趋势，才会被记住。”

“这一点，其实，乾坤生死门碎片，也就是‘生死造化浮光轮’，早已经有所呈现。周天穹，其实也触摸到了这一种道的边缘，已经把握到了一缕方向。”

原始说道。

姜辰深以为然，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始说的，有些他理解，有些不理解。

但是结合原始的解释，姜辰便全然明白了。

或者说，这去趋近于至道的最完整的诠释。

“原始，我明白了，从你苏醒之后，我才真正的是我，这一段时间，虽然不长，却恍若历经了岁月的磨砺一般。如果不是你苏醒，或许，我会继续的这么迟钝下去，然后，这一世，在地魔域界，只怕是又会失败了。”

姜辰联系前因后果，不由怅然说道。